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地闯入我的狩猎场,一脸多管闲事的八婆样的?你这个家伙少给我装成熟,天天嚷着为了母亲不择手段,别人稍微装装样子你就一副受不了的心软模样,毫无益处的事总是在那瞎起劲,你的觉悟到底值几分钱?别给我指手画脚。”
“谁……谁心软了啊!”
小姑娘气得一蹦三尺高,
“你们都只是我利用的棋子而已!一方通行是最没用的一颗!没用的棋子就给我早点退场!!!”
他们当着库丘林的面开始大吵特吵。
说穿了是小姑娘单方面地宣泄情绪,被她拽着、被迫听各种自命不凡发言的一方通行不屑地掏了掏耳朵,他的视线一直停在目睹此景、表情越发冷酷的库丘林身上。
有一点这个笨蛋确实说对了,一方通行想。
——他确实不应该把Saber带过去。
那个女性英灵太不稳定了,稍微冷静下来恢复思考力后,一方通行就从据说是“绘梨香从者”的“库丘林”身上,发现了与那位亚瑟王的相似之处。
一方通行厌烦地垂下眼,望向少女揪住他衣角的小手。
此前那副画面给白发少年带来不小的冲击力,令他有些失控。原本处理失控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把罪魁祸首碾碎,发泄完情绪就行了。但这个笨蛋就是这么麻烦,从来不让他省心过。
擅长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最强呼出一口气,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嘟囔了几个字,偏头躲开了少女的追问,正视几米开外的“敌人”:
“——能做到的话就试试。”
“哈?”
“想跟我算账……能做到的话就试试。”
少年张开纤弱的双臂,
“杀掉英灵是什么滋味……老实说,本大爷好奇得很呢。”
-
他的白色是浑浊的白,如鱼眼珠一般惨淡又毫无生气的白,令人联想不到任何美好的词汇。
仿佛天生就要来惹人不快的少年说着嚣张狂妄的台词,他熔岩般赤红的眼底却是一片漠然。
库丘林绷紧的脊背猛然松弛。
(这个人……是在试探他?)
狂战士按道理是被剥夺理性思考能力的,但库丘林现在的状态又和一般狂战士不太一样。
他并不是在召唤初始用特殊命令文被塑造成狂战士,而是被某种东西,诱导出了大英雄生前就已存在的“第二人格”。
具备思考能力的半个狂战士,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来自少女的声音:
“不许打架!你不想让我用令咒吧?”
事实上,绘梨香的令咒只剩下一枚了。
即使手上的从者数量增加了,她的令咒数量依然没有改变。
库丘林之前阻止她,是不希望这枚令咒落在无意义的地方上,Saber的存在让他感到相当怪异,本能地就希望绘梨香保留能制住Saber的道具。
(……果然还是另一个我残留的情绪在作祟吗。)
他不悦地冷哼一声,撇了白发少年一眼,眼中怒火淡去:
“战斗时再把我叫出来,其他的时候我不会回应的。”
库丘林无视少女的抱怨,冷冽的眸光直直投向垂眸的一方通行。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他留下意味不明的话语,化为黑红磷光散去。
-
感知到库丘林的气息确实已经离开,绘梨香的神经松弛下来,她不满地瞪了眼若无其事的竹马:
“干嘛要给我添乱啊。”
一方通行没回答她的问题,打了个直球:
“你认识远坂凛?”
“诶……诶?不认识啊……除了那天见过一面以外都不熟……干嘛突然问?”
一方通行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满脸心虚的少女,下了论断:
“也就是说——认识哦?”
“……”
“别给我耍花招,吉尔伽美什和库丘林的事你都已经交代了……还有什么不肯说的?反正也就是趁远坂凛没有防备把她的记忆删掉了吧?”
绘梨香干巴巴地补充道:“是和训诫所最后一次聚餐的时候,往酒水里下了药,把他们的记忆通通消掉了。”
“听齐木楠雄说,消去的关于你的记忆能提高这个世界的稳定性?”
“……师傅还真的告诉你了不少哦。”
绘梨香不满地抱怨道,但一方通行的神色丝毫没有被她影响,他眉心蹙起,想了片刻,然后说道:
“远坂凛多半想起来了。”
“什么?”
“至少高达7成的可能性。”
一方通行啧了一声,他神色不像往常一般狂妄自信,隐隐透出不安:
“为什么齐木楠雄要让你刻意隐瞒自己的存在,又为什么明明有效的记忆消除接二连三地失效……你有想法了吗?”
“突然这么问起,难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