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有些怕。
他坐起身低头就看见堆在身下的床单,以及自己大腿上的一大片Yin影,把台灯打开,他才看清,是血。
床单上的很多,他大腿上的是蹭上的,浅色的血渍,他闭了闭眼,完全醒了。
他又没有伤口,这些自然不是自己的。
她的腿被轻轻分开抬起来,他的手指非常小心的去试探了下。
灯光下,他瞪着自己的手,懊恼的恨不得杀了自己。
“琪琪,琪琪?” 他不停的在她耳边呼唤,她微微张开眼看了他一下,又疲惫的闭上眼睛。
他下床赤足走到房间另一侧的衣柜拿出干净的床单包住她,把她放在沙发上。
他就那样站着看一片狼藉的床,被揉皱的米色蚕丝床单中央是一片血渍,还有细微的被摩擦的浅褐色痕迹。
他了解自己,也了解陈琪的身体,他这次真的伤了她。
那些床单被卷起,扔到床下,他去洗手间,向浴缸里放水,调水温。又把她放进去,他抱着她轻柔的给她清洗,看着一点点丝丝缕缕不甚明显的血色流出去,整个过程里,她似乎醒了,又似乎没有完全醒,偶尔似乎因为疼的太厉害,身体会颤抖着躲开。
他看到她胸口的伤,是咬痕,不用说是自己干的,斑斑的青紫和红肿破皮。
他不是一般的懊恼,“我真是个野兽。”
她被擦干净,放到套房里间的另一张床上。
他站在外间,觉得一刻都难忍受,空气里的气味浓烈,不难想象刚才发生一场多么yIn靡的情事,他把窗户完全打开,让风进来,吹走一室的味道。
洗手间的浴缸里,血色虽然很浅,却还是能看见,他低头看自己的右手,他刚才一气之下击穿了镜子,碎小的玻璃碴子还嵌在手指的伤口里,十指都破裂出血,他用了十分力,因为怒火难息,伤口有点疼,但她那么怕疼,当时应该更疼吧,此刻他的心疼极了。
他把手浸入她的洗澡水里,看慢慢的染红池水,心里才舒服了点。
她睡的香甜极了,怎么抚摸她的头发和后背都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呼吸清浅,安稳,他几乎无法坐下来。
他手指缠上纱布轻轻的探入试探过,伤口大部分是在她下身入口处,有点撕裂,是他的粗鲁,深处几乎没有出血,些微的擦伤涂了药,应该不算严重。
“宝贝?”他用手背蹭着她有点微凉的脸蛋一遍遍的叫她,她下意识的挪动着躲开他的手指。
他不放手,一遍遍的抚摸她的脖子,还有带着青紫的手腕,应该是他的指痕,他用唇去吻,放轻了力度,柔到不能再柔。
但是这个sao扰也让她难以忍受,她微微张开眼,含混不清的低语,“让我睡。”
他欣喜若狂的看着她的眼睛张开,又看她闭上眼再度睡过去,他躺下来,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一直看着她直到天亮。
早上,她醒过来时候却发烧了,他叫了医生,医生已经到了家门口,但是她闹脾气,他因为担心她而做的坚持,直到她哭泣,他才妥协。
“是老公的错,是老公的错。”在她无声的泪水里,他一遍遍的道歉。
“是个女医生,是个瑞典人。”她还是摇头。
“医生不会乱说的。” 他小声哄着她,她还是摇头。
“老公担心你的身体,太担心了。”
她仍旧摇头。
“说句话好不好?”
“太丢人了。”她终于开口,语毕又更加泪流不止,抽噎着,难过到了极点。
“别害怕,就让医生看一下好不好,几分钟就好。”
“我不要。”她有自己的坚持,“我只要,只要你的保证”。
她说的吞吞吐吐,但是他听得懂。
他很严肃,又郑重其事的开口承诺,“老公错了,不会有下次,也不会再喝酒了。”
丹尼斯请的医生是个独身的美人,在丹尼斯的陪同下,参观了他亲手设计的园林,又享受了丹尼斯安排的一顿丰盛的早午餐,又被送走了。
那天陈浩南一个人在楼下餐厅吃饭,丹尼尔看着他的手背缠裹的纱布透出血色,又包扎的极其敷衍和粗糙,不敢问他的手是怎么伤的,但处以一个管家的职责,他还是忍不住开口,“医生还没走,要不要给你看一下手。”
陈浩南瞪了他一眼,丹尼尔吓的再也不敢继续多说一个字。
琪琪病了,陈浩南情绪也很差,他已经好几天几乎没下楼了,丹尼尔只得把餐食送到楼上他的卧室,而看来两个人吃的都不多。
阎焱和何向东在录音室里一排练就是一整天,有时候陈浩南会来看一眼,兴致不高,又暴躁的要命,怒火明显刻在拧紧的眉心,弄的丹尼尔和一众人都不敢和他说话。
陈琪吃了午饭,她靠坐在床上拿着书看,他盯着她看了一上午,她也没说一句话,偶尔他问她,她只摇头和点头,他丝毫不懊恼,还是忍不住过去亲她,故意逗弄她,看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