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意放下手中糕点,面色阴沉转过身,很好,还知道回来。
这家伙……没心没肺!
箫问在被子里团成一团。
原来是在害怕被领回去,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都怕请家长。
说罢,顾承意拿起纱布绷带转身离去,留下床上懊悔不断的人。
心情好了,小野猪人也活泼了,胃口也好了不少。
门外晾晒的鞋子,自己的衣衫……
由于害怕被领回去,箫问只得在床上继续养伤,而且他似乎也摸清了顾大夫并不是冷酷无情之人,一时间话多了起来。
“就一个腰牌,你命都不要了?我看你是存心气我,爱治不治,明儿个就让你们阁主把你领回去!”
“顾大夫,我什么时候能走路?”
得寸进尺得家伙!顾承意心里愤愤道。
这日,听闻绝情谷有个病人以前是糕点厨子,如今康复了,在谷中起灶做了好些糕点。
“我,我出去找腰牌。”
“说你两句还委屈上了,别胡思乱想。”顾承意顿了顿,“这样阿不,等我把药煎好,你好好喝药,好好养伤,我去帮你找腰牌,保证不让谷中小松鼠小狐狸小兔子把你腰牌叼走。”
其中最明显得征兆是,箫问一个人将两人份
发愣?”顾承意伸手捏了捏箫问软乎乎的脸颊。
箫问小心翼翼偷看浑身散发着可怕气息的顾大夫,他知道这样出去是不对的,但是……腰牌真的很重要……
整整一晚,箫问都心事繁重不堪入睡。
顾承意终于放下书,耳边叽叽喳喳谁能看进去!
顾承意提着饭盒前去领糕点,小野猪认错态度良好,今日特许吃两块甜糕。
还是只别扭的小野猪啊。
那么久啊,两三个月兴许是完全康复的时间,他去找腰牌又不需要功夫,所以再问问什么时候能走就行了。
“你们那是什么腰牌?镶金还是嵌玉了?”顾承意不由有些好奇起来。
…………
顾承意:“说吧,为什么出去?”
“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胆敢再犯,我立马让你们阁主前来领人。”
这一蹭,蹭得顾承意脾气都没了,用力在毛茸茸得头顶揉了揉。
“好生养伤,伤好了能蹦能跳。有什么事儿一定要讲出来。”
顾承意放下医术,有些不耐烦,一个上午他已经听了八百遍。他也回答了八百遍。说了多少次,从三星望月炸下来没死已经福大命大,还三天两头想跑!
“你才多大年纪?满脑子都是死啊死的。我辛辛苦苦拖着经脉损毁的身子把你从三星望月扛到这里来,然后救你又废了多大功夫,伤还没好就想着后事。胆子肥了?”
“顾大夫,我错了,别……”
“你们阁主说了让你好生养病,你急什么。”
箫问隔了好一会忍不住再次出声:“顾大夫,我没有想出去,我就问问,什么时候能走路,心里好有个数。”
顾承意本来也是极爱甜点的人,自然不能错过。
顾承意可以确定,这只小野猪是自己偷跑出去了!
“我们这种人,腰牌不能丢的。一同来的师兄师姐……”说到此处箫问不由哽咽起来,“他们的腰牌都被谢师兄拿走了。我的腰牌丢了,等我死了以后就,就没办法和师兄师姐在一起了。”
“丢了就丢了,回头让你们阁里给补一个,总不能这都不给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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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问:“顾大夫,我什么时候能走路……”
然而带着糕点再次回来,他发现人丢了!床上那么大只小野猪不见了!
箫问再次被剥光衣物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胸前的结痂有些开裂,顾大夫这次换药的手没有一点轻柔,弄得箫问直皱眉头。
腰牌找不到的箫问顿时急了,声音里带上些许慌张:“不可以的,人在腰牌在……”
箫问低下头道:“我,我想出去找腰牌……”
“顾大夫,我,我以后肯定遵循医嘱,求,求顾大夫不要让阁主领我回去……”
“谢谢顾大夫……”
“谢谢顾大夫!”心事已了,箫问紧绷的神经一松,到头睡去。
“顾大夫,那我多久能站起来?能站就行……”
“顾,顾大夫……”
箫问小心蹭蹭放到自己头上的手,这事儿确实是他的不对。以后得注意不能惹顾大夫生气。
顾承意满头雾水,为什么道歉?
顾承意头也不抬道:“两三个月吧。”
一大早,见顾承意穿戴好衣衫出门,箫问不由有些慌张。
“谢谢顾大夫!”
顾承意回忆那天扒人皮甲时候确实没有见到过腰牌,应当是跌落三星望月时候丢失了。想来是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