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当,他图我年轻的身体,我图他花不完的钞票。
各取所需,逢场作戏,日子久了就银货两讫,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林进也很愧疚,他张了张嘴要说话,又僵硬着不知道该说些啥,他看着我,手足无措的看着我。
林进这么愧疚的看着我,弄得我有些不自在,我不觉得秦均的话伤人,他一直都这么对我,他的态度向来明显,总裁大人就要有总裁大人的样子,像我这样的小女子,是不能入眼的。
玩玩而已,很早之前他就说过得。
对于秦均打心底里瞧不起我这件事,我有点麻木了,或者说我接受了这件事。
仔细想想,他也没说错什么,我确实是不配的。
秦家高门大户,秦均品貌非凡,而我,我只是陆和而已。
是便宜廉价的,是用金钱、资源可以交换到的陆和而已,我以这样的身份跟在他身边,都已经是高攀了。
不得不承认,是秦均将我在泥潭里捞出半个身子来,我有了很多的钱,不再为程煜的医药费发愁,生活总算不是那么的难了。
但这一切,只有我自己想明白了。
林进不懂,秦霜什么也不知道,艾lun言语不通,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白为什么战火一下子就平熄了。
至于秦均,我没去看他,我猜得到他的神情,是毫不在意,是无所畏惧的,他永远昂着他高傲的头颅,睥睨天下。
风吹不乱的他的发,雨浇不shi他的衣,他站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只做自己,一个肆意妄为的秦均。
索菲娅跑过来牵住我的手,她是个粘人的小姑娘,追着我要我叫她叠千纸鹤。
她挠挠卷曲的金发,懊恼的说:“我太笨了,我学了很久都没有办法叠的像你那么漂亮,陆,你快再教教我。”
我也学了很久呢,千纸鹤确实是很难叠的,我当年也是这样牵住程煜的手,央求程煜再教我一次的。
程煜表现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我跟着他的脚步,从清晨到夕阳。
后来我们坐在河岸上,程煜把每个步骤都讲解的十分明白,我手忙脚乱的叠了一个,程煜说不像纸鹤,像鸵鸟。
好时光好像就在眼前,我和程煜依偎在河边,一直一直到老。
可世事无常啊,好时光逐渐成了回忆,我只能在梦里牵一牵程煜的手。
我跟着索菲娅下楼,楼下的壁炉里新添了柴,她拉着我坐在地毯上满怀期待的看着我。
我被这样的目光俘获,纸鹤叠了一个又一个,小姑娘跟着我耐心的学,我摸她的脸颊,怜爱的看着她。
我咳了几声,苏珊就拿着饭铲过来,她粗鲁的将索菲娅撵上楼,在沙发上给我拿了一块毛毯。
壁炉已经很暖和了,但盛情难却,我还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苏珊今天做苹果派吃,我看她在厨房忙碌就想去帮忙,又被她拿着饭铲粗鲁的给撵了出来。
她叫我好好歇着去,身体不好就少出来晃悠。
我拗不过她,靠在沙发里玩手机。
孙长岭给我发来一张工作表,上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我要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
这样看起来我下半年还是挺忙的,我问孙长岭给我推掉几个行不行。
孙长岭直接打电话过来骂我,他说北欧太冷,我的脑子被冻成一坨了。
可我有点累了,我这个人没什么追求,房子不用太大,衣服不用太好,三餐温饱就行。
程煜的医药费够用很久很久,我不想再这么拼了,我想歇一歇,过几天清净的日子。
孙长岭听完就沉默了,我知道,我说的话他听懂了,我们两个都是苦日子里走过来得,我是什么心情,孙长岭一下就猜得到。
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名满天下,我就想好好活着,可街上走过的每个人一样。
他叹气,踌躇了很久后才说:“陆和,你得为自己活。”
“可我没什么想要的。”我想了很久,问孙长岭说:“给程家二老养老送终算是为自己活吗?”
“陆和啊。”孙长岭叫一声我的名字,然后就什么都不再说了,电话始终都没掐断,我们沉默着,很久很久。
最后孙长岭主动挂了电话,到最后他都一言不发,但我知道,他会照我的意思推掉我的一部分工作,我的下半年不会再像计划里那么忙了。
我索然无味的看着头顶的圆形灯泡,即便是躺着也觉得疲惫不堪,我像是一个超负荷运作的电器,每动一下都有故障出现,零件叮当作响,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我昏昏睡去,临睡之前好像看到秦均向我走来。
真真是天之骄子啊,举手投足都矜贵的要死,偏偏生的还那么俊俏,我向他伸手想要摸一摸他的眉眼,打心底里觉得惋惜,这么俊俏的小郎君,偏偏嘴上不饶人,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快而准的刺进心窝里。
最后摸没摸到秦均,我自己也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