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了是吧?他敛了敛心神,无所谓地笑笑,摒除那些唧唧歪歪的无用情绪,轻轻扯下女孩头顶的被子:“别闷着。”
樊蓠仅扭捏了一瞬,就顺势慢慢坐起身来——嘶,腰酸!她当时到底是怎么了?竟然觉得如梦似幻,竟然会想那是梦境?!明明都是真实发生的!她瞄了眼自己身上的痕迹,yIn乱不堪,她赶紧移开视线,可身下私密处仿佛仍有巨物进出的颤栗感,xuerou因为被彻底cao开而留存的记忆还是如此清晰。
她掩饰性地扒了扒头发,“咳咳几点了?就是时辰……”胡乱地朝窗外看了一眼,赫然看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酉时。”
换算一下,五点到七点之间。樊蓠浑身一震:他们从早上一直……做到了现在!她这才注意到,外面已经有些人声,这是到了竹乡院开门做生意的时候了。
“你还能走吗?”
樊蓠想动动腿,但稍微一动两腿间就酥麻一片,ru白色ye体直往外溢。她立即僵住了。
“我让人来给你洗个澡。”段择起身走到门外说了些什么,又回过头来:“哎,对了,让你先在这歇两天,你不怕吧?”
樊蓠猛地抬头瞪着他。
段择讪笑,“这地方是不好听,但是适合你休养啊,曾老板她们对于这种……事后的照顾什么的,很……”他瞅着对方的神色掐住话茬,“我是说,这里你能住得舒服些,住宿条件好。”
她是指这个嘛?!樊蓠抱着被子小声bb,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今天干什么了,她怎么厚着脸皮呆在这儿啊?唉!
段择摸摸鼻子,“你、你先洗洗,我给你弄点吃的啊。”然后就快步离开。
切,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啊?樊蓠向后倒进被褥里——啊!她的腰!
有人抬了木桶和热水进来,樊蓠实在没那个脸皮让几个年轻姑娘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就让她们都出去,自己挣扎着下床然后爬进了桶里。这个过程实属不易,她感觉浑身就像刚被拆开重组了似的,虚得很,酸软无力,能够动起来全靠意志。肌肤上红红紫紫的部分沾到热水有种灼人的痛感,樊蓠泡在热水里哆嗦又哆嗦,一边清理下身一边恨恨地想着:暴躁,太暴躁,武夫就是武夫,粗人!可身体对这场欢爱的记忆如此清晰,她只是回想了一下,只是用手指抚过去,都带起无法抑制的颤栗……
“哗!”樊蓠一头缩进了水里。
当天晚上樊蓠还是留在了竹乡院,疲惫就像被热水泡出来了,她整个人收拾妥当躺上床之后就完全虚脱了,就连晚饭都是在段择的帮助下吃的,她不好意思面对这人,所以匆匆吃了几颗丸子就暗示他赶紧走。
“你现在这样,暂时是没法赶路了,先在这歇两天吧。”段择十分有眼色地起身,“稍后我再安排人送你离开。”
樊蓠胡乱地点点头,等人离开了,才终于大喘了一口气。尴尬,太尴尬了……虽说她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也有几个了,但真没有像跟段择这样的——怎么说呢,让她心里有暧昧情绪。对于其他人,她的喜好憎恶很清晰,可对这个人,原本她是最厌恶他那样的人的,可每一次接触下来,这人都对她还算客气,让她忍不住地去怀疑他不佳的风评,而且,跟他做并不讨厌……啊啊啊!她怎么会想这些的?难道是因为心理年龄逼近轻熟女了,所以性观念全面觉醒、也就是思春?她刚刚甚至在想,如果现实中出现这么一男的,偶尔跟自己约一下,她应该会接受……
“吱——”房门被轻轻推开,外面的靡靡之声顿时变得清晰,樊蓠忙扯下头顶的被子:谁呀?!
曾右溪合上门,款步走过来:“别怕,是我。你放心,不管外面怎么闹,我不会让人打扰你的。”
“曾老板……”
“别,你躺着吧,”曾右溪和颜悦色地帮她掖了下被子,“你这劳累一天了。”
樊蓠讪讪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就知道留在这要面对曾老板的揶揄。
不过曾右溪并没有提她跟段择的事,倒是旁敲侧击地问起了罗绡,一会感慨武馆解散后的凄凉,一会叹息大军压境的危机,后来樊蓠明白了,人家这是打听她有钱没钱、想问她要钱呢。谈到钱可真是伤感情,这是樊蓠现在最心虚的事了,且不说罗绡已死,就是她还活着,也没法指望人家千里迢迢地给她送钱来啊。然而,此刻就是不能怂,樊蓠清楚地记得自己之前被拍来这里时,这位曾老板恐吓她的样子。于是她只能装傻充愣,同时透露出自己只是“暂时”跟罗绡分开的讯息。
曾右溪见状也不好再追问什么,最后客气了几句:“那小夏姑娘就好生歇着吧,看你今早那情形怪吓人的,要是再有什么不舒服可要跟我说哦~不用客气!”说着别有深意地冲她眨了眨眼。
这倒提醒了樊蓠,曾老板走后,她躺在床上拼命回想着自己“发春”之前的情景,感觉是有点不对劲……之前每个月她都有受情欲折磨的那几天,可那种感觉是慢慢地涌上来的,这次,就像是兜头一盆热水浇了下来,避无可避,似乎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