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他不耐烦,但没推开我,他把我搂在怀里,听我一声接一声的咳嗽。
“我现在要是死了,你可真是说不清楚了。”他说什么都不让我再睡了,他说我刚刚还哭了,特别伤心的哭,他给我叫醒也是不想再听我鬼哭狼嚎了,我没办法,和他没话找话。
“活人还能让屁憋死?法医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均摸我的肚子,绘声绘色的给我讲:“到时候就把你从这地方切开,心肝肺都能掏出来,你自己说的,一夜夫妻百夜恩,我给你找一个技术好点的法医,叫你到时候能体面一点。”
我被他逗得咯咯笑,我也学他的样子伸手摸在秦均的肚子上,手感偏硬,腹肌不但看起来好看,摸起来原来也很舒服。
“一夜夫妻百夜恩,秦先生也陪着我一起被切开吧。”
“想的可美了你。”秦均低头看我一眼,见我也睁着眼睛瞅他,他难得的温柔,竟然用下巴蹭了蹭我的头。
“病秧子,怎么就带你出门了。”秦均说这话时像是一个老父亲,一字一句饱含无奈,他蹭我的头,我们两个是那么的融洽亲昵,一时之间让我忘记他是谁。
我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我还没忘记抱紧他,也没忘记他不让我睡觉这件事,临睡之前还在说:“我想睡觉了秦先生。”
“你已经在睡觉了。”
最后的最后,我听到秦均无奈的说话。
林进他们住在一户渔夫的家里,他们包下一栋三角楼,平时吃饭都去渔夫家里吃。
渔夫常年不在家,只有她的太太苏珊夫人在家照顾他们的两个孩子。
苏珊是一个很和蔼的中年妇人,她把壁炉烧的暖暖的,时常提醒我们不要吵架,然后着急的对我说:“陆,你快劝劝他们!”
我也没办法,但凡我有点话语权,我也不会半死不活的出现在这里。
我们是在昨日凌晨和林进他们汇合的,天色漆黑一片,车灯照亮眼前终年不化的积雪,多日的奔波让秦均疲惫不堪,我倚在副驾驶上阖着眼,一时醒一时睡。
这是我高烧不退的第四天,秦均的脸上没有了平时的轻松,路上他一言不发,我几次想说话都没有力气,任由他沉默着把车开的飞起。
车灯明亮刺眼,秦均摁了几声车笛,叫醒浓稠深夜里沉睡的人们。
最先出门的是林进,苏珊的大儿子艾lun拿着手电紧随其后,窗户上露出两个小脑袋,上面的是秦霜,下面的外国女孩是艾lun的妹妹索菲娅。
苏珊打开院子里的灯,照亮每个人的脸庞。
秦均下车之后直奔我来,他将我横抱起,从头到尾不看林进一眼,奔着屋子走过去。
“找个暖和点的屋子给我。”秦均对艾lun说。
秦均摸我的额头,轻轻拍打我的脸,他俯下身我对我说话,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谁。
我一睁眼就看到他过分帅气的脸,真好看,总裁大人可真好看。
我摸上去,顺着眉眼描绘下来,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了,十恶不赦的秦均,对我不好的秦均。
我没回答,他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不认识我了?”
他转头要叫人,我把他的手抓住,我声音很小,但他听清楚了。
“认识,秦先生。”
“没烧傻就行。”他松一口气又坐下来,苏珊为我倒了热牛nai,她摸摸我的额头,说我是个小可怜。
她也安抚我说:“不用担心,艾lun给你叫了大夫,天一亮就会过来。”
我当然看过大夫,我病的来势汹汹,秦均怕我死在半路领我也去看过医生。
大大小小的药我也吃了一堆,但一直都不见起色,秦均燥的要死,有时候吓唬我说:“在不见好就给你扔冰窟窿里填湖。”
我咳得天昏地暗,在后面抱住秦均的背,累的一个字都不想说。
我叫秦均放心,我不是什么大病,我就是太累了,突然松懈下来,身体承受不住。
秦均想不明白会有什么事把我压成这幅样子,我只是长长的叹,闭着眼不言不语。
活着本身就不容易,我抬头光不来,低头花不开,二十二年里走过的每一步路都鲜血淋漓。
这几日我时常梦到以前的事,我梦到李美萍,她也抱过我,教我唱过儿歌,牵着我的手送我去上学。
我还梦到白若琪,她牵我的手,把面包掰下一块给我吃,她叫我别客气,说我们是朋友,永远的朋友。
我梦到最多的就是程煜,少年那么好,洁白干净,我们两个在一起时总是客气又亲密。
他擦干我的眼泪,叫我别轻易放弃,他说人生是很长很薯 条 推 文站长的,往前走总能看见好风景,会有花开的…会有花开的…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叫我在梦里哭了一次又一次。
忘记说了,我也梦到过秦均。
他叫我陆小姐,问我是不是有钱就可以。
我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