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回过神来。
她怎么就气晕了头,冲进督主的内室了。
心里紧张得要si,还是大着胆子瞧这里面的布置。
屏风里的,……一个衣柜,一张方桌,两张木椅,一个床,b她的住所都要寒碜。
啧啧啧,都督月钱这么少么?还是人太抠搜了?
“阿荔!”
那人半坐起身,靠在床沿上吼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被这声厉喝吓得浑身一抖,他本就长得凶蛮,这么怒视着人,眼里像是千万把小刀子似的。
阿荔哪里见过他这么凶的样子,当下眼里就包了泪花,又不敢落下,就在眼里要掉不掉的。
怪不得他们都叫他活阎王……
“唉。”
男人见她这模样,焦得r0ur0u眉眼,也不知怎么哄她。
“你且回去吧,莫要再多问了。”
语气虽不是很轻柔,但已是放软了调子。
“嗯。”
阿荔不敢多待,跺着步子小跑走了,就像后面有人追杀她似的。
男人听着她的脚步,无奈失笑。
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是那国师买了锦月楼一日,为了寻个姑娘,千金散尽为个妓子,一时成为坊间笑谈,最后也不知找没找着,反正花和尚的名气却是越来越响亮了。
二是锦衣卫的一个穷侍卫被丞相的nv儿相中了,不日便要完婚,这丞相之nv杜霜霜才貌俱是一绝,一时让人羡煞不已,那小子当真是平步青云,这事儿被戏班子编成了戏剧,流传开来,颇受欢迎。
此刻传言里的穷侍卫正在布置宅子,准备迎娶宰相之nv进门。
“督主,你真要娶杜霜霜?”
阿荔看着他们张灯结彩,心里闷得很。
好好个暗门,都没那份杀气了!
喜气洋洋的,像什么样子!
“嗯。”
那人还在贴喜字。
“是因为钱么?”
外头都传他是个穷侍卫,说丞相府有的是钱。
“从哪儿听来的?”
他瞧她一眼,也没恼,语气如常。
“外面的人都这么说。”
而且你屋里也的确啥也没有……
阿荔撇嘴。
他轻笑,没回答。
“要钱的话,我有小金库,都给你。”
她有些急,拉住他粘“喜”字的手。
早知道就少买些衣服和糖了,小金库里的钱还能更多……
“给我做什么?”
他停下,问她。
“嗯……给你,给你……给你做聘礼!”
她脸通红,支支吾吾,憋了许久,还是说出来,声音小得蚊子叫似的。
她明显看到督主眼睛亮了一下,还不待欣喜,便听他沉声道:“阿荔,你逾距了。”
他拂开她的手,眼含警告,又继续粘字,神情不善。
原来督主……不喜欢她么?
唉……
“不要就算了,我买糖吃去!”
她闷闷地说完,就跑开了。
背后那人站着的身子一僵,久久没有动作。
督主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
似乎也不是很好……但是暗门的人只管自己的任务,没谁关心谁,只有督主关心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特别依赖那个人了。
在外面被欺负了,也只想找他讨要抱抱。
也是……他会选择杜霜霜也不意外嘛,他本来……就心悦杜霜霜。
第一次跟她说话,问她荔枝……不也是为了杜霜霜么?
这么久了,她都不敢问他,究竟寻着那荔枝没有……
也不用问了,反正不是给她寻的,也不会给她吃。
怎么心里这么难过呢?
那杜霜霜到底哪里好了?怎么就偏偏心悦她了呢?
喜欢了这么久……就不愿换个口味么?
山楂味的糖葫芦吃久了也要换成杏子口味的嘛!
糖醋鱼吃多了也可以换换清蒸鱼嘛!
好难过啊……
呜呜呜……
阿荔趴在床上,哭出声来。
督主顺利迎了杜霜霜进门,两人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阿荔入了丞相府,当了丞相府的二小姐,杜霜霜的妹妹—杜昭昭。
好吧,督主莫名其妙成了她姐夫。
说是杜昭昭病逝了,怕丞相夫人太难过,偶然一回杜霜霜见到她,所以想找她帮忙,反正杜昭昭常年缠绵病榻,也没几个人见过真面目。
督主这人忒妻管严!
杜霜霜吹吹枕边风,就让她这杀手来当劳什子小姐!
她是杀手好吗?!
而且那个丞相夫人又不是个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