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个天真的孩童,眼里盛满了星光,兴高采烈:“吃到金锭的人,有一年的福气,以后是有福气的人。我是你的正妃,我也是有福气的。”
而萧君山听着她的声音,有些讶异。
她怎么还相信这种话呢?
可奇怪的,他不讨厌白簌簌的话,因为他的福气确实来找他了。
她不就是吗?
……
另一厢,周贤妃所在的昭明宫里,却是不平静。夜色深深,天气越发的寒冷,半夜里落起了片片的雪,如同鹅毛一般。
整个京城都陷入了睡眠,周贤妃却还醒着,她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小憩了一会,忽的看向宫门外的雪景。
往日里皇帝都会来昭明宫里,而今日皇帝迟迟不来,漫漫长夜,孤枕难眠,她怎么能睡得着。
周贤妃看了良久,叹道:“今年的雪到底是没有往年大了,本宫还是记得十多年前的那一场雪,隆冬腊月,大雪纷飞……”
“那么冷的天,足以把人冻死,先皇后也是在那一年故去的。”
小宫人听到她的叹息,道:“娘娘是在为旧事伤感?”
周贤妃艳丽的眉眼微扬,像一柄嘲讽的钩子,笑道:“本宫为何要伤感?她得到了皇后的尊位,却得不到皇上的宠爱,皇后自视清高,始终不愿放低身段取悦皇上,等到娘家的靠山一倒,自己也倒了。”
“这些年来,宫里来去了那么多后妃,都是一茬又一茬的菱角,只有本宫,才在这宫里长盛不衰。”周贤妃的声音里含着嘲讽,又含着自傲,她是这宫里最后的赢家,有骄傲的资本。
“这是自然,娘娘这般的美貌智慧,莫说是皇上,就连咱们这些宫女都钦慕娘娘呢。”小宫女应声道。
又过了一会儿,那雪飘得更多了些,远处传来一圈灯笼的橘光,周贤妃眼里流露期望,那灯笼越来越近,等她看清后面的人,眼里的期望暗淡下去。
御前太监停在宫门前,身后是两个小太监,周贤妃问:“李公公,今晚皇上怎么没来?”
“奴才来您这里,就是为了跟您说这件事……”御前太监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对谁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表情。
他停了停,道:“皇上来昭明宫的路上,在御花园里碰见了赏梅的贵妃娘娘,半路截去了凤仪宫。您也知道,皇上一向都是宠爱贵妃娘娘的,也就是贵妃娘娘总要使小性子,跟皇上置气……如今跟皇上服软了,皇上也就原谅了。”
御前太监说了几句,作势就要离开,周贤妃朝宫人看了一眼,宫人忙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过去。等到御前太监走了之后,周贤妃脸上的笑慢慢消失了。
周贤妃盯着门外的风雪,一字一句:“她倒是……终于想通了啊。”
想到施贵妃,周贤妃的眼神比冰雪都要冷。
既生瑜何生亮,为何偏偏施家要出这样的一个女儿,来跟她争宠呢?
作者有话要说: 白簌簌:我是福气?
萧君山:是养着等下锅的锦鲤。
☆、第 29 章
凤仪宫里传来丝竹管弦之声,咿咿呀呀的声音回荡在宫楼里。
戏台上, 才子佳人互诉衷肠, 丝竹歌吹的声音响起,人声渐渐低落, 辗转悱恻。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则为你如花美眷, 似水流年, 是答儿闲寻遍, 在幽闺自怜~”
白簌簌跟施贵妃坐在戏台下, 闭目品味着这一出戏,自从跟萧君山在雀yin阁里听了一回, 她就喜欢听戏了。
那些故事都是有韵味的,唱腔也有韵味,就这么眯起眼睛听一会儿,白簌簌浑身都舒坦起来。
自己见过施贵妃好几次了。
施贵妃是个有意思的人, 白簌簌想。
今天自己来凤仪宫里玩,就看见她叫了宫里梨园的人来唱戏, 凤仪宫有温泉,有炭盆,也有小戏台,在温暖的宫楼里听戏, 真是惬意呀。
白簌簌忽然闭着眼睛,慢悠悠哼起来:“幽闺自怜~”
声音稚嫩,尾调高扬,有一种咏唱的腔调。
施贵妃看见了,笑道:“原来你会唱戏。”
“好听的,唱一唱。”白簌簌点了点头。
“你唱的跟那台上的人不分上下,若是太子殿下听到了,一定是很欢喜。”
白簌簌听到施贵妃的夸奖,有点认真起来,慢慢道:“他,一直很欢喜我。”
施贵妃起身,她朝后招了招手,牵着白簌簌的手,一起朝外走去,道:“听了良久的戏,实在是乏了,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施贵妃带着白簌簌往外走,小宫人们在后面给她理着长长的裙摆,那华丽的长裙显示一种贵妇人的独特风度,和旁边穿着袄裙,身形单薄的白簌簌形成鲜明对比。
白簌簌站在她旁边的时候,两人就像母女一般。施贵妃出了凤仪宫的宫门,在宽敞的宫道里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