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两人厮混许久,像这样来势汹汹的挑逗,却让贺澜难以招架。更有甚者,是那根抵在敏感地带的……
“公公这是、不要朕了?”
怀里的身体一僵,而后泛着潮红的眼眶里就带了几分委屈和嗔怪。
情动勃起的阳具抵在贺澜腿根,顶端释出的涎水已经把亵裤沾湿,潮湿热络的触感,让人难以忽视。
“罢了。”最终还是皇帝先泄了气,扯掉伪装的假面,露出底下的敦厚面容。
“往后这性子也收敛点,朕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一世。”叹了口气,收敛了散漫的神情,丢下手里的酒壶,向后靠在软垫上,冷笑一声,“就属你最聪明了。”
做太监那年九死一生,他永远记得那刻进骨血里的痛。而后,停留在八岁的肉芽就再没有了生息,被皇帝的东西顶着,他心底突然升起一股许久未曾出现的慌乱。
谢欢鸾暂时还没有成亲的打算,不说他刚登基不足一年,就是摆在眼前的内忧外患,桩桩件件都让他难以安眠,更不想再娶个背后不知站着哪一方势力的女人养在宫里。
“陛下,臣、还有些公务……”
“是。”惊秋这才舒了口气,大胆抬头,膝行几步,双手交与皇帝,脸上一片坚毅,“惊秋不懂那些大道理,但陛下叫奴才做什么,奴才一定记在心里。”
“放肆!”方才还盛满美酒的玉盏立刻摔在惊秋脚边,像被戳了痛处,皇帝提高了声音怒道:“贺澜说的没错,是朕纵容你太多,的确太过放肆了!”
“惊秋认识的陛下,不会说这样的话。”
呼吸纠缠在一处,真真儿是浓情蜜意的闺中调笑。
“公公那么疼我,怎么舍得呢?”
皇帝也不再假装,起身负手而立,站在窗前眺望,可惜只有一堵又一堵的高墙,阻断了他的视线,也束缚了他的人生。
“奴才不敢!”惊秋磕头,却伏在地上不肯起来,一副不服气的模样,闷声道:“奴才不信陛下真的是这样想的!”
还是皇子的时候,谢欢鸾很少会推阻贺澜行这些荒唐事,做了天子后,本以为能彻底断了,却没成想,现如今倒成了自己主动去勾引。
久久的凝视,似时间在那一瞬间冻结,主仆二人谁都没有出声。
“陛下,这些本不该臣说,但架不住他们总想让臣做坏人。”一吻结束,贺澜抚在皇帝后颈的软肉上,像在给驯养已久的宠物顺毛。
“只要结局能达到目的,过程和手段——或许也没那么
“我不想成亲,公公帮我想想法子,嗯?”猫儿呜咽似的低吟,谢欢鸾轻柔啃噬在贺澜那并不显眼的喉结,搔得那人难以冷静自持。
“公公,你感觉到了么?朕硬得好痛,你疼疼我。”手被拉着放在那块烙铁上,贺澜,没有说话。那探子见主人无甚反应,自作主张撤了一半的监视,随他们去了。
声音幽怨哀婉,饶是知道不过逢场作戏的贺澜,也不由得心内一颤,陌生的、濒临失控的情绪甫一出现,就被他亲手掐灭。
“陛下可是误会臣了。”吻也吻了,不做点什么似乎也确实不妥。贺澜刚要伸进龙袍,就被脸红的皇帝捉了个正着。
“臣当然舍不得。”算了,左右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再放任他一阵。
“陛下这是何意?”没有硬来,贺澜挑眉与皇帝对视,给足了耐心想听一个解释。
御书房里的风景何其淫靡,坐在当朝最得意宦官大腿上的陛下,耳骨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水来,他垂头咬唇,似新婚燕尔的妇人,春心满怀地牵起情郎的手,慢慢引导,一点点带他探索自己的身体。
“公公。”裹挟了热息的声音舔在贺澜侧脸,这些日子,皇帝愈发主动浪荡,贺澜没想到今日竟还会这样执子之手,亲自相送。
“后宫不可一日空悬啊。”
“陛下……”自那日起,皇帝的转变太大,惊秋也并不确定,他究竟是真的,还是在哄骗所有人。
“什么天下百姓,什么伸张正义,都与朕何干哪?”
“但是你要知道,跟着朕,随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刚极易折,牧晖歌之事是朕太得意忘形,今后要更加谨慎行事。”
“惊秋,朕今日才发现,放弃比坚持来得更容易,也更轻松啊!”玉杯盛满了清冽的琼浆,皇帝二指夹着,轻晃几下,一饮而尽,辛辣的口感如一小簇火焰,顺着喉管急流而下,灼烧着每一寸血管,他仰头闭眼,感受那由浅及深、久久没有散去的刺痛,佯做轻松地开口。
把那四处作乱的顽童收进口中,二人唇齿相交,短暂地忘却身份和立场,只沉溺在虚构的春梦中。
果那温柔乡里探出个更加勾人心魂的精怪,纯情又青涩,小巧湿热的舌头慢慢勾勒贺澜有些刻薄的嘴型,谢欢鸾眨了眨泛起水光的眼瞳,对上那如幽潭般不见底的墨色。
就算是欺瞒,惊秋还是认认真真地跪在皇帝脚边,说出并不中听的言语:“沈贵人若泉下有知,恐怕也并不希望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