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琛解下身上的围裙,看着还在整理货架的人,“我去买两份饭。”
因为我有病,尘妄睡着了,他在梦里又陷入一个又一个的梦里,浑浑噩噩,却始终醒不过来。
他爬上楼梯,入目的便是只穿着内裤的尘妄,线条分明的肌肉上,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只是看一眼便觉得身上开始疼痛不已。
“不着急,慢慢来。”南琛往下走去,根本没看到尘妄眼中的打量。
天光大亮,尘妄熟练的包着最后一个小笼包,小巧的包子密密麻麻挤到笼子中,他搅着锅里的粥,听到了远方传来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工作是无聊的,有人的时候两人各忙各的,闲的时候,便会坐下来聊会天。
“早上好。”
“南琛,你……”
“早上好阿伯。”
南琛从他手中接下一袋早餐,笑了笑,“招了一个人,多睡了一会。”
“你不想我?不然你怎么会看到我。”
“嗯。”
“还没好?”
南符歪着脑袋,脸上露出几分错愕,“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能被老板包养是我的荣幸。”
“你来了?”
尘妄将药酒倒到掌心上,摁着伤口揉了两下“我身上还有,我上去涂一下。”
南琛抬头看着他,眼中的笑意被细长的睫毛挡去的大部分。
闻着满书室纸片的味道,他拿起手中的手机,一遍遍告诉自己,我只是看看。
“谢谢你的晚饭。”
是南符,穿着a中校服的南符。
“我招到人了,就不麻烦你每天过来了。”南琛拿出一盒糕点,推到了他的面前。
尘妄闭上眼睛,躺进了沙发,湿透的头发将被褥染湿。他毫不在意的躺在上面。
南琛点了点头,忙着面前的客人,也没太听清他在说什么。
下午送货的车来了,尘妄走出去将货一箱箱搬进来。
他是南符吗?可是他一点都不像。那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像,可是他不是。
过了许久,南琛才察觉到尘妄怎么这么久没下来。
他伏身撑到玻璃上,没忍住笑了起来,“干什么!对人家那么大的恶意。”
二楼的空间格外狭小,一张桌子一张沙发就挤的满满当当,角落里还堆积着好几个箱子。
“今天怎么这么晚来?”
“会一点。”
南琛沉默了一下,弯腰在柜台下翻找着什么。
狭窄的房子里,他抬眼看去,那张朱红色的桌子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男人长的高大,衣服的遮掩下只觉得他过分清瘦。只是他五官又带着攻击性,要不是因为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估计很多人都会将他当成女子吧。
“没关系,抽屉拿的钱。”尘妄拿着抹布,在干最后一点收尾。
一瓶药水放到妄面前,“擦一下。”
南琛拿着奶茶转身离开了,月光下,他的身影都带着亮光。尘妄脸上的笑消失不见,他沉默地擦着工具,身上低沉的气息能将一个活人溺死。
我只是看看他到时候是不是南符。
“你长的很高。”
白米混着少许糯米,将饭变得多了几分嚼劲。腊肉青豆胡萝卜丁被白米饭的黏性牢牢包裹着。
他侧头,看着店铺门口手足无措的安梵,转头将挡板放下。
“这是早餐还是午餐?”尘妄从中拿出一个包子,侧头看着身旁的人。
尘妄抬头看去,从南琛出现开始,他视线就一直落到远处。看着那个走一步,还要停下来和旁边的人聊会天的人。
结账打包盖章一气呵成,尘妄抬起头,看着刚刚还在远处聊天,此时却靠到玻璃上吃包子的人,将一旁的挡板打开。
尘妄扬了扬下班,露出下巴蔓延到耳旁的乌青,“他打我。”
南琛看着面前的饭,眼中露出几分惊讶,“你会做饭。”
上身,穿着一条工装裤裤子,坐到了床上。
一锅腊味饭,大半都进了南琛口中,他点两杯奶茶,走前亲自帮尘妄把吸管插上。
南琛将多出的包子豆浆推到他面前,“吃点。”
“你好,你好……我要这个。”
“早午餐。”
南琛上下打量着他,终究是被气笑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好好好,你随便拿,不够了和我说。”
他回过神,安静的拿出她指的那张明信片。
安梵有些无措的接下,闷声走开了。
带着满身药酒味,尘妄再次走下去。直到晚上九点游客才慢慢减少。
南琛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扫过他的脸和长发。
“我来做吧,焖饭可以吗?”尘妄如此说着,却是直接从楼上端了两碗饭下来。
“嗯,这几年长了几厘米,现在1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