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一眼我,看我独自一人无依无靠,就想也没想的抓住我。
我惊呼一声,众人看过来,又习以为常的一撇嘴。
真没劲!
梁川就在我身后,我们二人没隔多远的距离,可他只是站在那里看,并不来救我。
甚至他带着笑意,有些如释重负的看着我。
我看到他张嘴说话,那么远的距离,我看不清他的口型,但我听清了。
“姚安,祝你好运!”
原来他这么对我说。
还真是荒唐,我笑起来,大声的对他叫喊着:“梁川!如你所愿!如你所愿的!我会很快乐!”
“我他妈的才不难过,你以为这样的老东西我没陪过?”
“你知道向东来吗!他连着一个月买下我!”
向东来一个比王老板还要大几岁的老头子,我爸还活着的时候和他关系很好,总是东来东来的叫,后来我爸死了,他就买下我。
年龄上占了优势,他比王老板还要废物,小兄弟连头都抬不起来,软趴趴的睡着。
那时才没有今日破釜沉舟的豁达,碰上了这样的老东西,每一天都是苦不堪言的。
可逐渐的,一切都习惯了,甚至有时还会开心的说,说今日的客人帅气体贴,细心的将我安置着。
做了五年的鸡,什么样的男人没骑过我,我已经不会再那样痛苦了。
甚至我大声的笑起来,看向梁川时还不忘记挑衅的说:“我会好好享受的!”
我再也不会认输,叫他看到我的软弱。
谁也不会疼惜我,日子还是照旧,我咬着牙,一个人摸索着走过。
可最终我还是没得到这份“快乐”,街上的巡警救下我,满嘴黄牙的老东西在我脚下吐一口黄痰,拿眼神扫视我。
他说我一个万人骑的婊子,根本不值得。
我抽一根烟,临走之前对民警说了谢谢。
谢谢你救下我。
也谢谢你对那个老东西说:“跟你没关系!再不值得也轮不到你!”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好赖也是一大姑娘,若是真做不到对我好,那能不能麻烦一下,装作不认识就走过。
何苦费心劳力的跑来作贱我。
这一路我都不再跟梁川说话,南仔湾还是很漂亮的,街道两旁都是民风淳朴的商铺,我买一碗凉茶,在一家小店里坐下。
梁川和赛文都跟过来,坐在我的对面的椅子上。
夏柳发微信给我,猎场里新来了漂亮的姑娘,一个两个都水灵灵的好看,夏柳看着他们感叹,满是羡慕的说:“怎么有这么水灵的小姑娘呢。”
我叫她别眼馋,我们过去也如同他们那般的好看,只是每个人都变老,逃不过岁月的摧残。
我话说完她又变得满不在意起来,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应该也就是这两天吧,我不确定,一切都要听梁川的安排。
晚上我们住在一个老旧的院子里,听说这是梁川以前住过的地方,他发达之后就给买下来,只留了一个老人在这里看管。
老人认出梁川,拄着拐把门打开,南仔湾的方言我听不懂,就一个人走在前面。
一切还都是木质的,一些地方甚至还长了大片大片的青苔,海风腐朽了陈旧的老房,踩上去咯咯作响。
赛文叫我小心一些,他说梯子随时都可能会碎,叫我还是不要上二楼了。
我说行啊,那你接住我。
他有点为难,似乎是想要回头看一下梁川的意见,可我跳下来,扑进他的怀里。
赛文被我扑倒,我们二人都摔在地上,他这人傻乎乎的,脾气特别好,拽我起来时还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说没事,叫他先去挑一间屋子给我,早晨起太早,我现在困的受不了。
梁川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其实也是这个意思,这地方挺大,可能住人的屋子却没有几间。
挨着海的原因,这里的空气总是过分chaoshi,一件衣服翻来覆去的也晾不干。
房子太久不住人,许多地方都不能用,恨不得能拧出一把水来。
挑挑拣拣的,总算空下来三间,我挑了个离我近一点的屋子走进去,从头到尾不看梁川一眼。
我也不是生他的气,他不救我才是天经地义,可我就是不想理他,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他没有多余的话。
我一个卖屁股的野鸡,不敢高攀他。
夜里果真下雨,狂风大作、雷电交加,我听到门窗的晃动,似乎下一秒这房子就会倒下。
我看一眼时间,才十一点而已。
其实我们开船回去也来得及,但我就是不敢再冒着个险了,反正我的时间也不值钱,我愿意多等一夜试试看。
雷声特别大,一下接着一下,吵的我睡不着了,试探着趴在窗前往外看。
我看见一个黑影走过来,带着一身肃杀的凛冽,怒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