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们现在怎麽办?」梁夫人早已六神无主。
杨霸天脸se一变:「为何不追?难道你想放他们逃走不成?」
院外一声巨响,院门被几个打手一起撞开,脚步声随即到了门口。
「不行,你不说清楚,我哪里也不跟你去!」梁夫人眼圈一红:「这些年跟着你朝不保夕,就剩下这屋子可以遮风挡雨,你现在要我舍掉一切,跟着你去逃命,那我岂不要去讨饭了嘛!」
自从得了叶子,梁友信自己测试过数次,不论隐身口诀,还是现身咒语都百试百灵。但他从未想过,若是紧紧拽着另外一人,隐身术能否将这人一同隐身!今天突遭危难,临时起意,能不能躲过这次的危机,他内心全无信心。
咚咚咚!
梁友信和夫人怛然失se。
梁友信看着夫人,内心也慌乱不已。环顾四周,忽然急中生智。
梁夫人丈二和尚0不着头脑,甩开丈夫的手:「相公,你是怎麽了?你要我去哪里啊?」
道士叹了一声:「大人……」
杨霸天充耳不闻,环顾了一圈屋内。来到橱柜旁,看了看一地的碎瓷碗和瓷碟。顿了顿,又来到床铺旁边,看着床shang下满地的狼藉。又顿了顿,忽然来到了墙角,直面梁友信夫妻。
「慢着!」
「来不及了,我们回屋里去!」
众人齐
「是这里,就是这里!」
「大人,梁友信带着夫人逃命去了!」一个打手冲杨霸天说道。
杨霸天大喝一声:「这屋内迹象,表明二人已经逃之夭夭,你却多嘴多舌!不要以为你是大哥的人,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
梁夫人惊慌失措:「相公,你是做什麽?你被吓疯了不成?你可不要吓我啊!」
去!
道士微微一笑:「稳妥起见,不如让贫道使出法器,将屋内巡查一遍,他们是否隐身於此,就可一清二楚了!」
梁友信拉着夫人进了屋,反手将门cha住。
梁友信回头反复查看,急的原地跳脚:「夫人啊,我刚刚去和杨霸天辞工,那恶人非但不同意,反而将我毒打一顿,我用叶子隐身才能回来见你一面。现下他带着道士和一众打手正准备来家里抓人,今天被他抓住,我们夫妻就要h泉路上相见了!」
「哼!」
梁友信抓住夫人的手:「夫人,我们能不能逃过这次的劫难,就要看上天的意思了!」
梁友信急忙将夫人拉倒墙角,从腰间掏出了叶子遮住左眼,手中紧紧拽着夫人,口中念咒。
杨霸天呆呆的站了片刻,忽然一转身冲众人喝道:「梁友信定是带着夫人逃了,赶紧给我去追!」
杨霸天挺着肚子,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杨霸天伸手喝道:「住口!听老子的,所有人赶紧去追,务必捉拿梁友信!」
道士上前一步:「大人,依贫道所见,梁友信或许还在这房间之内!」
砰!
房门被一脚踹开!
只听道士一声喝阻:「大人,我看先不必去追!」
梁友信冲到窗口,一把推开窗户,将自己几枚铜钱扔到了窗外。转身顿了顿,忽然将细软扔到遍地都是。又将衣柜门,橱柜门全部打开,抓起两个碗碟砸碎在地上,家中所剩无几的一些零钱全揣在兜里。
梁夫人听闻全身瘫软在地,哀嚎痛哭:「这是个什麽世界啊,简直没有天理,穷人难道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吗?」
「不必了!」
杨霸天冷笑一声,手指窗外:「你看外面的铜钱!穷鬼定是知道我们抓人,急忙将屋里钱物翻将出来,带着逃命去了。所以屋内才会一片狼藉,而窗外的铜钱,正是匆忙之下掉落的,不然这穷鬼怎麽舍得丢下铜钱不要呢!」
砰!
「梁友信,我知道你在屋里,赶紧给我开门,今天我非要扒了你的皮!」
梁友信和夫人被吓的止住呼x1,杨霸天硕大的身材将二人挡了个严严实实,满脸的横r0u正直面着两人。梁夫人只觉得呼x1不畅,扭头不敢直面着杨霸天。梁友信也被吓得双腿发软,双眼呆呆的盯着杨霸天的眼睛,一动不动!
院门被敲得振聋发聩,院外传来杨霸天的怒骂声!
道士摇摇头:「大人,希望可以让贫道一试,到时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杨霸天怒目而视:「我说他们逃了出去,你偏偏说还在屋内。你不要以为有人为你撑腰,就可以和老子作对!我看你是在拖延时间,祝那两人逃命,想败老子脸面是不是?」
「哎呀!不要问了,我们赶紧逃命去吧!」梁友信急得满头是汗。
梁友信搀扶起夫人:「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逃命要紧啊!」
推开家门,只见梁夫人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梁友信一把拽起夫人,口中不住的说道:「赶紧走,我们赶紧走!」
「蝼蚁得志,是祸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