西黎王宫是西黎首都中心一处规模宏大的古建筑群,坐落在西黎母亲河的河东岸。
王宫由二十几座大大小小的建筑物构成,主要建筑是四座各具特色的宫殿,从东向西一字排开。宫殿雕刻Jing湛,凤头飞檐,金碧辉煌,有种中国寺庙和西式建筑结合的感觉,处处充溢着浓浓的宗教色彩,也处处彰显着西黎王族的富庶。
清晨,阳光蒸发淡淡的雾气,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
阮颂被噩梦惊醒,起身坐在床上不知呆愣了多久才稍稍从恐慌中走出,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面颊,口中轻声呢喃黄小善的名字。
从美国一回来王宫住,便夜夜噩梦不断,从深夜到清晨……
它们为什么不去纠缠别人,何苦为难他一个没有几年活头的病人。
地方肮脏,才能滋养出漫天扰人清梦的妖魔邪祟。
好想去找阿善,躺在她的怀里安眠到天亮……
可她有那么多好男人,怀里一定没有他的位置了……
阮颂双眼没有焦距地凝视某处,手指攥着被单,越攥越紧,眼中的妒忌越来越浓,
妒忌他们身强体健,
妒忌他们容貌神飞,
妒忌他们可以每天和阿善厮守在一起,
妒忌他们拥有阿善毫无保留的爱,
一下子,他妒忌得心头泛疼。
阮颂取来手机翻出黄小善给他发的短信,看了又看,心头才勉强清爽些。他翘起樱红的嘴角,愉悦地心想:阿善没有因为帮我谈成了与苏拉的交易而忘了我,她还惦记着我。她会寄什么给我呢?
阮颂因为不喜欢连睡觉都被人盯着脸监视,于是给床挂上纱幔。
晨风吹进房中,纱幔像麦浪一样翻滚,两个王宫仆人踮着脚尖轻轻在王储空旷的房间内走动收拾。
纱幔后的王储已经起身,坐在床上不动不说话,十年如一日地难以亲近。
老仆人向小仆人打个眼色,小仆人放下洗具,退出房间,向王后的宫殿小跑过去。
老仆人走到纱幔前弯腰问:“王下,要用早饭吗?”
“不了。”纱幔后的人又倒回床上,背过身。
阮颂握着手机放在脸颊边,闭上眼,浑浑噩噩地补眠,眼睛再睁开时纱幔内多了个女人坐在床边上静静地看他。
这女人是西黎国的王后娜塔,她五官深邃,皮肤雪白,很有一股欧美女人的韵味,又有亚洲女人的轮廓,像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阮颂醒来,她抿嘴妩媚地微笑,伸手去摸他的脸颊,被手下的男人翻身躲过了,她手风一转,又伸进温热的被中……
想到被她碰触的感觉,阮颂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赶在她的手碰到自己的身体前掀被下床,披上衣袍,将自己包起来。
娜塔雍容优雅地从床上站起来,身材很高挑,“王储,你外出一趟为我买生日礼物,回来脾气就变大了,连碰都不让碰了。”
阮颂冷冷地睨视她,说:“王后,请你少到我的房间来。父亲卧病在床,王宫上下千百双的眼睛都在看着你我,别在我就任王位前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娜塔像听了个笑话,扬起与气质不符的天真笑容,身体轻快地转了个圈,转到阮颂身后,抱住他,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亲昵地说:“王宫在我的手中,没人敢说闲话。你长大了,是该有点小脾气,不过,我通通都喜欢。”
“放开,你该去给卧病在床的丈夫喂饭了。”
“他晚吃一点不会饿死的。”娜塔的手在阮颂的腰身上游移,享受地闭起眼,“真柔软,你是女人,不是男人。你什么时候重新把头发留长,我给你买最美丽的裙子,你穿上在你父亲床前跳支舞,看他能不能兴奋地蹦起来欣赏你的舞姿。”
阮颂的身体变得紧绷,气得很厉害。
娜塔转过他的身体,抚摸他晶莹的脸颊,“生气了?我不提就是了。”她靠过去想吻他,阮颂扭头躲过了,随即被掐住下巴转回来,“你今天格外的有脾气。在外头认识了可爱的小女生?长得比你美吗?带回来让我看看,看能不能像你一样把我和你父亲迷得团团转。叫她像你一样穿着裙子给我们跳支舞如何?唉,你这么美丽却不是女人,给你打再多的药你也变不成真正的女人,偏偏你父亲就你一个儿子,又不能给你动手术。”
娜塔不断地用话刺激阮颂,他仿佛陷入魔障,身体条件反射地麻痹,头晕目眩,恶心地想吐。
阿庆推门进来,突见娜塔抱着动弹不得的阮颂,赶紧放下手里的快递冲上去。看清阮颂难看的脸色,但他没有对娜塔动粗,而是弯腰掷地有声地说:“王后早安。王下刚起床,该吃早饭了,过后还要喝药,窗外有卫兵在巡逻,王后还是放开王下吧。”
娜塔扫兴地撇撇嘴,放开阮颂。
阿庆揽着他的肩膀,慢慢扶到椅上坐下。
阮颂听见阿庆在他的耳边轻声喊他王下,看见阿庆就站在他的身边,他才从魔障中缓过神,等身上的麻痹消退后镇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