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首是瞻。只不过小时候如果得罪了他,顶多挨顿揍,可是如果现在得罪了他,那可是小命都难保啊!
马斯年做梦都没有想到滕延康能得了个毕业考第一名,眼见自己错过了给滕延康和韩慕辰搭线的最佳时机,于是便不敢多说了。心说大不了韩慕辰真是怪罪下来,他只说当初就关注成绩了,没怎么在意人名,大概就能欺瞒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什么鬼话呢。
正值初春,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在经历了一场大战之后,滕延康不想费力去思考任何事情,只在王都宽阔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因为发烧的缘故,喉咙刺痛难耐,滕延康在一家冷饮店买了一杯芒果汁,一口气喝了半杯才觉舒爽了些。
“你‘杀’了多少个?”
滕延康刚才只顾着牛饮,听到问话声才看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也站了个实习生。
这人脚边躺着五六个空杯子,手里正拿着不知是第几杯,对着滕延康打了个饱嗝。他的迷彩服已经看不出来颜色了,一双胶鞋外缘裹着很多黄泥,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我也记不清了...”滕延康说完实话之后只觉有些想笑,恐怕人家会觉得他这人不太厚道吧。
他想着这么早没几家饭店会开业,不行就去喝点儿粥吧。兴许是半杯饮料下肚勾出了点儿胃口,也或许是注射的药物起了些作用,他竟是有些饿了。
“害羞什么呢,反正后天就都知道了,哈哈。”江辉以为眼前的这个小正太是因为‘杀’得太少,觉得羞于出口,只见他白皙的面皮上泛着些微粉红,活像个羞赧的大姑娘。
“我还有事,先走了。”滕延康见这个人还想拉着他说话,紧忙告了辞。
眼看快要过年了,路边多了些卖春联、福字和烟花爆竹的小摊,小贩们对每一个路过的行人都是挂着满脸的热情。甭管你买不买,看着他们也会觉得品到些年味儿了。
滕延康先是去粥铺吃了一碗粥,之后去药店买了些退烧药,下午才回到了忆江南。
陶富荣正无Jing打采的趴在吧台里,他见滕延康终于回来了,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其实他是替滕滕哥高兴的,毕竟能够坚持到这个时候,想来他的成绩该是不错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就是折在了他的手里,就觉得恭喜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滕延康眼见陶富荣看到他之后,先是眼神亮了亮,随后一脸尴尬,心说安慰的话他是不能说的,不然可能会伤到孩子的自尊心了。
“我有些发烧了,日后再跟你说大考的心得。”滕延康本是想径自往二楼房间,先去好好洗个澡,不想富荣这孩子几步蹿出吧台,一把就把他拉住了。
“滕滕哥,我不是存心跟你闹别扭...你看你腿上还有伤呢...我姐一直给你屋子里的热水器烧着呢,就想你回来能立刻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找点退烧药,你先别急着回房间。”陶富荣说着眼眶有些发热,听姐夫说,滕滕哥跟他一样也是孤儿,如今又伤又病的,可能最需要的就是家人般的温暖吧。
“好,谢谢。”滕延康眼见陶富荣找出药箱一通翻找,还不忘准备纱布和防水膜让他包住伤口,只觉心头一暖。
他想他应该准备搬家了。
如果是寻常人,他可能还会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做过深的交往。可是郭米这一家子人,太容易让人产生错觉,恐怕再这样住下去,他会觉得自己跟他们真的是一家人......
如果被韩逐的人发现,他势必要躲到下一个地方去,还是趁着感情还没有太深的时候,赶紧抽离吧......
滕延康仔细的洗了澡,灌了些药倒头就睡,直到浓烟夹杂着烧焦味窜入他的鼻子,这才爬了起来。
“小康!你快出来啊!!”
窗外的火光冲天,伴随着玻璃的碎裂声,滕延康终是听到了门外郭米的呼喊声。
滕延康只拿了身份证件和细软,一脚就把房门踹开了,楼梯口横着一条掉落的横梁正在熊熊燃烧,郭米拿着一把砍刀,正试图把横梁砍断。
滕延康一脚踢折了横梁,拉着郭米就往下跑:“饼干呢?富荣呢?”
“都在外头呢,幸亏我起夜发现的早,把人都给喊出去了。就你在里头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怎么都叫不醒!”郭米说完就红了眼眶,只觉后怕,小康要是在他这里出了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跑出忆江南,眼见马路上站了十多个房客,附近不少居民都受到惊扰,纷纷点开了灯,所以滕延康立刻找到了饼干和陶富荣。
看到饼干泪痕未干的脸上如释重负,滕延康只觉有些愧疚:“饼干,对不住了,我差点儿连累了郭米。”
滕延康说完后脑勺就被敲了一下,随后只觉肩头一暖,原来是郭米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
“你说什么鬼话呢,饼干见你没出来,一脚就踢我屁股上了,说我要是不把你带出来,我也不用回来了...”郭米还没说完,救火车就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