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饿了吗?马上就好,是我刚刚从湖里钓起来的鱼哦。”他从沙锅里,盛了一碗鱼汤送到他面前。
符云接过了吹了一吹热气,浅浅地尝了一口,真是十分鲜甜,喝进胃里,暖暖地很贴心。他看着袁子重,轻轻一笑,眼波流转,说:“很好喝,象我娘的味道。”
袁子重被他看得一下子失了神,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笑骂道:“我才不是你娘呢,你少来挤兑我。”说罢,他对船尾的小甲说:“你也过来喝点汤吧,不然,都让苻云这个饿鬼喝光了。”
“我哪有!”苻云说,伸手把汤递给了小甲。
袁子重笑而不答,端起鱼汤细细地喝起来。他喝得很斯文,好象长期接受过礼仪训练的人一般。他纤长有力的手捧碗的样子十分优雅,一小口一小口的地喝着嫩白的鱼汤,一点声音也没有发了出来。
苻云看得出神,“小重,你是在名门世家长大的吧?”
“咦?”袁子重抬起头看着他,一脸不解。
苻云笑了心想:他连这种迷茫表情也很好看。“我是说你喝汤的样子,很好看,好象刻意学过的一样。”
袁子重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苻云,马上换成了苻云单手执碗的样子,说道:“乱讲,我们还是不一样的吗?”
苻云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了一下,别过头去说道:“我们这次出来是干什么?”
袁子重松了一口气,说道:“等一下,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去了你就知道。”
此时,明月初升,投在湖中一片银白,清风上流茧飞舞,船桨下水声如歌。让人不禁想起那首《春江花月夜》的诗:“江流婉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苻云上大学时并不喜欢语文,唯独对这首诗记忆犹新。他看着袁子重似刻若画的脸,不禁说道:“难得这样的明月,这样的轻舟,不知道下次和你一起观月听涛会是何时呢?”
“怎么会有这种伤春悲秋的想法。一点也不想你呢?”袁子重无法体会苻云的心情,一改以往的笑得很开心。
苻云也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玩笑着说道:“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呀!”袁子重不觉有异。
苻云清了清嗓子,调整到最差的状态,扯直了嗓子,喊:“小小的人儿,风声水起,天天就想着穷开心……”
小甲听了手都发抖,弄得小船乱摆。
袁子重捂着耳朵大喊:“你再唱下去,我马上把你踹进水里。”
苻云白了他一眼,改了腔调,放声歌唱:“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你头也不回的你,张开你的一双翅膀……一声叹息将我一生变凉,你在那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看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我没有那种力量,想忘也终不能忘,只有在漆黑的夜晚,梦一回曾经我心爱的姑娘……”
袁子重把捂耳朵的手放下来,听着歌词,目光闪烁,望着他久久不语。
这时,湖面上响起一种水鸟的咕咕声。
袁子重马上警觉起来。他用黑布船头灯,盖上,打开,连续三次。远方一条小船朝这里驶来。他对着小船的来人说道:“兄弟,借个火。”
对方答道:“我们只有水,没有火。”
袁子重招了招手,让苻云和他一起上船去。苻云他们听从来人的安排,穿上了黑色的斗蓬,带上白色的面具。船把他们送到了江心的一条巨大无比的船上。船上所有的侍从都是统一服饰,头带黑色面具。一个侍从把袁苻二人领到一个小包间。苻云探查四周才发现,他们在一个类似大剧院的地方,只是没有座位,而是一个个互不相见的隔间。每个隔间都可以清晰地看见中心的舞台。但是如果不探出头去,是看不到其它隔间里坐的是什么人。
苻云坐在袁子重身边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了吧。”
袁子重回头对他一笑道:“你不知道了吧,这就是地下拍卖会场。等一下,我们的庆阳王内裤会进行拍卖呢。”他笑得十分的贼。
苻云也喜滋滋地看着他,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等侍着拍卖会的开始。
袁子重把一盏方形的红纱小灯交给他,说道:“你要是想要买什么东西,只要举灯就好了。”
“我们到底带了多少钱来?”苻云问道,他心里有一丝不安。
袁子重笑道:“一共带了三万两白银。”他看透了苻云那点心思:“放心吧,没有拿你的钱。”
不久,舞台的灯亮了起来。一群穿着轻纱的蒙面美女,跳起了异国的舞蹈。那种扭腰摆tun,舞袖掀裙的舞蹈,极其撩人,一下子就抓住了观众的眼球。聊天的声音渐渐小了,音乐的曲调渐渐分明。那种靡靡之音,配上美女的舞蹈,有点让人意乱情迷的意味。
音乐退去之后,一位带面具的中年男子站到了舞台中央,热情洋溢地说:“欢迎各位贵宾参加此次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