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岸，放开我。”南符咬牙切齿将话说出，他的身体动不了半分，但他却还是拼命挣扎，导致脖颈额头凸
他转身看向身后，眼前的黑影出现的更加明显。
“南符，吃口吧。”
“你来了。”
蓝色的奶油没被放进冰箱，三个小时让他的奶油全部糊到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手机发出振动，尘妄低垂的眼睫开始颤抖，他挣扎着指尖，摸到那个不太熟悉的硬物。
水流淹没鼻孔，尘妄张嘴，窒息感将他彻底淹没，他忍着咳嗽，颤抖的声带终于发出声音来。
电梯通往地下车库，黑暗中，车尾灯消失不见。
电话没有被挂断，男人的声音混杂着他那处的吵闹，“尘妄，你答应我们的事，不会食言吧。”
“好，尘少爷，现在来接你，还有那边的人已经到达门口。”
通红的脸，凸起的眼球，脖子上不断蔓延至额头的青筋，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的狰狞。
“来接我。”
门口传来钥匙的声音，四周将人包裹的水流瞬间退去。
他摁开屏幕，从温热舒适的被窝中爬了起来。
“好。”
好在，只是放学时间到了而已，他站起身匆匆忙忙抓了一把潦草的头发，小心翼翼将门关上。
即将走出光亮的背影停顿在原地，摇摇晃晃中，那道瘦弱的身体撞上墙壁，滑落下来。
眼前的黑点加重，南符扯着玻璃门，有些懊恼。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空洞的视线定格在铁门上。
小小的蛋糕递到南符面前，蓝色的色素奶油模糊了整个侧面，不好看，也看着不好吃。
“你睡了好久，十个小时吧，我等了你好久。”
果然高估了自己吗？打个炮再熬一晚就受不了？
“你在哪里？”
“小符，准备下班了。”
吃了，但药效没到。
“你一定要吃呀，要不然你现在吃一口，猜猜看，这一次味道一定很好。”
身旁依旧传来声响，“南符，虽然我的生日你没能来，但是，我给你留了一块蛋糕。”
他站起身，四周又不断涌出水来，很快水将他整个半身淹没。
“宿舍吗？我去找你。”
三个小时的站立让脚发酸，南符换下衣服，有些烦躁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南符点点头，接下来放到了桌子上，“谢谢。”
他挣扎着坐起身，急切的从眼前的幻影分清现实。
光明铺满大道，将黑暗逼得蜷缩进角落之中。但巷子深处的霉气却固执的粘在角落，黏黏糊糊实在是令人作呕。
妈的，可不能自己难受，回去再抓尘妄来上一炮。
“谢谢，谢谢南符。”
“要吃点东西吗？”
天慢慢变暗，远放学的铃声响去，南符从梦中惊醒，被身红的热度烫到。
“嗯。”南符在短袖外套上书店的制服，关上了面前的柜子。
一道黑影快步上前，将人扶稳。
狭小的房子到处透着霉气，南符不断收缩指尖，只希望能在人进来之前恢复知觉。
耳边的声音消失了好久，就到尘妄以为对面不会再回应自己时，手机终于传来了声音，“找到了，已经让人去了。”
“嗯，上班了，等下班先吧。”南符低垂着眼皮，男人呐呐的让出一条路，不敢再提让他吃蛋糕的事情。
对面迟疑了片刻，终于发出了一道声音，“好。”
“…”他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来额间冒出汗水。
尘妄坐起身，平淡的看着眼前漂浮的几层幻影，原本紧闭的门又被加上了几道锁。
他抬手挣脱出被子，凉意顺着手臂爬到脸上。
他安静的站到原地，脸上的表情如死水般的平静的骇人。
他没管还没人说的什么，转身赶往便利店。
“只要我，还没有死，我就会一直记住，这是我欠你们的。”
他盯着房顶，被打破安静的开门声吓得一哆嗦。
他嘲笑着自己，却在通往学校门口的巷子口停下。
“生日快乐。”
身体的沉重让整个身体都像一座石雕，南符勉强抬起有点知觉的手指，视线大量着四周漆黑的环境。
南符抽出几张纸巾将桌面擦干净，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块。
他站着，忍耐着身上的酸痛，直到远处传来微光，门口的铃铛响起声音。
“没吃药？”
“我很快过来，你别乱动。”
轮椅径直走向小屋后，角落里凸出的一个小房子里，藏着一部电梯。
“别…别，去找人，找南符。”
尘妄从窒息中回过神来，他淡淡垂着头坐上轮椅，手无力的敲了敲散落满桌药品的桌子。
“直接进，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