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贯道:「丁游龙,贵帮少帮主已经答应了让我离开,请你让让。」丁瑞嘻皮笑脸道:「我们少主要你谢罪之後才能走,我可没瞧见你谢罪了呀。」姜贯怒道:「我刚才一揖到地,躬身行礼,你没瞧见吗?」丁瑞笑道:「随便窥视我们少主的行踪,只是躬身行礼就算赔罪,也把我们瞿yan帮瞧得忒小了吧!」姜贯变se道:「不然丁游龙打算要我如何赔罪?」丁瑞道:「要不留下些什麽
上官鸿江道:「姜六当家,我只想知道两件事:其一、你到此处是不是要对付瞿yan帮;其二、你到此处是不是要追捕玉门关白氏的遗孤,剩下的事是贵帮帮中之事,我也不好过问。」姜贯道:「我到此处来既非要对付瞿yan帮,亦非追捕玉门关白氏之人,上官少帮主若是不信,那只好在功夫上见个高下了!」上官鸿江道:「那好,你既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小温侯,我就勉为其难信你一回。但你擅自跟踪我们到此,却不容你对我们无礼,你向我们陪个罪,就让你离开。」韩刚忙道:「鸿儿,此事大有蹊翘,不可轻易将此人放走!」上官鸿江摇摇头道:「即使扣住此人,也未必能问出什麽内情,不如就卖他个人情,放了他吧。」姜贯道:「上官少帮主如此通情达理,实是江湖上的一大幸事,江岷帮姜贯无故跟踪瞿yan帮诸位武林同道,在此谢罪。」说着一揖到地,算是谢罪。正当姜贯打算离开时,丁瑞仍是挡在客栈门口,好整以暇的摆弄手中的大刀,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没有头绪吗?」杨磊摇摇头道:「也不知道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只知道五年前我差他到太原给飘风武馆馆主云戴送寿礼,也不知道途中发生了什麽事情,回来之後他便时常叨念着大回风刀法气度有余、凌厉不足的话,练武时常常将刀法加以变化,不照我所传授的刀法使,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偏生使出来的招式尽是y险诡谲的路子,我和爹爹不只一次劝告他,这样变招y险狡诈,不合咱们灵州杨氏的侠义心肠,那小子竟说:侠义有何用?不能打败敌手,即使一生行侠仗义,一样要命丧敌手,若是学武不能克敌制胜,学来何用?无论我与爹爹如何恐吓劝告,那小子就是不肯放弃这些y狠的变化。如果只是招式上的y狠毒辣,也不过就是武学上的意见分歧,没想到那小子竟在本族中一年一度的b武大会中,公然使出这套刀法来,连伤五名师兄弟,其中一人甚至命丧当场,我一怒之下便跳上擂台,喝道:小畜牲,我在教你这套刀法时,难道没说过使这套刀法要豁然大气,不可随意伤人吗?那小子傲然道:这刀法难道还是你当初教我的刀法吗?错了错了,这刀法已经是我自己的刀法了,不信你来试试?我怒不可遏,拔刀便向他砍去,那小子不仅口头狂傲,武功确有可观之处,以灵州杨氏的武功为根基,大加变化,虽然y险诡谲,却也可见其挖空心思攻敌不备之处,若是肯好好化用,未必会走上邪途,可惜那小子一心只求克敌制胜,全然不顾习武之人的侠义心肠。」
听到此处,上官鸿江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爬上心头,却又不知为何而来。只听杨磊续道:「我就这样跟那小子交上了手,论功力我是绝对不可能会输给他的,但那小子攻敌之凌厉,却远非大回风刀法能敌,加之我不想伤他x命,几次能够制住他的机会都白白放过,那小子见我打得绑手绑脚,便知我的心意,笑道:怎麽样,下不了手吗?明知我胡乱伤人、罪有应得,仍然下不了手吗?你所说的侠义心肠也不过就是这点程度的东西罢了!我听他说了这番毫无悔意的话,气得双手发颤,那小子举刀当头朝我劈来,正是大回风刀法中的一招五雷轰顶,我见他一刀劈下,力贯刀锋,要挡是挡不下了,虽然可以左右闪避,但心头盛怒未息,便也举刀劈下,用的是同一招五雷轰顶,意yu与他拚个两败俱伤,却忘了他最擅长的就是攻敌之不备,我这才举刀下劈,二弟便慌道:大哥,留神!我俩双刀交错而过,皆朝对方的头顶劈去,千钧一发之际那小子刀锋一转,我只觉得手上一轻,半条手臂便被那小子砍飞了去,刀峰连他的衣角也没碰到。我当时断臂处鲜血狂喷而出,痛得当场摔落地上,那小子毫不迟疑便挥刀砍下,冷冷道:永别了,爹!我忍痛打了个滚,避了开去。等到他了。」丁瑞道:「那麽姜兄到灵州城来又有何事?为何要窥视灵州杨氏的宅邸?」姜贯吱吱唔唔道:「这……这……我们赵帮主派我到此,自有其用意。」丁瑞问道:「若非要找本帮麻烦,为什麽要跟着我们回到客栈来?听你的说法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去找灵州杨氏的麻烦,这件事是帮主私下命令我去做的,即使是帮中弟兄也没几个人知道我这趟出来是要做什麽才是,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事?」姜贯道:「多说无益,看招!」说着向丁瑞递出短戟,丁瑞使刀招架,两人再度交手。上官鸿江见这姜贯从头到尾就没有朝白纯儿看上一眼,心想:「既然这姜贯又不是要来找我们麻烦,又不是要伤害纯儿,只是跟踪我们,也不是什麽冒犯,让他赔个不是就放他走了,也没什麽。」便朗声道:「姜六当家、丁泥鳅,两位且别忙着动手,听我一句话。」丁瑞向後一跃,仍是挡在客栈门口,姜贯自知打不过丁瑞,只得停手不打,听听上官鸿江要说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