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韦清眉听着沈子斋的话,略欣慰了一些,点点头道:“芳娘受了十几年的苦,只盼王爷好好待她,让她和哥儿安稳过日子。”
沈子斋点头应承。
待送走韦清眉,沈子斋已是递了折子进宫求见景宗皇帝。
第二天,沈子斋就进宫了,且先去见了景宗皇帝,禀了夏仲芳身世一事。
景宗皇帝听完也称奇,因道:“前日淑妃还问起,说道哥儿满月,王府想必热闹的,可没想到热闹成这样了,还揭了当年换婴一事的。”
沈子斋道:“皆因哥儿相貌像了状元夫人,状元夫人一推断,这才揭露的。”
景宗皇帝道:“状元夫人是一个聪慧的,当年也是名满京城的才女。王妃既然是她亲女,资质也不会坏到那儿去。”
从宫中回来,沈子斋和夏仲芳见了面道:“本王已和皇祖父禀了你身世一事,皇祖父听得你是王状元亲女,却是点了头。已嘱话说,过半个月后,就让咱们抱了哥儿进宫一趟。”
夏仲芳见沈子斋不提撤侧妃的事,她便也不问,待得沈子斋过来亲热,她虽不推拒,表情却冷淡着。
沈子斋见她如此,也有些无奈,只得松开手道:“芳娘,你究竟要恼到什么时候啊?”
夏仲芳指着心口道:“这儿被戳了一刀,伤口未愈,怎么笑得起来?”
沈子斋拂袖走了。
钱婆子劝夏仲芳道:“王妃,你这样,只怕会把王爷推到别有女人怀里啊!”
夏仲芳垂头道:“一见着他,便想起他背着我,要另纳侧妃的事,却是无法真正释怀。”
钱婆子也无奈叹气了。
转眼过了半个月,看看是八月未,秋凉时分,沈子斋便想带喆哥儿进宫一趟,只又怕他初次出门,会受了惊吓。
夏仲芳却道:“只要是我抱着,他都安稳的。”
沈子斋听了,便让人准备起来,择了第二日进宫。
景宗皇帝这天下了早朝,便候在殿内,待听得沈子斋和夏仲芳抱了喆哥儿来了,忙令人传。
一时沈子斋和夏仲芳进了殿,已是行下礼去。
景宗皇帝见夏仲芳抱着喆哥儿,笑道:“快抱过来给朕瞧瞧!”
夏仲芳忙抱了喆哥儿过去。
景宗皇帝一见这粉嫩嫩的娃儿,一时抱过,笑哈哈道:“朕就等着抱重孙呢,可算是抱到了。”
喆哥儿到了一个陌生的怀抱中,倒也不哭不闹,只攥住景宗皇帝的袖角,好奇地看着他。
景宗皇帝见了,自是欢喜,笑道:“多少朝臣见了朕,双膝都打战呢,你这个小子胆儿倒大,敢和朕对视?”
沈子斋见喆哥儿得了景宗皇帝的喜爱,自是暗喜。
一时景宗皇帝又喊人去传罗道长。罗道长很快来了,行过礼,请了安,这才上前给喆哥儿看面相,看完道:“哥儿好相貌,男生女相,将来不凡。只有一条,须得防着。”
“老道快说!”景宗皇帝瞪眼道:“话儿不要说一半留一半。”
罗道长一笑,这才道:“哥儿这般的,三周岁前,除了王妃,忌身边有属兔者。”说着看夏仲芳一眼。
夏仲芳心里一跳,自己属兔,王瑜也属兔,罗道长这是帮自己一把?
沈子斋听得这话,已是趁机道:“皇祖父,上回请旨求封王氏瑜娘为侧妃时,哥儿还没出生呢!王氏瑜娘正是属兔,若这样,倒是……”
景宗皇帝一瞪眼道:“子斋,你纳一个侧妃要搞多少花样?又封又撤的?”
沈子斋忙跪下请罪,只说为了哥儿,希望景宗皇帝能再次撤圣旨。
景宗皇帝怀里抱着粉团团的重孙儿,看着沈子斋跪在地下,想及三儿子这一房人丁单薄,好容易有后,若是……。他叹了口气道:“子斋啊,老三只有你一脉,如今你也有儿子了,朕自然希望你们平安。只是如今圣旨已下,怎能再撤?这要置朕威严何在?”
沈子斋暗急,又叩下头道:“皇祖父……“
景宗皇帝道:“虽封了侧妃,未必一定要现在纳进府中,自可以等哥儿三周岁后再纳。”
夏仲芳愕然,三年后,王瑜就二十二岁了,王家如何肯答应?到时韦清眉还不得愁白了头?她一咬牙,跪下道:“皇上,女子芳华有限,若是等三年,只怕瑜娘会枯萎。只求皇上恩典,另给瑜娘赐婚。”
一时苏淑妃来了,听得沈子斋要撤侧妃,却是笑道:“又要撤啊,这是第二次了,再撤,可就笑话了。”说着去抱喆哥儿,逗弄着道:“哟,好个俊小子,咱们长大就纳十个八个妾侍,才不像你父王那样没出息,纳一个就这样子的。”
景宗皇帝见沈子斋和夏仲芳还要再说,早一挥袖道:“好了,朕也累了,你们回罢!”
待出了宫,回到王府中,沈子斋便去拉夏仲芳的手道:“芳娘,三年时间呢,总有法子磨得皇祖父同意撤侧妃的,或者瑜娘那头自己择了婿,王家再禀上,求皇祖父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