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在这装模作样。”齐司染拿手指着裴旸的鼻子凶恶地说道,“少管我的事情,离我远点。”
“好了好了,不招惹你就是了。快去换衣服,马上就是你的戏了。”裴旸的眼睛瞟向贺知意,拧起眉毛露出些许担忧的表情,一边将身子压向齐司染一边将嘴唇凑在他的耳朵旁边低低地说道,“可别再做出把自己的替身演员弄到自己床上的荒唐事了。”
齐司染听到这话像是被触发了某种机关似的,漂亮的脸都快扭曲了,捏起裴旸的领子抬起拳头就要打,旁边的工作人员见状立刻冲上前把他俩拉开,生怕俩人真的在片场打起来。
裴旸有些无奈地看着齐司染摇了摇头,然后双手举起来向后退去。
“你少和他套近乎,听到没?”齐司染扭过头来一脸凶样地对贺知意说。
贺知意虽然不知道俩人有什么渊源,但立刻识相地用力点了点头。
谁知在齐司染见到他之后,忽的低下头慢慢向他凑近。贺知意看着那张逐渐在自己面前放大的精致脸蛋,手心紧张得直冒汗。
“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你似的。”齐司染却不以为然,一边嘀咕一边朝更衣室走去。
今天下午的拍摄内容主要是齐司染的单人部分,贺知意在片场再没见过裴旸。虽说齐司染平时一幅身娇肉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做派,但拍摄时却格外认真,也很投入,大部分的动作戏都是自己亲自上,既不喊累也不喊苦,听旁边的工作人员说齐司染为了这部戏保持身材已经戒酒快一个月了,这些不由得让贺知意对他刮目相看。
但这期间还是会有一些容易受伤的拍摄内容,为了保证主演能正常拍摄不留下比较明显的伤疤,这个时候就轮到贺知意这个替身上了,这几场戏下来贺知意身上大大小小的添了不少新伤。
贺知意有时候看着自己身上的伤还觉得蛮有成就感的,他空闲的时候看过一部分剧本。这部戏主要讲述的是俩位行走江湖的大侠误入了门派纷争,为各自保命被迫合作,然后一步步相识相知的故事,两个人这一路上参与了不少的江湖事,最后看破红尘一起浪迹天涯,听上去颇有江湖味道,贺知意很喜欢这种题材。
这剧主打的是江湖群像戏,除了裴旸饰演的男一和齐司染饰演的男二比较突出外,其余各个人物的戏份都差不多。
接下来几天的拍摄总体来说还算顺利,除了裴旸和齐司染有时候会吵几句,但最后都是以裴旸的“认输”而结束。贺知意也过了相当舒服的一段日子。
这天剧组的拍摄内容全部结束,差不多到了晚上六点多,贺知意被邀请来到齐司染的房车附近吃饭。之前有过一次不太美好的经历,贺知意心里面有些犹豫,但是看到周围的人都收到了邀请,于是他也渐渐放下戒备心只身前往。
吃着美味的烧烤,吹着山里边的风,贺知意从未有过的放松。之前一直灰头土脸的凑钱还债,从来没有幻想过原来自己的生活还可以有这样轻松的时刻。他准备火速填饱肚子然后顺着旁边的小溪溜达溜达。在咽下了最后一口烤馍之后,贺知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拿起手边的矿泉水朝小溪流走去。
听着哗哗的流水声,伴随着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贺知意不自觉地想到了奶奶,他很喜欢山和树的很大原因都是因为他的奶奶,小的时候奶奶上山采一些草药的时候总是把他装在背后的小背篓里,那里边总是有吃不完的山果子和用小树枝编的小玩意,对于贺知意来说奶奶背上的小竹篓对他来说简直是童年最有意思的地方。
贺知意想着想着就有点情难自抑,一想到现在自己孤苦伶仃,心里面悲伤的情绪就更浓了。他坐在石头上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准备起身回去。
他刚站起来,就发现身后的石头下面坐着一个人。他这几天每次吃完饭都回来到这来散步消食,之前从来没有过别人来,一时对闯入自己“私人领域”的人有些不满。
只见那人正背靠着大石头紧闭双眼,穿着干净的休闲服毫不在意地坐在杂乱的树叶上,微微抬起的头迎着阳光,刀削似的下颌在空气中呈现出好看的弧度,长且有力的脖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凸起的喉结有着说不出的性感,阳光在高挺的鼻梁上打出了一道阴影。这人标志得像雕塑似的,饶是最近几天看遍了演艺圈里各种好看的人的贺知意,也被他的长相所惊艳。
贺知意抿了抿嘴唇,正当他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背后那人出了声。
“看够了就要跑?”
毫无征兆的一句话让贺知意有些红了脸,急忙辩解道:“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在没有看你。”
那人闻言,嗤笑一声,而后睁开眼,狭长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贺知意,然后开口说道:“是吗,我可是看你看了好久呢。”
“那那你盯着我做什么。”贺知意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问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起身来到贺知意身边,抬起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俯下身子趴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