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济世道:「能够早一日出发便早一日得好,我打算明日一早就出发。」韩霏霏道:「既是如此,今日便让白姑娘、鸿儿他们与你饯行。」方济世摇摇头道:「倒是不必,江湖中人来去漂泊,离别何等寻常,繁文缛节当可省去,只要不忘老方这人,我已万分感谢。」韩霏霏道:「方大侠太过客气,你救了白姑娘的x命,又要到江湖上奔波替白姑娘找寻长辈亲人,大恩大德,白姑娘怎能时刻或忘?」方济世道:「我做这些事并非为了白姑娘着想,而是为了我自己的良心,对白姑娘究竟是好是坏,我也不敢妄下断言,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只盼老天爷能对这可怜的孩子好一些。」韩霏霏道:「白姑娘能够在大难中遇到方大侠,便是老天爷对白姑娘的恩赐了,还能求什麽呢?」方济世道:「上官夫人过奖,老方承受不起。」於是两人约定翌日於涪州总舵门口替方济世送行。
上官鸿江谨记方济世临别前交待他要时常与白纯儿过招练武的话,每天都ch0u出小半个时辰与白纯儿过招,一开始还顾忌白纯儿的
上官盛yan与左添一行人离开後,方济世慎重的拉起上官鸿江与白纯儿的手,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语重心长道:「你们两人要好好相处,上官公子若有空闲就与白姑娘多过过招,练武对白姑娘不知是好是坏,但她毕竟也是武学世家出身的人,父母的血仇未报,能够在武艺上有所jg进,往後总会有用的,切记切记。」方济世又与韩霏霏、丁瑞、韩刚各别说了些话後,便跨上马离去了,白纯儿自从遭逢灭门血案後,便将方济世视为亲人长辈,如今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不禁洒了几滴眼泪。
儿内服外用,又过了数日,白纯儿x口的伤痕才渐渐消退。经过这麽一折腾,方济世前去找寻玉门关白氏长辈的出发日又推迟了许久,这几日白纯儿虽躺在床上休养,但方济世仍不断与白纯儿解说击石拳的变化与jg要,待白纯儿伤癒之後,就能够自行练习。这天方济世替白纯儿换过药後,对韩霏霏道:「白姑娘的伤势已无大碍,剩下的调理交代给婉儿姑娘也行,我也该出发了。」韩霏霏点头道:「也是,本来方大侠十多天前就该出发了,都是鸿儿鲁莽,才让方大侠又耽搁了这麽多天,方大侠打算几时出发?」
过不几日,白纯儿x口的伤势总算痊癒了,留下了六道淡淡的痕迹,虽然不仔细看很难看得出来,但总是留下了些许痕迹。上官鸿江惭愧地对白纯儿道:「抱歉,纯儿,都是因为我才让你留下了这种伤痕。」白纯儿笑道:「上官哥哥用不着道歉呀,要不是你跟丁龙头救了我,我说不定早就si了也不一定,这痕迹既淡,又不是成天会让人瞧见的地方,有什麽关系?」虽然白纯儿如此说,上官鸿江仍是久久难以释怀。
左添尚未答话,门外转入一人道:「方兄如此信赖犬子,老夫甚感欣慰,我们瞿yan帮连个十多岁的孩子都能信任了,方兄还担心江岷帮的人来要人时,我们会乖乖把这丫头交出去吗?江岷帮算什麽东西?就算赵老头亲至,也还不够资格与我动手!」原来是上官盛yan来了,丁瑞等人急忙抱拳道:「帮主好。」上官盛yan道:「大夥都好,怎麽?方兄要走,竟没人通知我一声,若非今日早上城西出了些事,我走了一趟,碰巧这时候回来,这不是就让方兄悄悄走了?」方济世道:「上官帮主请别责备他们,是我要他们别惊动帮主您的,又不是什麽生离si别,不必如此麻烦。」上官盛yan道:「也是,那就祝方兄一帆风顺,马到成功了!」说着便带着随从的帮众往议事大厅去了,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道:「左龙头,你跟我来。」上官鸿江看了父亲一眼,发现上官盛yan竟对他眨了眨眼,看来竟是刻意支开左添,心中不敢置信。
翌日一早,韩霏霏带着上官鸿江及白纯儿来到涪洲总舵门口,只见方济世已整好行囊,准备出发,丁瑞、韩刚等人亦来送行。方济世见上官鸿江三人到来,放下丁、韩二人,拉起上官鸿江的手道;「上官公子,白姑娘就交给你了,请你好好看顾她,白姑娘眼下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她在瞿yan帮中过得好不好,全凭你的一念之间,还望你能够好好待她。」上官鸿江未及答话,一旁的廊道上就有一人朗声道:「方大侠未免太信不过我们瞿yan帮了,在场这麽多大人,你偏偏要交代一个孩子,是说我们瞿yan帮都没人能做主了吗?」一个身影从容步出,却是左添。方济世正se道:「并非信不过你们瞿yan帮,而是当初上官帮主亲口允诺,白姑娘的去留由上官公子决定,若非如此,老方何必絮絮叨叨与上官公子嘱咐?」左添道:「哼,那是帮主大人日理万机,没空理会这般j毛蒜皮的小事,才会说那番话,不过是个孤儿的去留,要瞿yan帮收留那麽十个八个,瞿yan帮也不看在眼里。」方济世道:「瞿yan帮如此宽宏大量,实是武林之福。只是收留白姑娘恐怕会引起江岷帮的不满,此节左龙头不会不知道吧?」左添道:「区区江岷帮,不足挂齿,难道我们瞿yan帮会在危急之时把白姑娘送入虎口吗?」方济世道:「江湖上什麽事没发生过?b这更无情的事我也见得多了,左龙头敢说没有这种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