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眶,眼含热泪地看向春茗。
春茗抬起头来,倒抽了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着苏云鹿,只见她家公主的芊芊玉指正往外汩汩冒着血,然而苏云鹿的脸上却丝毫没有疼痛的样子,反而是一脸幸福,她连忙放下食盒,去拿药给她止血,讶然道:“公主,您这是学刺绣走火入魔了,都感觉不到疼了吗!”
苏云鹿低下头,这才像有了意识一样嘶了一声,瞬间炸起毛来,“哎呦哎呦,扎死我了,春茗你快给我止血啊!”
春茗:“……”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苏云鹿,无奈道:“公主您不要乱动,奴婢这正给您上药呢。”
刘嬷嬷看着苏云鹿仅剩的最后一只完好的手指也被缠上厚厚的布条之后,叹了口气,请罪道:“都是奴婢教的不好,才让公主您受这样的罪。”
苏云鹿赶紧跟她客套,温声细语道:“刘嬷嬷,您可别这样说,是本宫学艺不Jing,总是走神,这才一不小心扎到自己,耽误了您的教学,本宫还要向姑母请罪呢。”
刘嬷嬷心想您何止是学艺不Jing啊,这几日净扎手了,那手上的针眼都比绣棚上多吧……
她如今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云霄公主就没打算好好学,只好顺着苏云鹿的话头,借坡下驴道:“奴婢才应该向皇后娘娘请罪呢,辜负了皇后娘娘的期望,没教好公主的刺绣,反倒给您的手上弄了这许多的伤,既然现在公主的手已经伤成了这样,估计短时间内是不能拿针了,奴婢会去向皇后娘娘禀报,让您休养几日的。”
苏云鹿听了之后心中兴奋不已,压着心底的狂喜把最后的戏演完,“如此,真是劳烦嬷嬷了。”
“那奴婢告退了。”
“嬷嬷留在这儿用晚饭吧!”苏云鹿接着做样子道。
“使不得使不得,奴婢不能再叨扰公主了。”
“如此的话。”苏云鹿一脸惋惜。
“粉黛,去将本宫备好的赏赐拿给刘嬷嬷。”苏云鹿又向宫人吩咐道。
听了之后,刘嬷嬷又向苏云鹿行了一个谢礼。
刘嬷嬷前脚一走,苏云鹿就利落地从榻上蹦下去,跑到窗边,待看到刘嬷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之后,她这才活过来了一样,边蹦跶边着把手上的其余九个布条扯了下去。
春茗无奈,跟在她后面边捡着布条边嘟囔道:“公主,您这样假装受伤,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早晚等您的手指好了,皇后娘娘还是会让你学的。”
苏云鹿不以为意,摆了摆手道:“到时候再说嘛,最起码现在不用整天被那个老巫婆盯着了。”
春茗,老巫婆?
说罢她盯着刚才真的受伤了的手指心痛,“唉,戏太过,一不小心真负伤了……”
春茗:“……”
“对了,公主,殿下今日给您带了新的字帖来。”
苏云鹿:“……”
人生好艰难,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 撒娇打滚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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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
嗨起来!!!
(作者已疯……)
☆、第二十九章
苏云鹿磨磨蹭蹭地走到书案前,不情不愿地翻开了谢林深给她的字帖,其实她学的很快,只不过有的时候为了赶时间,草草了之,这才出现一些简单的错误,她正临摹完一张,打算翻页的时候发现有张纸的一角歪了出来,她抽出来,原来是一幅画,苏云鹿越看越眼熟,这好像是……林深宫!
哇!苏云鹿惊喜的叫了出来。
咳咳咳,春茗本来正在吃刚才公主赏给她的豌豆黄儿,被她突然的这样一吓,差点噎着……
“春茗!你快看!我们栽的迎春开花了!”苏云鹿高兴地将那副画拿到春茗眼前。
春茗忍住咳嗽往那纸上看了一眼,瞄到那一簇簇小花时,马上也惊喜地叫了出来,可惜她一叫就咳嗽个不停,苏云鹿忙不迭地将画拿的离她远点,生怕被她喷上口水。
这边苏云鹿正开心的琢磨把这幅画挂在哪里合适,那边贺霄、贺灵儿已经到了太和殿。
魏雄如今即便再怎么骄奢yIn逸,不理朝政,在这种两国相交的大事上也还是得瞪起眼来,满朝文武大臣立于大殿左右两边,罗平川则立于魏雄左下方,专门给他设了一个位置。
“贺霄(贺灵儿)参见陛下,愿陛下万寿无疆。”
朝堂下,贺霄身着月白色绣暗线金丝锦袍不卑不亢的向魏雄行了个礼,完全没有自己的国家随时都有可能被眼前这个人吞并的自觉。
贺灵儿则福了福身。
看他这副样子,魏雄也不恼,这些年的安逸生活已经把他作为掠夺者的警惕性给消磨没了,兀自狂妄自大的以为现在凌光国已经强大到可以让自己高枕无忧了。
魏雄笑道:“朕久闻易南国太子英俊潇洒,公主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贺霄与贺灵儿礼貌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