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进来听到你叫我主人那得过尴尬啊。”
尤柯看着他,笑笑没出声。
外人?又怎么会有外人,整个袽泠鸢被他用结界封的死死的,连雀鸟飞禽都是他用术法幻化出来的,这里藏着他的宝藏,又怎么可能有外人能够进来。
尤柯看着他,灼热的眼里藏着阴鸷的痴迷,
万年前严汶耗尽仙力将他从狭间渊底救起,仙骨受损至今仍未恢复,时不时地会陷入沉睡,
他们两人日日夜夜地待在一起,他守着他,护着他,就只有他们两人,本是多好的一件事,奈何他一次外出,一只仙鸾误闯结界,受伤后还那么幸运地被严汶给捡到了,严汶心善把它给留下,它便日日在主人的面前跟他叙述外面的科技发展得多有么地快,如今的世界又有多么的新奇有趣,听得严汶心动不已,在仙鸾伤好离开后甚至第一次主动给他提起想要去外面看看。
这怎么可以!
若是严汶在外面世界看花了眼,爱上了别人,想要离开他,他又该怎么办?
为什么非得要出去呢?就你我两人待在这与世隔绝的桃源世界不好吗?
没有人能看到你,没有人能觊觎你,这样你就一直都会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
尤柯没舍得伤害他,所以只能用点小法术让他陷入沉睡,然后再在他的梦里动些手脚,
不是想要出去看看吗?若外面的世界没有你想得那般好,你还会想要出去吗?
“尤柯,上次那只仙鸾说过段时日会带些外界的新奇玩意给我,他有来过吗?”,严汶伸了个懒腰,想要下床洗漱,却又突然想起之前捡到的那只仙鸾便顺嘴问了一句。
“没有,”,尤柯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大概是忘了吧,您沉睡了近两个月他都没来过,估计……日后也不会来了吧。”
他来不了了,那只该死的鸟在飞出袽泠鸢结界的那一瞬就被他绞杀了,如今正埋在院里新种的那棵槐花树下,废物利用地当花肥呢。
尤柯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严汶有些失落地垂下眸,完全没有注意到床边男人眼里的异样,
他微微垂下头,身后露出的细长脖颈间烙印着一枚身后吻痕,尤柯定定地看着那枚吻痕,按在床边的手指蜷了蜷,压抑住想要去抚摸触碰他的冲动,“主……您还想要去外界吗?打算何时启程,我好提前做准备。”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外界二字,严汶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一种莫名的死亡般的浓烈恐惧感在他的心底翻涌出来,骨子里都像是在透着森冷的寒意,让他抑制不住地想要发抖。
“不了,外界,外界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吸引我,还是迟点再说吧。”
严汶的脸色白了白,尤柯唇边扬起一抹极为浅淡的弧度,他恭敬地点点头,“好的,若您什么时候想要出去了,便和我说,我会提前为您打点好一切的。”
不想走了也好,这样他就不用一次次地让严汶陷入沉睡了,虽然他的主人睡着后,他就能够肆无忌惮地将主人压在身下好好地疼爱一番,但他还是更喜欢严汶清醒着的时候,这样他的主人就能在午后阳光正好的时候陪着他一起在院外的树下晒晒太阳,亦或者是下下棋,这样的生活多么的宁静美好啊。
所以,亲爱的主人,你就永生永生地待在这里,陪在我身边吧。
我会永永远远,把你当做最为珍贵的宝藏,死死的,紧紧地守护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