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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又一句,他说伤人的话,我还记得很久之前是季烽摸过我的长头发,说真是厉害的小姑娘,看来要更努力才行啊。
然后摇身一变,换他在我身上说从不做赔本买卖的人,是他。
可我就是没办法,咬紧了槽牙,能做到的也只是对着他笑一下。
甚至我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苦苦支撑着,我不想嚎啕大哭。
他反复折腾我,估计是有一肚子的怨气来不及说,那年夏天他一定等过我,期待我的千里迢迢、风尘仆仆。
没去赴约的人是我,叫他心有不甘,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
大概是有些怨恨的,季烽的力气很大,摸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些印记。
我疼的受不住,颤抖着呜咽,叫他轻一些。
他却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伸手在我的胸上拍了几下,就看到它们来回晃动,季烽一把就给抓住,脸上还带着些凉薄的笑意。
他挺不在意的,甚至还说:“你都松成这样了,怎么还这么多的破事。”
我用手腕把眼睛遮住,哽咽了一下才说:“真的疼,你力气好大。”
“真稀奇,怎么伺候男人,难道还要我教你?”态度强硬,他掰下我遮挡眼睛的手腕,季烽逼我看着他,叫我认清现实,也认清他。
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是记忆里的样子,也会夸我,真是个浪荡的臭婊子。
他的双指插进我的嘴里,搅动着,夹住我的舌尖,又伸进喉咙里。
我干呕几声,他却伸进更深的地方去。
真是痛苦,我眼泪婆婆的睁眼,看到男人饶有兴致、又满不在意。
季烽永远冷静自制,这一点倒是从来没有变过,我们如此亲密无间的交织,可他始终不曾投入,一切都像一场游戏,我是他遗失又捡起的一个垃圾。
他饶有兴致的把玩,也知道一切都已过去,只是遗憾当年没有全盘掌握在手里,如此的亲密也不过是了却遗憾而已。
事后他就要我离开,临走之前问我一夜卖多少钱。
我说白送给你,他却不乐意。
“这可太说不清了,我和姚小姐好像还没有这样深的交情。”
他站起来,伸手撩起我裙子的摆,有一双长指探进去,轻轻的揉掐着我。
我站不稳,季烽却是坦然,他盯着我看,冷静的问我:“这样弄你,我要给多少钱。”
“五千八!”
“你值这么多钱?”他一挑眉,显然不想吃这个亏。
把腿夹住,我不想如此狼狈,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一共五千八!”
这个价位还算合理,季烽转账给我,甚至多赏了二百,我抬头看,他夸我水多。
再次相逢,我有些太过难堪。
在屋子走出来我就有些站不稳,终于没忍住大声哭出来。
夜里那么安静,我的哭声凄厉骇人,像是索命的女鬼,有一肚子的怨气吐不出来。
流浪猫被我吓到四处乱窜,终于站不稳,我把身蹲下来。
我太过明白,此时此刻,我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可情难自制,和季烽无疾而终,我甚是惋惜。
曾几何时,我预想的未来里,他的模样那么清晰。
可人难胜天,我和季烽再也没有未来可言。
这时有人喊我的名字,轻轻的一小声,比不过我哭声洪亮凄厉,可我还是听见了,有人在喊姚安,说不哭了好不好。
不是季烽,他的声音我从不曾忘。
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弄得我恍惚,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还会有人温柔待我。
回过头,很高的地方打开一扇窗户,孟怀探出半个身子,隔着这么远我都知道他的目光是怎样的担忧。
我的哭声终于停了,愣愣的看着他,他叫我别走,叫我等等他。
也不过是一会的功夫,小男孩就急冲冲的跑向我,他喘的厉害,说更深露重,怎么穿这么少的衣服。
于是他把外套脱给我,蹲下身,我看到他湛清直白的目光,shi漉漉的望我而来。
伸手擦我眼角的泪光,孟怀叹一口气:“你哭的好大声,我都被你吵醒了。”
难免有些难为情,我不自在的别过头,对他说对不起。
可他不在意这个,也不问我为什么伤心伤心,孟怀递给我一张纸,居然问我饿不饿。
我说还行,他就腼腆的笑起来。
“可我饿了,你能煮面给我吃吗?”
还真不客气。
他一个人住很大的地方,屋子里灯火通明的,只有孤零零的男孩子。
他有点不好意思,说真是麻烦你,我比他更不好意思,因为我不会煮面吃。
可就是无法拒绝,那清澈明亮的一双眼,赤诚的看着你。
一锅面被我煮到糊了底,四个鸡蛋碎了三个,我有点焦躁,说真是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