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念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雕花木床上,然而身体却动也不能动,喉咙处也如同火烧般刺痛。
一股寒风吹来,雕花的木门不知被谁打开,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大人您快给四殿下看看,这孩子昨天不小心撞倒了头,现在还没醒!”
话音未落,一个青衣侍女领着个羊须老者进了门。
然而见着眼前景象,那羊须老者摇了摇头转身便走,却被青衣侍女一把拉住药箱:“李大人您如何能见死不救!四殿下再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若无缘无故没了,难道陛下真的不会追究吗?”
那老者这才停下来,只是面色依旧严峻:“并非老夫见死不救。小景姑娘,四殿下这病乃是热毒入骨,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想陛下英明,不会降罪于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呢?”
说罢用力一扯药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青衣侍女身形一滞,随即瘫倒在门口啜泣起来。
傅念念一头雾水地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这次的梦未免也太逼真了吧,连四肢的痛感都如此真实。
突如其来的困意袭来,傅念念只觉思维混乱,眼皮分外沉重,只记得最后引入眼帘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面孔。
……
……
再次睁眼时,傅念念正站开阔的街道上。
然而四周一个人、一辆车都看不到。更奇怪的是此时烈日当空,可她记得现在分明是冬天!
“这一定是在做梦!”傅念念拍了拍脸颊,感到一阵生疼!
“不用试了,不是做梦哦!”陌生的男声响起,语调很轻快。
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靠在路边围栏上微笑地看她。
虽然一身现代打扮,却长发披肩,头顶还挽着个发髻。
“不是做梦还能如何?穿越吗?太不科学了吧!”傅念念道,“不过你又是谁?”
男子缓缓走近,并未答话。
然而随着他的靠近,周遭景物如同被扭曲一般快速转动起来,万物瞬息移动破碎成无数碎片,继而如同乐高积木一般快速组合。
等一切尘埃落定,眼前出现了一个窗明几净的病房。
女人神情憔悴地盯着床上的人,喃喃道:“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孩子……念念,醒醒啊,妈妈错了……”
“这……这是妈妈!”傅念念大叫着朝前跑去,却被一块玻璃似的墙挡了回来。
“都怪我!早上就不该对她那么凶!要是不让她早早起床就好了……”女人的手指无力地抚过床上人的面孔。
傅念念这才看清,床上躺着的人与自己相貌相同,或者说,那人正是她自己!
怎么回事?我明明在这里啊!她用力拍打着玻璃墙,四周除了她的哭喊没有一点声音。
“没用的,这是我的识海,一切都是幻象。”男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附身看她,“不过你躺在重症监护室中昏迷不醒,这倒是真的。”
“什么鬼!难不成我已经死了吗?”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你并没有死,但是从我的角度来说,你确实已经死了。”男子耸耸肩,谈论生死依旧如话家常。
“不可能!照你这么说我现在难道是灵魂状态?可世界上根本没有灵魂!”傅念念擦了擦眼泪,认定眼前这人是神棍之流。
“世上是没有灵魂,起码按照你们世界的科学来说灵魂是不存在的,可是……谁说你现在还在原来的世界呢?”
在他的笑容里,天地又一次旋转起来,如同被巨大的黑洞大的黑洞吞噬一般。
等再次睁开眼睛,他们已置身于一片花海中。
那男子不知从哪变出一桌佳肴,举起酒杯道:“欢迎!你可是百年来的中只提到本次损失不大,按他所说,倒像是一次巧合。鬼怪杀人,也没听说……”
官场的人,总习惯报喜不报忧。
他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叩击白瓷茶杯,突然轻笑一声:“幸好有你,若是后萧公主在我夏国使团里出事,这次和谈也就功亏一篑,不知又有多少黎民遭殃。”
“你只关心这个?”百里弈放下茶杯,暗暗压低了声音,“你还没问过我那萧国公主年方几何,品貌如何,万一是个丑八怪或者母夜叉呢?”
“不重要。”百里殊淡淡一笑,声音也是淡淡的。
不重要?叶萩心中咯噔一下,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偷眼看去,发现那清冷沉静的目光正朝自己投来。
“殿下,北荒关的消息。”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黑色劲装的男人上前,几乎没有脚步声,连呼吸也细不可闻:“青神军四校要从北荒关北荒关撤回来了。”
“二皇兄要回来?”百里弈几乎跳起来。
婚约谈成,军队自然没了驻扎边关的理由,这不意外。
百里殊淡淡抿了口茶水,黑衣男人如同得到示意继续道:“已经出了北荒原,算时辰到千鸩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