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走出光亮的背影停顿在原地,摇摇晃晃中,那道瘦弱的身体撞上墙壁,滑落下来。
一道黑影快步上前,将人扶稳。
光明铺满大道,将黑暗逼得蜷缩进角落之中。但巷子深处的霉气却固执的粘在角落,黏黏糊糊实在是令人作呕。
尘妄坐起身,平淡的看着眼前漂浮的几层幻影,原本紧闭的门又被加上了几道锁。
他挣扎着坐起身,急切的从眼前的幻影分清现实。
他站起身,四周又不断涌出水来,很快水将他整个半身淹没。
他安静的站到原地,脸上的表情如死水般的平静的骇人。
桌子上的手机发出振动,尘妄低垂的眼睫开始颤抖,他挣扎着指尖,摸到那个不太熟悉的硬物。
“你在哪里?”
“…”他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额间冒出汗水。
“宿舍吗?我去找你。”
“我很快过来,你别乱动。”
“别…别,去找人,找南符。”
耳边的声音消失了好久,就到尘妄以为对面不会再回应自己时,手机终于传来了声音,“找到了,已经让人去了。”
“来接我。”
对面迟疑了片刻,终于发出了一道声音,“好。”
电话没有被挂断,男人的声音混杂着他那处的吵闹,“尘妄,你答应我们的事,不会食言吧。”
水流淹没鼻孔,尘妄张嘴,窒息感将他彻底淹没,他忍着咳嗽,颤抖的声带终于发出声音来。
“只要我,还没有死,我就会一直记住,这是我欠你们的。”
“好,尘少爷,现在来接你,还有那边的人已经到达门口。”
“直接进,救人。”
门口传来钥匙的声音,四周将人包裹的水流瞬间退去。
通红的脸,凸起的眼球,脖子上不断蔓延至额头的青筋,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的狰狞。
“没吃药?”
尘妄从窒息中回过神来,他淡淡垂着头坐上轮椅,手无力的敲了敲散落满桌药品的桌子。
吃了,但药效没到。
轮椅径直走向小屋后,角落里凸出的一个小房子里,藏着一部电梯。
电梯通往地下车库,黑暗中,车尾灯消失不见。
身体的沉重让整个身体都像一座石雕,南符勉强抬起有点知觉的手指,视线大量着四周漆黑的环境。
狭小的房子到处透着霉气,南符不断收缩指尖,只希望能在人进来之前恢复知觉。
他盯着房顶,被打破安静的开门声吓得一哆嗦。
“要吃点东西吗?”
“你睡了好久,十个小时吧,我等了你好久。”
“唐岸,放开我。”南符咬牙切齿将话说出,他的身体动不了半分,但他却还是拼命挣扎,导致脖颈额头凸起一条条的青筋。
一直站到门口的人走了过来,他手上端着一个木盘,盘子上穿来食物的香气。
南符浅咬着牙,“你想干什么。”
“南符,我挺喜欢你的,我们都是孤儿。”他低垂着脑袋,将木盘上的东西拿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全部样貌。
是瘦rou水。几块发白的rou挤到一起,水面飘着白沫,rou眼可见的难喝。
有些滚烫的勺子,接触到唇边,南符张嘴,喝下上面的汤汁。
唐岸像发现了什么,双眼带着亮意,一下下将手中的汤喂完。
他将碗放下,抬手擦去额头的汗,“南符,你愿意吃饭真的太好了,我在进来之前都想了很多方法。”
他坐在椅子上,弯腰将脸停在南符的正上方。颤抖的指尖将额前的头发撩开,他唐岸抑制着嘴角的抽搐,缓慢而郑重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再次直起身,他的脸上露出几分怪笑。
“南南,你知道吗,你在厕所的叫声真的很迷人。”唐岸的眼中流流几分痴迷。
一只手隔着衣服落到身上,南符忍着恶心,出声阻止,“现在什么时间了。”
“你睡了一天,外面不过刚刚天黑而已。”
带着热气的手,径直握住他的裤头,南符咬着嘴里的软rou,眼中一片通红。
裤子到底还是被脱下,衣角掩住大半风光,唐岸颤抖着身子,低头向那水源靠近。
“啊!”
门被一脚破开,一行黑衣保镖挤进不足二十平方的房间中。
墙上的灯被摁开,他们低头看着,坐到房间中唯一一个沙发上的人。
男人通红的双脸,眼眸却依旧清澈,他的视线也在打量着那群保镖。
“尘妄呢?帮我找一下手机,黑色的老人机。”
随着他的话落,四周恢复寂静,他丝毫不在乎,扬起脑袋,靠到了沙发上。
站到最前方的保镖走进房间,亮起手中的电筒,寻找着他说的手机。
不一会,一个庞大的黑影走到南符身旁,手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