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他今夜用的。
符亮打马过来:“前方探报,一切正常,西陵及其麾下二万兵马正绕马丘往南!”
“一切正常?”
卫桓缓缓地重复这几个字,倏地抬眼,目光锐如刀锋,直逼符亮。
这目光太过摄人,符亮心下不禁打了个突,他心跳蓦地加快,不动神色问:“是的,怎么了?”
今夜,符亮的心情一直都处于亢奋之中,血ye在血管中快速流动,兴奋的情绪几要透体而出。
在卫桓愈发接近目的地时,达到顶峰。
这种压抑着的激动,即将成功的亢奋喜悦,让他的表现得总得和平时总有几分不同。而卫桓摄人目光一扫来,他虽快速按捺调整,但那一瞬,总露出一点慌。
卫桓眯了眯眼。
符亮,邹平,今夜的不同寻常。
……符石!
进军路线图!!
电光火石间,三个貌似毫无关联的点,瞬间就被串联在一起!
卫桓倏地抬头,死死盯着符亮。
“拿下!堵住嘴巴,符非符白亲自去,不许这几人再发出半点声音!”
符非符白应了一声,立即领着军士冲了上去,两三下捆住。
“姓卫的!你干什么?若延误军机,你……呜呜!”
捆得扎扎实实,符非符白亲自动手,将这位嫡兄的嘴巴堵了个严严实实。
虽不解,但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皆升起些不好的预感。
卫桓打马上去,居高临下,瞥一眼仍在剧烈挣扎且目露愤恨的的符亮。
你最好,不要真是通敌叛军。
他吩咐符非符白,直接用布袋蒙住这些人的上半身,只露一双脚,拖拽在马后带上即可。
举目眺望沉沉夜色,他下令:“绕道,迂回前行,尽可能放轻脚下!”
……
卫桓一支,便离开原定路线,十分小心地靠近目的地马丘。
他遣身边几名身手最好的亲卫,让他们充当临时哨探,小心将马丘情况探明。
大约五里地上下,卫桓按下兵马,令原地休憩。
等了半个时辰,结果终于回来了。
“……前方,前方有伏兵!”
亲卫门气喘吁吁,既惊且愤:“还有火油!羌兵设下埋伏,一旦我们按照原定路线进军,进入伏击圈,就引爆火油桶!”
他们必全军覆灭!
众人大惊失色,徐乾暴怒:“好歹毒的心思!”他切齿:“他们必定是得了我们进军路线图了!”
符非急问:“卫将军,咱们该怎么办?”
危机迫在眉睫!
不要以为躲过火油陷圈就没事了,亲卫伺机捉了几个小解落单的西羌兵,打晕带了回来,刚刚审出,留下设伏的一万兵丁只是一半人,另外一半连同另一支分军去突袭另一路定阳军。
约三万之数。
完事以后,会先赶会这边,确定火油阵无纰漏,然后再赶去另一处。
一旦发现卫桓没进火油阵,全力搜索,召集援军之下合围之下,卫桓这边只有八千人,九死难生!
立即遁逃?
时间不够!
按几名羌兵的口供推断,那边该差不多结束往回赶了,目标太大来不及的。
另一个,既然西羌提前得了路线布置周全,难道就没有预料类似纰漏吗?很可能还有后手。
遁逃是下下策。
卫桓心念电转:“先解决这一万伏兵!”
一打乱敌军计划;二,削减敌军人数。
即便后面真遇上合围,多一万和少一万也差远了。
八千对一万,卫桓道:“我们设伏,将敌军诱入。”
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决定一下,当即也不迟疑,方才休憩期间,卫桓另有遣人查探附近地形,此去东边三四里有一处盘地,非常利于设伏。
他命将几名俘虏的甲衣剥下,吩咐遴选会些羌语且胆大心细的兵士。
符非符白毛遂自荐。
卫桓点了符非,让他带人去。
而他则率军立即赶往东边盘地,迅速布置。
……
沉沉夜色中,天幕黑漆漆如同一团浓墨,秋虫声嘶力竭地哑鸣着,不但烦吵,而且叮人。
猫在草丛中伏了半夜,又冷,腿脚又麻,羌兵们不禁有些心浮气躁。
开始有些零星抱怨,怎么目标还不来?
领军骑将蒙洛皱眉喝令:“噤声!”
他看天色略略估摸:“差不多,敌军快要到了,都仔细些,不许露声息。”
下面Jing神一振,安静下来紧紧盯着前方。
时间无声而过,也没太久,忽响起一阵马蹄声,不过不是从伏圈口前的路来了,而是从后方。
是己方的哨兵。
一身尘土血腥,这两名哨兵急声呼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