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的那个人,便可以理所当然地开启一段新的旅程。
苏蜜则不然,她和廖之予分手,是因为爱而分手。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分开了却又还爱着,爱着却又回不去从前这将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胡小涂抬眼看了看任以行,略带抱歉道,“不好意思啊,狐狸她你知道,感情上的事”说着,胡小涂降下了声色,眸子也暗了暗。
是啊,感情上的事,其实真的心不由己。
任以行了然地淡笑,在胡小涂看来却有种异常的踏实感,“别担心,我送她回去。”
两个人把苏蜜架下了楼,任以行将她扶进车里,关好门,回身对着胡小涂道,“放心,一定给她安全送回家。你回去吧,别着凉。”
胡小涂默默地点了点头,任以行笑着揉了揉胡小涂的发顶,坐进驾驶座,刚欲关上车门,却被胡小涂一手格住。
冬天凛冽的夜风里,胡小涂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抖,她俯身冲着男人道,“以行,谢谢你。”
任以行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不期然地颤了一颤,微不可查。少顷,任以行偏头仰脸看着胡小涂,“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晚安。”
胡小涂怔怔地点头。似乎她在任以行面前,只会点头。
男人继续笑,“快上楼吧,我等你回去了再走。”
胡小涂撤回身子,帮他带上车门,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走回楼道,见车子还停在那儿,便只好咚咚咚地跑上楼,进了家门把灯点开,跑到窗前,这才看到车子前灯亮起,下一秒,发动,驶远。
胡小涂呆呆地立在窗前,看着车屁股冒出的袅袅青烟,像是飘渺的牵绊,虽虚幻,却又极真实地荡在她的脑海里。
以行
当晚胡小涂拖着疲惫之躯打算早点睡,折腾了一天,她恋爱,苏蜜失恋,生活也太讽刺了。
谁知胡小涂刚躺下没过多久,睡意朦胧中手机响得振聋发聩,胡小涂拽起被子一把蒙过头,来电人却不依不饶。胡小涂挫败地探手勾过手机,看清来电显示,下一秒,困意全消。
手机屏上“老公”二子闪得极为嗨皮,胡小涂只觉头皮发麻,顿了顿,想到那张凛起来让人心生惧惮的脸,只能没好气地接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存这名字有意思么”
任以行淡笑,“睡了”
“嗯,刚躺下。什么事儿”
“没事。就是叮嘱你早点睡,别熬夜。哦对了,门锁好没”
“嗯,锁好了。”
“被子盖严实了,别睡熟了蹬被子着凉。”
胡小涂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困意已经消退的片甲不留他这是,在关心她可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些小毛病的
如此一想,胡小涂不禁觉得一阵心暖,嘴角微微弯了弯,“放心,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能像个三岁小孩子一样”
对方闻言,极为认真地思考了几秒,“还真不一定。行了,睡吧,都怪我给你吵醒了。”
胡小涂抿了抿略微发干的唇,“没有。”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的心里竟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17-21
乱lun
17
17、17 关于想你 ...
任以行又叮嘱了几句便收了线,胡小涂盯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大脑开始慢吞吞地恢复运转。他们真的恋爱了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胡小涂挫败地倒进床里,揪起被子翻了个身骑到自己身下,嘴巴嘟嘟着撅起来,她又不是没恋过爱的小姑娘了,怎么这回竟跟第一次似的,激动个毛啊,还有点出息没了啊。
自从任以行来了那通问候电话之后,胡小涂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回荡着他那好听的嗓音,像是绕梁三日的大提琴,低沉却又不失乱lun感,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单曲循环。
翻了第二十几遍身,胡小涂最后一次勒令自己睡着,睡眠是女人保养的重中之重,她绝对不能因为牛郎的一个电话就失眠。于是,她开始数绵羊
数到第3000只绵羊之后,胡小涂“噌”的一下翻腾起来,伸出胳膊在枕头边乱lun索,扒拉了大半天终于乱lun到手机,想了三秒,翻出了通话记录
彩铃响过一轮,胡小涂的冲动也一点点冷却下去,正欲掐断,对方却接起来。胡小涂急忙又放回耳边,听着里面略带疲惫的那个“喂”字,心里有个角落彻彻底底地融化掉。
“呵呵,是我。”胡小涂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躺回去裹着被子,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天花板,夜色从窗帘里漏进来一些,斜斜地映在天棚上,勾勒出一道长长的光影。
胡小涂似乎听到了男人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稳重而又诱惑。见对方仍然没有搭腔,她舔舔发干的嘴唇,又干笑了声,“是不是给你吵醒了”
任以行淡淡地笑,亦如一个小时前他来电话时,那种运筹帷幄一般沉稳而又儒雅的笑,“怎么还没睡”
胡小涂扭头看了看被夜色浸染的薄薄的窗帘,似乎自己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