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吧?”同行学生放下球框准备撸袖子。
“哟呵——猪油蒙肚脐,胆肥了想动手?”
“等下等下!”司谚连忙按住,“认识的,我…邻居!他开玩笑的。”
“啧,别打断我,还没演过瘾呢。”
司谚突然伸手拧住我的耳朵:“你别欠了!”
我顺着力道弯下脑袋,举手投降:“哎哎哎,有话好说,别动手。”
司谚没理会,转头对同行学生说:“王志,你先走吧,我马上就来。”
“你邻居?哦,你快点啊,老师要是见我一个人回来肯定要问的。”
等人走过去,他松手,问:“你也是体育课吗?”
“昂。”我揉着耳朵不满道,“能不能别大庭广众揪我耳朵,我不要面子啊?”
司谚笑了一下,反问:“宇宙第一厚脸皮还怕丢脸吗?”
我笑嘻嘻地用胳膊肘顶了顶他,得瑟道:“像不像,有没有教导主任那气场?”
“有一点。”
“只是有一点?”我取下钥匙,抬在手心颠量,“道具加成,不说五分,起码有八分像吧?”
司谚:“好的,很像,非常像,简直一模一样。”
我:“啧,敷衍。”
司谚:“地理课黑板默写顺利吗?”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司谚抱起球框:“我要走了,同学还等着用球。”
“放学等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
我卖了个关子:“提前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神神秘秘的。”
“去吧,皮卡丘!”我拍拍他肩,“体育课多活动活动,锻炼身体。瞧这身子骨瘦的,可怜!可怜!”
司谚已经很习惯我的不着调,点头回应:“嗯,你也是。”
我语重心长道:“多运动少看书,多吃米饭少动脑。”
司谚:“器材室的门锁了,你知道钥匙是哪把吗?”
“……”
手中仿佛握了个秤砣,钥匙一把接一把的摞在一起,好像全校门钥匙都集在这儿。
“……我操。”
下课一分钟,在人流中精准找到座位上正在挥手的司谚。
刚落座,他便把餐盘推了过来的。
“饿死人了,哇!鸡大腿!”我冲对座竖起大拇指,“你懂我!”
“你还背了书包?带水了没?小超市里人挤得要死,快给我喝两口,要渴死了。”
“那个是……我喝过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有时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我略感无语,“四眼,咱俩都…那啥了,还缺这一口水?”
接过水壶,我晃了晃半壶水,问他:“你要喝不?要喝的话给你留一口,不喝的话我就喝光了。”
他摇头:“你喝完吧。”
“谢了,待会回宿舍给你打满。”
等我喝完水满意抹嘴后,他立马询问体育课的情况:“你借到钥匙了吗?”
“借到了,亏你记得住体育老师的名字。”牙一咬撕下块鸡腿肉,嚼巴几嘴就咽下,然后我继续补充细节,“跑去上体育课的初中生那儿,找到老师,直接报你们班老师名儿,说他忘带钥匙,让我找老师借用一下,那老师就爽快给了。”
听完后,他像是放下心,接着叮嘱道:“你以后不可以再马虎了。”
我掏掏耳朵,满不在乎地敷衍:“知道了。”明明没比我大多少,还怪喜欢教育人。
他在桌下踢了我一脚:“你认真一点。”
我挺起胸膛,抬手敬礼:“是!阿sir!保证没有下次!”
司谚笑了笑,不再说话,埋头安静吃饭。
食堂人声嘈杂,又挤又闷,刚上完体育课浑身冒汗,被食堂大蒸笼一闷,热气就像腻在皮肤上,热汗一颗接一颗,对面的司谚显然也是受不住热,鬓发间明显汗湿,他从书包里捞出包手帕纸拆开,抽出一张递过来。
“谢了,”我从善如流地接过了,展开往脸上一顿呼噜,最后深吸一口,“嚯,娘们唧唧的香味。”
司谚皱起眉,正色道:“高亦,这样说话很不礼貌。”
“啊?有吗?”我不以为意,见对方神色不好,于是利索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这样说话了,可以吗?”
“嗯。”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额头的汗,红色的胎记几乎被动作与额发完全遮挡,不露一丝痕迹。
我向来是个嘴巴闲不住的,看着他动作,张口道:“话说你要不去剪个头?”
司谚手上动作一顿:“……不要。”
“教导主任没拿剪子在大门堵你?”
这学校的破规矩比和尚庙都多,司谚顶着这头杀马特发型,没被一推子剃成和尚头都算他运气好。
“没有,”附近没有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