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摆着呢,但事情的结果是真的,未必事情的经过也是真的。
至于这次,沈言说自己答应了沈从山,但萧放觉得他是在骗自己,说萧放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好,或者说他自带了八百层滤镜也好,反正不管怎么样,在他心里沈言都不是他说的那种人。
想通了这些,萧放的脸上的怒色就缓过来不少,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暗恨沈言如此不爱惜自己,作贱自己,但既然对方说了那样的话,此刻转回病房,萧放也拉不下来这个脸,
想起沈言病歪歪的样子,萧放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的骂道:“Cao,我那天就应该拽过他那个爹,先好好的揍一顿。”
而那个被萧放惦记揍的人,此时也正一肚子火,他刚刚在办公室里,摔了一套自己的最喜欢的茶具,因为就在十五分钟前,大舅子张春华给他打电话,告诉他项目的事黄了。
“Cao,”他不禁骂道,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叩叩”外面传来敲门声。
“滚”他没好气的吼道。
“张助理,是启明的林秘书,过来…催款的。”门外传来前台小李有些吞吐的声音。
“没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来和沈总说。”张春萍柔和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门被轻轻的推开。
“老沈,项目的事我们可以再想办法,沈言他人没事就好。”边说张春萍边用手里拿着的扫帚和簸箕,把茶具碎片收拾好。
“这事怪我们,我们都不了解小言,不知道他是个这么烈性的孩子,你应该再去医院看看他。” 说着,张春萍又重新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茶具,沏上新茶,递到沈从山手中。
“看什么看,他自己答应的好好的,结果竟然又给我搞要死要活的那一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得就是他,还不如当初就抢救不过来。”沈从山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杯。
“别这么说,毕竟他还小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和沈言妈妈说过了吗?”
“说过了,别提了。”提起前妻,沈从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个疯子,不仅没问沈言的身体怎样,反而在电话里兴灾乐祸,就好像他们父子俩是她的杀父仇人一样。“以后沈言的事不用再和她说了。”
“刘姐这心也忒狠了点,即使对我们再有意见,儿子总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rou,她也真能这就样不管不问的啊。”
“她早就疯了,要不然,也不至于……”沈从山又想起车祸那一瞬,不由的心头发凉,“算了,不提她了,到是项目这块,如今还有什么其他路子吗?“
“我哥也帮着打听呢,现在还没信,没事,即使没有这个项目,顶多我们辛苦点也就罢了,你也别太急了,注意身体,我和小翰可全都指着你呢。”张春萍侧身坐在老板椅的扶手上,用手按着沈从山的太阳xue。
沈从山闭着眼,轻轻的抬起手,拍了拍张春萍的手:“又能干又温柔体贴,找到你,我沈从山算是有福了。”
“胡说什么呢?”张春萍娇笑了一下,然后脸上又显出一丝愁容,“项目的事我们别报太大希望,只不过这样一来,好多事我们也要重新打算,不过眼下,我觉得你还是多去看看小言吧,另外……过年我们就别出国了吧,孩子在医院,好歹也得陪陪他,这次的事终究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想着给小言找个依靠,也不能成了现在这样。”
“关你什么事,你也是好意,再说他也答应的好好的,回头就变了卦,至于过年,有什么可陪的,钱也给了,护工也找了,一切等他出院以后再说吧。”说到这儿,沈从山脸上又显出一丝遗憾,“这个大儿子我算是白养了,没教好,可小翰再不能这样了,我答应小翰的事,怎么也要做到。”
“总觉得这样太忽略小言了,他岁数再大,毕竟也是你的儿子。”张春萍心中暗喜,但面上却装得颇为担心的样子。
“你也不用再劝我,从三年前,这个儿子就让我的脸都丢尽了,要不是因为他失明,我早就该把他赶出去。”
“算了老沈,你也就嘴里这样说说,难道你还真能赶他出去,让他没个地方住?”张春萍又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事一出,小言和我们的隔阂就更大了,以后小翰在那边上学,我们怎么相处啊。”
听到这个,沈从山皱起眉,“怎么相处?让他搬回老房子去住,就他这样,我都怕他带坏了小翰。”
沈翰今年下半年就要上小学了,夫妻俩从两年前开始就Cao心儿子的学校,他们对比了好久,才决定让儿子上公立小学,而选择的那所小学正是沈言现在所住临园居边上的那所学校。
虽然当初车祸后,沈言和他与刘如商量好的,要了临园居的房子,但房产证却一直没有改,写的还是沈从山的名字,他的户口也落在这里,后来为了小儿子上学,他又把沈翰的户口也迁了进来,但沈言的户口却依然在二十年多前他结婚的老房子那边。
“那怎么行,老房子条件可不如临园居,再说这个房子,当初你不是和刘姐说好,就给小言的吗?现在让他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