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捉我。」那细瘦少nv道:「你走得到城门吗?我刚才赶车回来的路上,少说遇到了三次瞿yan帮的帮众在路上巡行,你们瞿yan帮平日有这麽多帮众大清早就在路上闲晃吗?」上官鸿江哑口无言,根据他这一年多来当十头目的经验,领团守夜时若无重大事件是不会派帮众在城中巡行的,因为城中实行宵禁,初更之後在城中游荡,皂快班可是会把人抓起来的,才不管你是不是瞿yan帮的帮众,当然若是使钱贿赂,则又另当别论。此时已过寅卯之交,照理说城门已开,城中已有百姓活动,但帮众们通常都会到卯正以後才会开始活动,若说此时已有大批帮众在城中巡行,怎麽看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上官鸿江不情不愿的躲进车蓬中,那细瘦少nv待四人都躲好後便驾车迳向南门而去。上官鸿江坐在车篷中,忍不住自破孔向外瞧,果然不时看见瞿yan帮的帮众在路上来去,偶而还会拦住人车盘查,果然是正在追捕自己的样子,心中不禁叨念着:「我把韩璋打成重伤,照理说他就算用爬的,也没办法在天亮前告诉爹爹我逃走了才对,婉儿与江燕应该也不会去告密才对,更不可能是娘,究竟是谁如此清楚我的一举一动?」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到了南门口,只见官兵的盘查b平常严格了数倍,没有通行证是全然无法进出的。瞿yan帮的帮众团聚在城门两旁,虽然不敢公然妨碍官兵的任务,却也是明目张胆的在找人的模样,两造人马都在仔细检查是否有人混在人群之中,准备溜出城去,想来上官鸿江与袁老板三人就是他们的目标。虽然上官鸿江自认自己已经躲得极好,却也没办法保证不会被他们找到,更别说是大摇大摆的驾车出城了。
突然间,上官鸿江听见一个老汉子喝道:「喂!那个叫牛车的瘦丫头,给我停下来。」听这声音不是丁瑞又是谁?上官鸿江心中一惊,心想:「我这点乔装打扮想要骗过一般帮众并不太难,但想要骗过丁瑞可就不大可能了,这下可好了……」只听那细瘦少nv装痴扮傻道:「大爷是在叫人家呀?嘻嘻,你若是叫人家漂亮姑娘,人家早就停下来啦。」丁瑞怒道:「臭小娘,少跟我油嘴滑舌!说,你这车上载了什麽?为什麽一大清早驾着牛车要出城去?」那细瘦少nv道:「出城也要看时辰吗?我爹爹吩咐我早些回家,我自然要早些回家呀!」丁瑞怀疑道:「眼下还没到卯正,你什麽时候进城的?怎麽现在就要出城了?」丁瑞见那细瘦少nv穿着粗布旧衣,又驾着牛车,先入为主就觉得她是个城外的农家姑娘,只是觉得这时出城极不自然,这才拦下她盘问。
那细瘦少nv假装害怕道:「大爷别这麽凶嘛,我爹爹叫我今日赶早给城南的王大户家送大米去,好换钱治病,不然要出人命啦!」丁瑞凶霸霸道:「出什麽人命?你大爷我才要出人命哩!少罗苏,快滚快滚,别在城门这儿打转,要出城,再等个三两天吧。」那细瘦少nv佯装着急道:「那可不成,我这可是要赶回去救人的,你不让我出城去,我si给你看!」丁瑞见这村姑如此夹缠,不耐烦道:「动不动si呀活呀,你家si人啦?」那细瘦少nv假装认真道:「那可不是,昨日我nn一口气喘不过来,差点就去见阎王啦,那见钱眼开的大夫竟说没钱连药方都不开给我,我哥哥气不过,把那无良大夫打了一顿出气,没想到被告到官府去,昨日傍晚被皂快班捉了去,眼下是si是活还不知道呢,这钱不仅是要给我nn治病的,还得去那无良大夫家赔罪,不然我哥哥可要磨掉一层皮哩。」
丁瑞听了这一番话将信将疑,伸手拍了拍车蓬问道:「大米换了钱,车蓬中当是空的,里头怎麽还有东西?」那细瘦少nv道:「唉,你以为钱这麽好换呀?那王大户家的总管有多刻薄,在涪州城里可是出了名的,他嫌我家的米发霉长虫啦、夹杂石子、稻谷、稻秆啦,一斗米竟然只肯给二十个铜钱,我们带去的米被他们东挑西拣拿去了不到四成,还换不到一贯铜钱,这点钱够什麽?连拿去给那无良大夫赔罪买礼物都不够,还够救我nn得命吗?」
丁瑞听见车蓬中有人的声息,便质问道:「你说里头只有大米,我怎麽听见人的声音,莫非里头藏了人?」那细瘦少nv道:「你怀疑我偷汉子不成?里头是我爹爹、我哥哥和姊姊。」丁瑞道:「口说无凭,待我亲眼瞧瞧。」丁瑞不等那细瘦少nv阻挡,便迳自掀开了车蓬的帘幕,只见袁老板等三人坐在凌乱的物品之间,别说一袋大米了,就连一小粒大白米的影子也没瞧见,丁瑞越发觉得可疑,跳上牛车探看,那牛车的车蓬能有多大,上官鸿江在车上避无可避,只能急忙转头面向里边。丁瑞见车蓬深处还有一名少年,面朝内坐着,看不清楚面貌,但背影似曾相识,走过去搭上他的肩膀问道:「小兄弟,外头驾车的可是你姐姐?」上官鸿江不敢开口答话,只是点了点头,丁瑞觉得可疑,用力抓住上官鸿江的肩膀想要将他转过来,上官鸿江以为自己的形迹已经败露,沉肩向後肘击,丁瑞见这少年不由分说便打了过来,武功竟是不弱,连忙压低声音道:「少主,可是你吗?」
上官鸿江自知武功远不及丁瑞,既然身分已被识破,落败只是迟早的事,回身一掌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