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获悉官府通报,得知地牢中两位犯人越狱,急忙前来探察。”墨宁旭手中的翠竹扇轻舞,如一抹翩然的翠影,漫不经心地回答沐瑾傲的问题:“未曾料到,竟在此处巧遇王爷。”
沐瑾傲凝视着墨宁旭的面庞,试图从他的神情中窥探出一丝蛛丝马迹,然而徒劳无功
“太子府派人前来邀请本王一聚之际,官府的人也刚巧赶至,报告有人越狱之事。”
墨宁旭闻言,对沐逸轩邀请沐瑾傲的消息稍感意外,脸上露出一丝异样,但很快又恢复了淡然从容。
“不知太子殿下邀请瑾王爷到府中一聚是否与下午太子进谏皇上的事有关?”
“与你何g?”冰冷的语气中,沐瑾傲断然止住了墨宁旭的打探。
他的眸光深邃,宛若寒夜的星辰,让人无法窥探其中的深意。
墨宁旭心中早已明了,从沐瑾傲口中得知答案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这番提问不过是试图让沐瑾傲感到不耐烦,从而离开此处。
如此一来,他便能悄无声息地带走即将痛昏的苏婳韵。
“臣也只是关心太子殿下及王爷。”眼见沐瑾傲脸上开始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墨宁旭继续与他絮叨:“毕竟臣与太子、王爷儿时相识一场,希望能减轻两位的负担。”
沐瑾傲似乎想起不好的回忆,脸上闪过一抹愠怒,握紧灵武的手指微微发白,仿佛在忍受内心的怒火。
“哼!”半响,沐瑾傲发出一声冷哼便转身打算离开此地。
墨宁旭见目的达到了,心中一喜,却不想沐瑾傲离开的背影一滞,背对着墨宁旭说道:“太子殿下命墨大人明日一同进谏皇上,皇上关於苏家的事想与墨大人再三确认。”
“嘶!”听见苏家二字,苏婳韵微微一楞,即使已过了十年,往日身边的人提起苏家有关的事,她都能淡然一笑,犹如局外人。
可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与荣伯的重逢,爹娘的墓碑,炎夜烈提起的最後一把灵武,寺庙里再次看见的熟悉面孔。
这全都是她一直不曾想过的事,她此番回来,只想替苏家报仇雪恨,并不想与其余人有过多的接触,所以心中复杂的情绪一直被她压制住。
然而,当她从曾经的旧识口中得知苏家二字时,灵魂撕裂带来的疼痛以及心中带来的疲惫感,令她忘却了此刻不能发出一丝声响。
“嗯?”尽管苏婳韵发出的声音轻柔如风,却难逃沐瑾傲的锐利耳朵。
他缓缓转身,目光深邃地投向苏婳韵,接着又扫向一直静立在巷口的墨宁旭。
“墨大人,方才是否听到任何声响?”
“臣并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墨宁旭仍保持着面上的淡定微笑,虽然表面镇定如水,但内心却早已涌起翻腾的波澜,开始思索着应对之策。
若是待会沐瑾傲直冲上来,那在他看见苏婳韵之前先迷惑沐瑾傲的视线,再趁机带走苏婳韵。
但是沐瑾傲却在听见墨宁旭的回答後,微微颔首,“或许是本王听错了。”
说罢,便转身擡步,正当墨宁旭心中松了口气时,沐瑾傲手搭在腰间的佩剑轻声道:“习羽。”
沐瑾傲腰间的灵武发出蓝光的瞬间,直冲苏婳韵的方向刺去!
“哐当!”墨宁旭及时用翠竹扇挡下习羽的攻击,墨宁旭眼神闪过一丝惊愕,他没想到沐瑾傲直接出手,这架势是直接想要了苏婳韵的x命!
“瑾王爷,这是为何?”墨宁旭佯装从容地与沐瑾傲对视,不让对方看出一丝异样。
“本王不为何。”沐瑾傲手上拿着一把泛着蓝光的短剑,竟一反常态,与墨宁旭耍嘴皮,“反倒是墨大人,你又为何挡下本王的习羽?”
“臣担心王爷的习羽会破坏了百姓的产业,毕竟百姓生活不易。”墨宁旭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店铺。
“习羽破坏了本王自当双倍偿还,可是墨大人的举止着实让本王十分怀疑那巷子里,是否有什麽不可见人的事。”
话音刚落,手上的短剑越过墨宁旭,再度朝苏婳韵的方向袭去!
墨宁旭因手上的翠竹扇还在与习羽的长剑对抗,无暇顾及习羽的另一把短剑,只能眼睁睁看着短剑习羽从眼前掠过。
而在巷子里的苏婳韵早在听见沐瑾傲唤出灵武时已四处寻找能够躲藏的地方。
眼见蓝se的光愈发靠近时,苏婳韵看见了角落的一堆篓子,她赶紧朝篓子的方向走去,然後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进了篓子里。
“咻!”习羽短剑的剑柄还在微微颤抖着,若是这一招是刺进人的身上,恐怕得直穿而过。
苏婳韵忍着痛,额上停不住地在冒汗,身上的冷汗sh透了後背。
苏婳韵看着墙上的习羽,眼底闪过一丝危险,沐瑾傲这家夥还真是急x子,好在她知道他灵武习羽的样式,若是旁人,定想不到沐瑾傲的灵武竟是双刃剑。
当初父亲为他锻造这把灵武时,还是脾气燥的沐瑾傲便一直在父亲身边嚷嚷着要与旁人灵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