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又想逃跑和躲避了吗?”林祁手臂一收迫那掌中小腰与他无缝相贴:“殿下觉得,臣会让你逃,让你躲吗?”林祁力道很大,段嘉诩痛得眉头紧皱。“林祁你先松开,这是宫廷……”段嘉诩话没说完,林祁已扯开他的前襟,吻在某处。微凉的温度刺激感官,段嘉诩下意识倒抽了一口气。段嘉诩停住声音,林祁再次笑了起来。“莫说此处是外庭,就算是金銮殿上陛下面前我也不会松手。”“段嘉诩,我对你的渴望有些时候连我自己都害怕。若有一日我不活了,你同我一块去死好不好?将你一人留下,我一刻也放心不下。”林祁的感情令人恐惧,段嘉诩既觉害怕又觉惶恐。上一世他与林祁敌对时他便害怕林祁,没想到这一世被林祁爱上却更令他恐惧。从前他担心稍有不慎便会累及父兄殃及陇西,现在他不仅害怕累及许府、钟家,他还怕小命不保……他更怕,他因这个人变成另一个自己。“林祁,你这样当真令人恐惧。”段嘉诩抿唇,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疯狂感情。“爱恨是情,恐惧同样是情。”林祁将额抵在段嘉诩肩头,张口去咬那蛊惑他的脆弱。酥麻蹿上手臂,段嘉诩惊喘一声低头将林祁推开,却被林祁顺势堵住了唇。 回应令人窒息的被迫缠吻震慑心魂,林祁的话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殿下深知我之品性、手段,凡我所求,必要得到,对付钟家我或许需要筹谋一番,对付许府于我而言不过碾死一只蝼蚁。”腰身被禁锢住无法动弹,就连想要逃离的想法都因林祁的威胁而有所忌惮。段嘉诩闭上眼低声咛喃。“你当真是疯得令人不知该如何回应。”一个吻落在段嘉诩眼睫上,段嘉诩睫扉轻颤却没睁开。“殿下终于愿意思考要如何回应我了吗?”段嘉诩抿起嘴角不愿作答。见段嘉诩不回应,林祁沉笑一下亲他五官,从眼睛到鼻子,再至嘴唇,又从嘴唇滑至耳朵。绵密的吻细细落下,温柔呵宠,极尽缠绵,且完全没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彼此较量,最后是段嘉诩先忍不住睁开了眼。“我这是终于愿意思考要如何反击大人了。”段嘉诩挑眉,眼中皆是挑衅之色。林祁呵笑一声,吻住他下唇:“那臣就拭目以待了。”“那就试试看啊。”段嘉诩张口咬住林祁的唇:“看是大人笑到最后,还是本世子笑到最后。”
段嘉诩嘴上力道不小,很快林祁的唇就有血珠渗出,对此林祁却并不在意。“相较于笑,臣比较想看殿下哭,殿下腰身如此纤细,怕是经不住臣几回啊。”明明平日里是个高不可攀的禁欲人物,但此时说起这些污言秽语来却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倒是平日里主意一个比一个贱的段嘉诩红着耳根先松了口。“你!”段嘉诩又惊又怒,红意顺耳根蔓延而下,爬上那白皙的细腻脖颈。林祁见此眸色一深,伸出手去,要将人扣入怀中狠狠欺负,就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伸出的手停顿一下,最后终是落在衣衫上,为段嘉诩细细整理那身被自己弄乱的衣袍。有官员穿过长廊,转过拐角出现了林祁面前。“大人,有关农耕与商贸的策略下官想同您商量、探讨一番。”官员俯身朝林祁行了一礼,起身那刻才注意到同林祁站在一块的段嘉诩。“这位是?”“我身边文官。”林祁极其自然地放下了为段嘉诩整理衣衫的手:“日后你或旁人同我商议事情,他皆会在我身侧。”林祁并未明说段嘉诩身份,手下官员却丝毫不敢怠慢。常年跟在首辅大人身边的人,就算只是普通小厮都不能轻易得罪,要是这人天天在首辅大人耳边吹枕头风,他不得完犊子。手下官员脑子一转,当即朝段嘉诩行了个毕恭毕敬的礼。“幸会。”面对林祁手下官员的礼,段嘉诩扯了扯嘴角表情僵硬。他不想幸会啊,这幸会就意味着要干活。躺平摆烂不好吗?为什么要工作!自那日外庭,朝中官员一句幸会,段嘉诩就开始了他的苦逼文官生活。白日他是根正苗红的朝廷小文官,跟朝中官员讨论重农抑商策略。晚上他是唯利是图的商行负责人,跟陈叔讨论各种搞钱法子。段嘉诩觉得自己快Jing分了。 福泽段嘉诩在首辅府一住就是好几个月,林祁虽不允许他单独外出,但对陈叔来寻他一事倒是从未阻拦。林祁改刑法的折子是夏末呈上去的,到深秋已在全国推行。推行新刑法后,林祁越发忙碌,时常大半日见不着人。虽说林祁很忙,但却未再揪着段嘉诩陪他熬大夜。很多时候林祁没回来段嘉诩便自己睡了,必竟对段嘉诩而言,这世上除了保命以外,吃饭和睡觉最为重要。这夜段嘉诩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冷意贴上脖颈,段嘉诩哆嗦一下,紧接着他就被人从后拥入一个带着寒意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