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喊声震天,全军声势如虹,猛虎般扑向士气尽失的西羌军,不消半个时辰,就结束战斗。
盘地血腥冲天,尸首倒伏处处。
卫桓立即下令,马上整军。
迅速给伤员包扎,略略收拾趁手物事,而后列队整军。
趁着这点空隙,卫桓吩咐符非符白,将符亮几人拖至盘地口外。
……
那一线弯月隐了又现,黄土地上血腥冲天,被溅了斑斑褐红的茂盛长草和巨石旁,卫桓背面而立。
风声呼呼,兵马喧闹就在不远处,这处避风地却格外地静。
静得让人胆战心惊。
符亮蒙住上半身的布袋一被取下,立即就发现,几个手下已身死。
刚死的。
符非符白亲自动手,干脆利落一刀,颈间鲜血汩汩。
“呜呜……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符亮色厉内荏,一被拔下塞嘴的布,立即厉声诘问。
鲜血沿着黄土地流淌,淌到他的身边,淌到他被捆绑的双手处,黏黏的,还热着。
忽一阵突如其来的悚惧搠住他的心脏,他无法控制地颤栗起来,他强自镇定,死死盯着前头三人。
“啪!”
一记又狠又急的耳光,把符亮整张脸都扇歪,符非咬牙切齿:“你竟敢通敌!!”
多少的将士的命啊!
且符亮不但通敌,他还是窃取了父亲保管的路线图通敌?
一旦败露,他符家还有活路吗?!
父亲,他和符白,还有二人的生母,就连符亮的母亲杨氏,姓符的统统都要背上通敌反叛的恶名,被当众腰斩而死!
死无全尸!
符非和符白怒不可遏,这嫡兄往常只是令人讨厌,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两人连扇了符亮十几个大耳刮子,仍不解恨,卫桓转过身来,冷冷道:“好了。”
符亮怯惧忽一顿,倏地抬眼看他,这一刻目中恨意迸发,是他!都是他!
“姓卫的你怎么不死!!你为何就要到我家来!!你这个……呃!”
卫桓根本不会废话,倏手一动,腰间薄刃刷地拔出,寒芒一闪。
干脆利落,符亮只觉喉间一凉,声音戛然而止,喉头“咯咯”两声,倏地倒下。
怨恨的两目还瞪得大大的,死死瞪着卫桓。
人已死透。
“稍后,你们亲自处理,将他拖进里头去。”
卫桓冷冷盯着死不瞑目的符亮,在得知符亮真通敌的时候,他就是个死人了。
他必须死。
便宜他了,还占一个战死的名声。
符非符白郑重应了,兄弟两个心里明白,这事必须处理好了,通敌一事得捂住盆地的血腥当中。
卫桓一开始就没让人看清符亮,还好,处理不难。
“呸!”
符非狠呸一口,这个恶贼,也配姓符?!
……
将后面的事交给符非兄弟,卫桓打马回去。
徐乾问:“卫兄弟,接下来要如何?”
他如今是万分信服卫桓,一见人就急急过来。
他们现在是还未曾彻底脱困的。
“先去解决了那一千伏兵。”
然后,他们就得了火油。
卫桓并未打算遁逃,一来,遁逃并不保险;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危险,往往伴随着机遇。
他们即便成功遁逃了,若定阳军大败,他们也是丧家之犬。
需知西羌得了左路进军路线图,后续必然有全盘进军策略的,一旦得手,定阳军全线歼溃可能性非常之大。
这个计划的关键,就是卫桓身处的左路军了。
那若左路军没有大败被全歼呢?一旦成功反杀对方,敌方计划即立即流产。
届时,大战是胜是负,尚在两可之间。
甚至,更有可能的是,丁洪张济那边已经得迅了,并做出相应的应对。若这边情况一旦翻转,想必,他们会抓紧机会的。
届时,一战足可定乾坤。
“此处,就是上佳的设伏之地。”
冷风烈烈,卫桓垂眸,看足下这个血腥遍布的盘地,“我们可如法炮制。”
再次使用诱敌之策。
这一次,可是真实很多了,看这遍地的西羌兵尸首。
而这回,盆地中就会放上西羌Jing心准备的火油桶。
一入,必死。
徐乾击掌:“好!这计策极好!”
沙场刀头舔血,谁想成丧家之犬?谁不想建大功一跃而起?
徐乾等人心chao激荡,大声应:“是!!”
只不过看了看己方这数千人,仍觉太少了些,数万西羌军很可能进不完,若短兵相接就会是苦战。
卫桓吩咐:“你立即遣人,去迎先前遣出的哨骑。”
这好几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