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尾巴尖:“帝君,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不知道……
她挠了挠脑袋,问道:“那帝君你现在教我变衣服穿?”
帝君依旧在生气:“不教。”
雾镜:“……”帝君个臭流氓老不羞!
摇欢:“……”
尴尬的沉默里,帝君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形象的崩塌。
他指尖在眉间轻点了几下,那股郁气微散,这才缓了语气:“你跟我来。”
摇欢被帝君的眼神看得一凉,下意识跟上帝君的脚步,刚迈出一步,便听帝君头也不回道:“东西放下跟我走。”
摇欢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抱在怀里半天的野山参,又看了看渐渐走远的帝君,最后还是一咬牙一跺脚老老实实地把野山参递给雾镜,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看牢了,等她抓了野鸡回来炖着吃,这才跟着帝君往院外走去。
她走了几步,发现跟不上帝君的脚步,便驱使着灵力往前飞了一段。结果,飞得太快一脑袋撞上帝君的后背,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才晕头转向地爬起来。
她捂着磕红的额头,委屈兮兮地看着帝君。
她这副皮相生得好看,泫然欲泣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她再摇了摇身后的尾巴,像极了从话本里钻出来的山间Jing魅。
帝君凝眸看了良久,这才招招手,意识她走近。
摇欢刚往前迈出一步,她脚边的枝桠似怕绊着她一样,退向两边。摇欢新奇,便故意东踩一下西踩一下,一路蹦跳着走到帝君的身前。
她忘性大,走过来光顾着拈花惹草,早已忘了磕疼的额头。她仰头望着帝君,一双漆黑乌亮的眼睛水灵灵的,扯着他的袖子撒娇:“帝君你快教我这招。”
他俯下身,微凉的手指从她磕红的额角拂过,那感觉就像是每日初生的第一缕阳光,风吹叶落,再也没有一丝痕迹。
帝君轻轻扯开被她攥着的袖子,刚扯开摇欢又缠上来。这会双手并用,牢牢地攥紧了他的衣袖,颇有“你再拂开我就整条跳上来”的架势。
帝君无奈,由着她扯着袖子,转身继续往前走。
摇欢虽然不知道帝君想带她去哪,但依旧乖乖地跟着。脚底下的枝叶藤蔓依旧像刚才那样,在她落脚前纷纷避让。
她知道是帝君做的,这会心情格外得好:“帝君你真的不打算教我吗?”
帝君不答。
摇欢问:“帝君,小兰怎么不说话?我想听它说话。”
过了一会,摇欢又问:“帝君,我们要去哪啊?你怎么不理我。”
知道帝君不会搭理她,摇欢便自顾自说道:“帝君,你走慢些,摇欢腿短。”
“帝君,你不理我是不是嫌我太吵了?”
这次,话还未说完,已经憋了一路的神行草破口大骂:“知道自己腿短又烦人还不赶紧闭上嘴迈开腿!”
摇欢的尾巴一竖,炸毛:“你还没有腿呢!”
神行草默默瞅了眼自己埋在土里的几截草根,哼了一声,不打算跟无知的小坏龙计较。
它受帝君滋养,此时能察觉到帝君的心情不好,未免再被一根手指头碾回土里,它很自觉地闭上了嘴。
不知道走了多久,帝君终于停下来。
这是一个临着悬崖峭壁的山坡,整个山坡上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迎风而立。周围是低矮的草丛,草叶如同波浪翻卷,一丛一丛,连绵到尽头。
帝君俯下身,从摇欢的手心里抽出被她攥得皱皱的袖口,手指轻轻一拂,那一团乱糟糟皱巴巴立刻被抚平毫无痕迹。
他用双手托着摇欢的腰,把她抱到树枝上坐着。
头一次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帝君,摇欢忍不住有些小雀跃。她弯起眼睛远眺,一眼就看到了很远的远方,有雾镜跟她描述过的村落和烟火。
摇欢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她以往不是没来过这里,只是这里登高远眺能看见的仍旧是一座又一座的山头。
这山顶又没有被她吓得瑟瑟发抖的花草Jing,她来了几次就嫌无趣。
帝君怕她乱动会摔下来,并未走远,就站在她的身侧,一手扶着树干把她圈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
见她看远方看得目不转睛,微勾了勾唇,问道:“摇欢想不想去外面看看?”
那声音,低低沉沉得温柔,似带了蛊惑,一路飘进了她的心里。
摇欢忍不住摇了摇尾巴:“那里会有讲故事的说书先生吗?”
帝君轻笑了声,答:“你看的是一个临海的城镇,镇子不算大,人却很多。你从雾镜那里听来的人,那里都可以找到。”
摇欢眼冒金光:“镇上有花草妖Jing陪我玩吗?我还能不能吃到野山参炖野山鸡?”
到底还没长大,她的小孩心性暴露无遗。
帝君颔首,允诺:“就算没有,你想要我也能给你。”
“那帝君,是希望摇欢走吗?”她忽然低下头,认真地看着他。眼里没有玩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