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的冷硬,硌着锁骨,有人按着她后脑,毛巾蘸着凉水狠狠擦着她颈上。
知觉弱了一半,还是感到了疼。
雪白的皮肤已经红的狠,反倒模糊了那抹痕迹。
林书文暴躁地拽起她,揽着她压上洗脸池禁锢,她面容平静着,长发松散,颈间搓出的红是刺目的一大片,烫伤一样,看得他肋下抽了抽,箍的更紧,掌着她下巴被戾气吞噬:“你们做了什么?”太阳xue就在发颤,恨不得掐碎这下颔骨:“你们做了什么?!!!”
他粗重喘息,直面的喷薄。
鹿安躲了躲,蓄了力气找他的右手,摸着了那手正扶在她腰上,唇轻启:“做了……你最不希望发生的那件事啊。”一握他手指反向狠狠地压,不等他惨痛叫出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击倒了他,招招重伤在他面门。
做完这一切,她累的直扶着洗脸台歇气。
实在是,体力在昨晚消耗太大,渐渐知觉归位,颈间那一块皮火辣辣的更深了痛,鹿安对着镜子照照,暗叹他的发癫程度,一边掂起夺来的电击器。
刚才要不是被她夺走,这人估计又得电她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凶……”越是生气,她越见轻松,眸光清浅的殊无温度,将他此刻的狼狈尽映在眸中。
林书文看见自己捂着鼻,血迹横流渗满指缝,不无懊恼,对她武力程度是小觑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料到,她是什么时候,无声息地练了这么一手。
鹿安当然不管他怎么想,脖子疼得厉害,她拿着电击器,一抵他胸膛中间,预备做起从小最想做的事:“这么多年,你这炸毛脾气,得好好改一改。”
下午三点钟。
傅老刻意选了人流最少的时间点,入了茶室,门一关,一室清静。
江默拿捏着一袋饼干,这还是摸进鹿家别墅,安安的房间后,在她床头发现她吃剩的那一袋,他没有吃饭,渐渐吃到最后一块,犹豫着,傅老先生便入室来,他于是把饼干藏好,端起茶水咽下,干干净净地恢复静坐。
“念珠修好了?”
老人家笑着,似乎没有因为他上次的态度而存在隔阂。
江默不应声,擎着装有念珠的锦盒将它一揭,转着转桌送去老人身前,呈出完完整整的菩提串,菩提交间还有翡翠莹莹,润度比上次瞧着还好。
养的不错。
傅老满意的颔首,拿掌间端详了一阵,然后戴上,笑道:“晚上我有一个局,邀请了鹿小姐一家,到时候,你就跟着我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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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六个小时十三分钟。
没有见到安安。
窗外鱼鳞状的云, 掌心似被它挠到,如安安柔满的绵,触指即融。
放在昨夜, 微微颤抖着的每一根神经末梢,被那种温绵小心包裹,仿佛努力想连他心底的棘刺也抱住, 所以她抱着他,顺过他发颤的背, 语调慵软地却促长了荆棘。
那时候,他眼前有隐隐绰绰的画面展开。
大排档的篷子下, 人和霓虹混成了忙碌的影, 其中延缓的长镜头,是安安看着他, 端着轻笑绕起了耳发。
他不懂, 但知道,安安喜欢他。
他能感觉到, 就像昨天, 安安散出了那么香的味道。
荆棘的尾巴在血rou模糊里叫嚣着, 所以当傅老抬头,看见的是男人那郁眸, 若有似无的雾气做隔挡, 继而抬着一双手,对着空气虚握了下,在那慢慢地抿出了笑。
可当男人有所觉, 对视上傅老,一缕真实的寒意,老先生才意识到这人并非是单纯而理智的善类。
晚饭的时间一晃便到。
傅老选的地较远,包厢干净,就是屋子里还有着一间包房,灯没有开。
江默见着了,跟着老人刚一进屋,背对他的傅老出声:“你去那里面待着,一会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老人家还是穿着那唐装,眼角蓄着和蔼笑意,转过身来:“鹿小姐是来不了了,我让人打听到,他们家好像是出现了点麻烦,要是想知道具体的,你就在里边安安静静的听。”说着,取下念珠,摸了摸放口袋里去。
傅老身边的小年轻也跟了来,唤了服务生招待。
走廊渐渐热闹,陆陆续续有别的客人入了各自的包厢,等那一阵闹腾的劲停了停,缓缓脚步近来,是安安的外公。
傅老起身,直呼他的字:“之楚。”
便向着身边的年轻助手笑,介绍:“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老朋友,以前我们一块儿去农垦兵团务过农。”
助手略躬下身:“吴老先生。”
吴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