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脸se苍白的青年艰难地直起身子,左手紧握着夏茜茜细细的腕子,“抱歉,我只是说笑。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琥珀se的眸子里盛满担忧,脸上还带着掉落悬崖的擦伤,身上也到处是伤口,反观她自己,连皮都没磕破,他醒来的第一件事还是关心她。她的鼻子又酸了,她努力忍住泪水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去帮你清理一下背上的伤口。”说完就绕到了他的背后,再次看到那一大片渗着血迹的伤口,她心中疼得难受。
“把衣服脱一下吧。”话音落下她发现他的耳根红了,才发觉这因为心疼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不妥,可他已经解开了前面的衣衫露出了上半身。
夏茜茜微红着脸,努力把视线只集中在他血r0u模糊的后背上,心疼的感觉压过了害羞,她拿起手中浸sh的衣料一点点为他擦拭后背的伤口。意识到他的背部完an0露在她眼前,少nv的指尖又携着冰凉的布料落在他背上,激得他颤了颤。
她立马停了下来,“疼?”
“咳…没、没有。”白起尽量放松着僵y的背部肌r0u,让她更好清理。
随着血迹和沙石逐渐被她细细拭去和挑出,他的背部完全展露在她眼前,背上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刀疤象征着这个男人的一道道功勋遍布在他厚实的肌r0u上。有一道从左肩处延伸到腰际的伤疤颜se最为深,一看就是最近新添的,她的指尖颤抖着抚上他后腰上的疤,“这是……这回打仗留下的?”
敏感的腰窝被少nv的指尖划过,让他的肌r0u瞬间绷直,他转身拉过她的手把她抱在x前,低低应道:“嗯。”
看清他前面的夏茜茜才发现他的锁骨上也有一道深深的伤疤,正好就在她的面前,她脑子一热,将唇贴了上去,蠕动着唇问:“这里也是?”
他身子抖了抖,左臂紧紧抱住了她,闭眼喘了一声,“嗯,也是。”
“为什么这么拼命?”她闭上眼睛,听着他在她耳畔一下下有力跳动的心跳声。
“因为你,想见你的心,可以带我跨越生si。”青年埋头在她的颈窝,压低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直击她的心灵,一直拼命忍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温温热热地从脸颊上淌下,蜿蜒着流到他的心上。
“你傻吗?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来?我不是让你放弃了吗?呜……”她啜泣着带着哭腔质问,手握成拳不轻不重地捶着他的肩膀。
白起放开箍在她腰上的手臂,握住她捶打他的手腕,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对我而言,你b生命更重要。我不傻,但我很固执,一旦认定一个人就不会轻易放手。”
“我不在乎你怀了谁的孩子,我会把他当成我们的小孩疼ai教养。只要你愿意,从这一刻起,我们所拥有的,都是以后。”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语气坚定又温柔,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总能让她的心酸软得不成样子。
“白起……”她刚想说些什么,就发现他的脑袋已经重重地压在她的肩膀上,“白起?”她低下头,发现青年琥珀se的眼眸紧闭,表情痛苦,喘息急促。她的指尖抚过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
夏茜茜让他靠在大石上,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被褥都解下来裹在他身上,这时她庆幸自己绑得紧,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都没散开。然后她又盛了一捧溪水回来喂他喝下,用沾着冰冷溪水的帕子反复擦拭他的额头和腋窝。他背上的擦伤并不是很深,主要是右臂严重的脱臼导致发炎而让他发起了高烧。
只是她完全不懂医术,既不能帮他把手臂接上也无法寻一些草药为他消炎,只能用着最原始的物理降温法,守在他身边g着急。
天se渐渐暗下来,山里的气温也越来越低,她把外面的衣服脱了盖在被褥上,然后她也钻进被褥里贴在白起身边。他的状态不是特别好,颊上染着病态的cha0红,嘴唇g裂,呼x1急促。
夏茜茜紧紧靠在他身边,只露出一双眼睛观察周围的情况,暮se四合的山谷b白天显得更为危险幽闭,草丛和林间的y影中好似蛰伏着一头头凶猛的怪兽。
她握紧白起的手,绝望渐渐涌上心头,安娜和悦悦应该回去禀报李泽言了,来救援的人还没来吗……?
天se就要完全暗下来之际,白起的烧退了,只是依旧未曾苏醒,无尽的绝望笼罩着她的心,好似一只黑暗的大手遮挡了yan光。
就在她想先在附近四处走走找一些食物的时候,由山谷中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枯枝和树叶被来人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样的声音在此时这寂静的山谷里显得十分的突兀可怖,夏茜茜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只能尽量把白起挪到石头后面藏起来,然后她守在石头面前,警惕地望着来人的方向。
白se的身影逐渐在山间的雾气间显现出来,夏茜茜瞪大了眼睛想看清他,那是个温润俊秀的高挑男子。他的一袭白衫在这样落魄的坏境中也好似不染一尘,从缥缈的雾气中缓步而来,如同从仙境落入凡间的谪仙,不沾世俗烟火。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