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带着儿化音说话,用的词也很有意思,总有种后宫争宠的错觉,赵路眨眨眼,看他满头大汗地跟在他后头,从那个小黄鸭包里又拿出一块方巾,不递给他,就亲手一点一点印着他额头上的汗水,完了才交到他手上,又朝他抿出一个青涩的微笑。
这下终于堵住他停不下来的嘴了。
不过也就安静了一会儿,走到一处种满梅花的园子里,又晃晃脑袋。
“完了,最近脑子怎么回事,到这儿来了。”
立马带着赵路往回走。
雷达响动。
“张哥,刚刚那里是干嘛的呀。”
略微睁大的双眼带着些无辜,安静地等待他解答。
“咳咳……爷您别这样看着我,刚刚那个地方是凤少爷小宠住的。”
“哦……那他是很喜欢梅花吗?”
“喜欢吗?也不算,是凤少爷喜欢,梅、兰、竹、菊…”张长弓掰着手指头,“凤少爷有这样的四个院儿呢!”
“四个?里面都住着人吗。”
“当然了,都是些一等一的美人,还记得何伊伊吗?”
何伊伊?
赵路从记忆里扯出一个人来,有些不可思议。
“是那个被雪藏的演员吗?”
“对咯,她惹凤少爷生气了,这几年关着禁闭呢,住在兰院。”
这群人…还真是把自己当皇帝了啊。
何伊伊,影史上最应该留名的女星,有人曾这样评价她。
“貌若貂蝉胜三分,才比杨妃更绝伦。”
无数的作品流传于各大地区,其宣扬的美好品质令人动容,代表国家斩获了各项奖项,也令娱乐圈众多演员咬碎银牙,有何伊伊在的一天,她们就永远无法问鼎琉璃之星,这对于演员来说是最高的荣誉。
可突然有一日,关于她的热度慢慢退却了,也鲜少上映关于她的影视作品,始作俑者细水长流地让她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等有一部分人突然惊觉这件事有蹊跷时,已无力回天。
没有想到她竟被隐藏在这里,一股寒意顺着脊梁蔓延到头皮。
那这里的人呢,是不是也是一位家喻户晓的名人。
赵路回头又望了眼梅园,正好看到那棵最大的梅树上有一清俊男人靠在枝头,发丝长至肩膀,可能是刚洗过澡,还带着股潮气微微卷起,眉梢带春,身上胡乱套了睡衣,花纹是十分幼稚的小丑鱼,与他的通身气质一点不符,此时正好奇地看着赵路,手上握着一束折下的梅枝。
张长弓顺着赵路的视线看去,也瞧见了树上的人,恭敬地作了个揖。
“给柳小主请安。”
柳小主?
请安?
赵路憋闷着心中的笑意,但隐藏不了眼里晃悠的碎光。
那位柳小主肯定瞧见了,不然怎会也笑起来,这一笑便荡开了满池春水,美不胜收。
赵路一愣,又快速转过身不去看他,结巴地喊着张长弓。
“张、张哥,我的房间在哪里呀。”
张长弓又给那个叫柳小主的作了一次揖,才带着赵路继续走。
不知道是不是凤言为了让他明白自己已经很幸运这件事,他的院子竟是最靠近公奴院的。
一些淫靡的声响传来,有男有女,赵路脚步踉跄,逃也似的跑进房里。
“那爷您先歇着,我去向凤二爷复命。”
张长弓未跟着进房,只远远鞠了一躬。
等安静下来,赵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的手机,原本手机是在上车时就没收了的,后来还是被张长弓拉着走时,陈老酒塞给他的,他的手机很好认,手机壳上就有一个大大的路。
路在脚下,但是还不明确。
卸下伪装后,赵路才感觉到心脏狂跳,力度大到生出闷痛。
按住止不住颤抖的手,打了几次都不对,在第三次时才按通了文青栀的电话。
“嘟……嘟……嘟……”
打不通,为什么打不通,急切地需要一个人跟自己说说话。
“啊!”
突然尖锐地一声嘶哑尖叫,赵路一颤,手机掉了下去。
是什么声音?
甚至忘记要捡起手机,惶惶然地凑到窗口看去。
看到了目前为止最污秽的场景。
他们怎么能这么多人一起?
在赵路院子的后方,有一处凉亭,几个身穿黑色校服的人或坐或立,带着三条杠的袖标,欣赏亭子地上一个男人发狂发浪的丑陋姿态,看他撕扯自己的衣服,露出肉体,又摆臀求欢。
那些黑色的恶魔不满足他,只人手拿着一根竹条四处抽打他。
地上的那个人嘴里含着东西,说不出话,但他眼里盛满了哀伤,痛苦万分地看着自己如此浪荡的身体。
又一个挣扎翻身,他的视线与赵路的视线交汇。
赵路急忙关上了窗,他不敢回应那人的乞求的目光,无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