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不乐意了,嘴一瘪,泪珠凝聚的速度比演技精湛的演员都快,大滴大滴地落下。孩子索要到了糖果,但欲望叫嚣着要占有持有糖果的人。
隔间实在狭窄,容纳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太过勉强。我哥竭力推开我,我的后背立刻就撞上了墙。
“你说你算了。”我哥看我这样子,显然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露出些许无奈。只能下次再说了。
温热的触感却像是火焰,躁动感从指端一路烧到心里,饥渴难耐。我不由自主吞了唾液,身体向前移动,强硬地将大腿挤进了我哥两腿之间,完全将我哥压在了墙壁上。性器早就兴奋地勃起,抵着他,紧紧贴着我哥的胯部。
“哥,你帮帮小卓好不好?好难受。哥帮帮我,我就舒服了。”
他主动走向我,好像是想搀我,搀到他的车上,再开车把我带回家。
我哥长的像爸。
他就靠在厕所门口的墙上,嘴里叼着烟,没有点燃的烟。就那样看着我,他的眼神我看不懂。
“我用手帮你解决。”
我哥有些无措,他被烫到似的,手回缩了一下,才又覆盖到那根东西上。
我蹭上我哥的侧脸,边蹭边甜腻腻地说:“哥,你真好。小卓最喜欢哥。”
“哥哥,让我亲亲。”我一改之前的强硬,黏黏糊糊地贴上我哥。我的本能告诉我,现在应该对我哥服软。怎么让他疼我,我太知道了。
我也一样,我也缠着我哥。我们一样卑劣的母子俩,折腾得我哥过不上安生日子。
面对我的撒泼打滚,我哥一向没办法,他会妥协。
“哥哥哥哥”我一声声地叫,不等到他回话我不停。他本来僵硬得像是雕塑,一动不动。后来我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嗯。”
扑到脸上的凉水还未风干。我哥想挣扎,但喝醉的我力气大的可怕,几次都被我按了回去,挣扎之间,两个人贴得极近,都出了一层薄汗。
啊,我哥来了。我看到我哥了。
汇聚到掌心,再扑到脸上。水打湿了我的前额的头发,迷蒙了视线,顺着脸颊滴落到洗手台上。
我哥没有打我,他太了解我,我现在醉得不成样子,他知道我一切行动都源于本能。
我先是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再碰了一下他发肿发烫的唇。
我顿时喜笑颜开,得逞了。霍冕曾说过我这个b,装乖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像只吃甜豆长大的绵羊。
我哥嘴肿了。我有些意识到。
我闻到了浓重的酒气,我带着它,靠近了我哥。
我不想回去,我要和他亲嘴。
门在我身后关上,顺手落了锁。嘈杂的重金属摇滚乐离我们很远,亲吻时四下并没有人。
我亲上我哥红润的唇,在一些难以描述的领域,我的天赋很高。
我哥喘着粗气,声音极其性感。我像个嗜甜的孩子,向我哥索取糖果。
我哥说啥呢,净说些我不爱听的话。
我所有编排好的一切,在我哥面前,全都溃不成军。
“宋卓,你记得你跟我保证过什么吗?”我哥有些烦躁,随手将未抽的烟扔进垃圾桶。他的视线从下往上,盯着我。花瓣似的唇一张一合。
我不满足于唇与唇相碰的浅尝辄止,舌灵活地伸进去与我哥的舌相互纠缠。
我还在哭,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泪水全抹在我哥的衣服,裸露在外的肌肤上。
亲吻只是餐前小甜点,我要索取更多。厕所头顶的白炽灯亮得刺眼,我把我哥拖进了厕所隔间。
我只要一看到他,我就搞不出什么把戏。我就想和他亲嘴,想和他做爱。
我发现我是做不到的。我知道妈一直和我哥有联系,她一直缠着我哥,阴魂不散。
不仅如此,我的性格也像妈。不管不顾,胡搅蛮缠。
湿答答的额发,水慢慢汇聚成滴落而下的水珠,在唇齿交缠之间,滴落在我哥的脸颊上。顺着重力滑落,沿着脖颈,没入衣领。我哥昂贵的西装已经被我扯的皱皱巴巴,水渍不过是帮凶。
整个厕所只有我和我哥,我喜欢这样。从小我就只有我哥,只有我们亲密无间。
我知道他会来的。我对着我哥,笑了一下,打了一个嗝。
我停顿了一下,我又说:“哥,我爱你。”我伸手抓住我哥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到我一直昂扬着的性器上。
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张脸,和我那个妈长得真像。可和我哥就不是很像。
我总是妄想,妄想和我哥像一点,我们是亲兄弟。
我哥的手还没碰到我,我的指尖似有所感,弹了两下后一把抓住我哥的手腕,用力压向墙壁的瓷砖。我的指尖触到了瓷砖,寒凉刺骨。手掌心下我哥的皮肤温暖干燥,我清晰地感到他动脉的跳动,一下一下,极有规律。
像我哥那样的,世俗大众眼中公认的优秀。我血脉中和我哥不同的,卑劣的因子总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