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只触手卷住了罗兰的柔软纤细的腰身,把他翻了个身。
“您是一切的因,也是一切的果。”
在这深夜时刻,法阵玄奥的线条节点处亮起了盈盈暖色亮光,就像镶嵌在天幕之间的繁星。
于是,这一次他同样准备空手套白狼:
“我潜心地侍奉您,如同子女侍奉血亲。”
罗兰甚至没想太多——是的,罗兰以为,这是神明降下的恩惠,神明的伟力将他与外界的污染隔离开,神明是在保佑他。
按照以往的赞歌流程,罗兰应事先准备好贡品摆放于祭台之上,将贡品告知神明以显示诚心,然后才可以向神明提出自己的请求。
一条一条黑灰色的触手,湿漉漉地从法阵中间冒出来,如钟乳石一般向下垂下,无声无息地袭向罗兰。
至于愿望?那当然是驱离恶魔、降下雨水、赶走饥荒喽。贪心的小祭司当然是选择全都要!
——事后回忆起来,被里里外外玩弄透了的罗兰偶尔也会在含着肉棒时陷入迷思,他当初为什么会产生了类似于“已经安全了”的想法?
在空荡荡的祭台面前,小祭司甜润的声音突然顿住。
“我愿献上我的一切,我的灵魂,我的肉体,我的心脏。祈求您的垂怜,祈求您的眷顾。”
而在罗兰没注意到的地方,礼拜堂宁静庄严的星空穹顶之上,法阵在罗兰话音刚落时便漾起道道波纹。
反正,罗兰是几乎立刻向前走了两步,进入了这间无论怎么看,都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礼拜堂。
罗兰依旧一无所知地,用漂亮甜美的脸蛋诵念着那些无论是神明还是恶魔听了,都会陷入疯狂与沉迷的话语。
礼拜堂巨大的石质大门在没有任何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动关闭。将一无所知的漂亮祭司,死死地锁在了门内。
在神明雕像的面前,是罗兰再熟悉不过的祷告台与祭台。
一只宛如小孩手臂粗的巨大触手,突然强行挤进了罗兰的口腔中!
“我虔诚地祈盼,愿雨水降临这干枯的……”
仰躺在礼拜堂地面的罗兰眨了眨眼,这才终于看清了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袭击他。
繁星之下,英俊挺拔的创世神雕像稳稳地立在礼拜堂的正中央,用温和的目光俯视着芸芸众生。
黑色触手前段凸起,呈现蘑菇形状,将上面携带的湿乎乎的粘液直直地捅到了罗兰的嗓子眼里。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穿过大厅内的座椅,跪在祭台面前,摆上食物,点燃熏香,诵念神明的赞美诗,祈求神明的垂怜。
“我衷心地赞美您,如同土地赞美甘露。”
罗兰低垂着眼眸,眼睫轻颤,根本没有发现原本庄严的神像突然闪过一丝红色光晕,与窗外的血腥红月如出一辙。
而神像后面则有一个暗门通向地下图书馆,那里因为收藏着大量孤本而修筑得格外坚固,是以前罗兰最经常消磨时间的地方。
“您是一切的起源,也是一切的终结。”
咕嘟。
触手撞击着罗兰的口腔,罗兰的嘴唇被粗糙的巨物磨得水光淋淋,红艳一片,被迷迷糊糊地喂了好多液体。
毕竟,神明从来没有禁止过他干这种事情呀。罗兰是这么想的。
当然,这点小问题并没有难住罗兰。他虽信仰虔诚,但也十分灵活——比如罗兰主持的每一次礼拜活动,都会把贡品主动分享给参与活动的普通平民,并美其名曰“这是创世神的宽容与慈悲”。
带着罗兰自己也不了解的,祈盼与渴望。
可这一次罗兰来的太匆忙了,身上什么都没带,赞歌简直要唱不下去了。
轰隆一声,如雷霆一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的口腔内壁软软地包裹着巨大的触手,喉头的软肉摩擦着粗糙狰狞的触手前端,做出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顺从的吞咽动作。
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震惊于面前触手的巨大规模和自身离奇的遭遇,而是用尽了仅存的力量,用柔软温暖的掌心把在他嘴巴处乱蹭的、肉乎乎又硬邦邦的触手用力握住。
外面已经被恶魔力量侵蚀成了那个样子,礼拜堂里难道就不会是恶魔的障眼法了吗?
他那一大堆要求,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完第一个。
的祭司也无法说清原理的暗银色法阵。
他小声喘息两下,浅蓝色的瞳孔里含着明亮的泪光,认真抗议:
当罗兰腰身和腿部突然变得酸酸软软,身体里涌现出不明热流时,罗兰才十分迟钝的意识到,这莫名其妙的粘液他是不是不该喝掉?
“我的心深深地爱您,我愿永远敞开在您的面前,匍匐在您的身下。”
惊慌之极的罗兰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眸里充满了不解的水雾。
罗兰感到似乎有一股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定了定神,习惯性地跪坐在神像之下,诵念起创世神西斯维德的赞歌:
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