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攥紧手里的酒杯,无力的扶着桌子,本就苍白的脸,又憔悴了几分。下方坐着的二公主李玉泽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母后,马上就要冲上去求情了,却被皇后一个眼神制止了。王贵妃狠狠瞪了西域公主一眼,哪里来的狐媚妖Jing,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勾引陛下。又撇了一眼左右为难的皇后,幸灾乐祸的哼笑一声,只要皇后母女难受,她就高兴。皇后尽量挺直了腰板,艰难的维持着一国之母的威严,她是想直接否决的,但下面还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为顾及皇家颜面,只能先说些好话来安抚闹脾气的皇帝和忧心忡忡的大臣们。“陛下,妾身明白您是为了两国友好,才会出此下策,但此时实在是不合时宜,不如等宴会结束后,您再召使臣觐见,商量公主的去留以及封赏,如何啊,况且宴会还有很长时间,后面还有明灯祈福,若是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不如,咱们继续吧,莫要让大臣们等太久了。”皇后为皇帝斟酒,并双手奉上,眼中满是哀求,期待的看着皇帝,希望他能够接下酒杯,快点结束这个折磨人的场面。皇帝冷笑一声,直接打翻酒杯,酒水迸溅在皇后脸上。众人一惊,纷纷下跪,胆子小的已经开始瑟瑟发抖,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引火上身。江淮序则趁乱跑到商时序身边跪着。“你怕吗时序,皇帝今日好像抽风了,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江淮序脸颊微红,一脸真诚的看着商时序。“我怎么会怕,收起你的假好心,说什么保护我,这话说出去谁能信,你少在朝堂上为难我,就谢天谢地了,离远点,别在这儿恶心我。”商时序嫌弃的往旁边移。江淮序委屈的低下头,他也不想啊,之前反常的样子,差点就让狗皇帝起疑,他只能在朝堂上小心翼翼的怼时序,下朝之后,又跟狗一样,摇着尾巴,祈求原谅。四周的大臣,无语的看着他们。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帝后不合,大家怕的要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牵连,你们倒好,竟然如此有闲情雅致的聊天。皇后所出的独女二公主李玉泽,赶忙跪在皇帝脚下,替母亲求情:“父皇,求您消气,母后她本就体弱多病,如此刺激,她受不得啊,父皇求您看在母后和您20多年的感情上,不要……”公主话音未落,皇后就直直倒下去,苍白的脸色好像马上就要故去。公主慌忙接住母亲,跌坐地上,痛哭流涕。“太医,呜呜呜,快去叫太医来,母后,母后,你快醒醒啊,呜呜呜呜,母后……”二公主跪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晕过去的皇后,皇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四周乱成一团,有人惊慌,有人担心,有人幸灾乐祸。皇帝却突然感觉头痛发昏,有些站不稳。就在众人十分慌乱时,一黑衣刺客拿剑,直指皇帝命门,
情急之下,皇帝不顾身边人的挣扎,抓起他就为自己挡刀。“公主!不,呜呜呜呜。”鲜血溅了一位宫中老嬷嬷一身,她是李玉泽的ru母,正惊恐的看着皇帝拿女儿挡刀。皇帝听见有人叫公主,仔细一看,才发现二公主李玉泽,已经昏死在自己怀里。瞬间惊恐的松手,公主宛若破败的娃娃,被人随意丢弃。刺客见刺杀失败,转换目标,朝着商时序袭去。江淮序本想出手保护,将人护在怀里,没想到,商时序已经运行轻功逃走了,刺客见目标再次落空,只得砍了一刀江淮序解解气。方承澜夺过废物侍卫的刀,与刺客周旋,那刺客功夫了得,与方承澜打的难舍难分,眼看方承澜就要落了下风,商时序大喊:“朝堂之上,竟然只有方将军一个武将吗?一群酒囊饭袋!”说罢,巧妙运用轻功偷袭刺客,一刀向着刺客头部劈去,却被刺客躲开,只把他的面具劈下一半,露出一只蓝色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睛。他是西域人!刺客眼看就要被方承澜和商时序两人缉拿,西域进献的公主艾米拉坐不住了,飞身而下,偷袭方承澜,救走了刺客。皇帝勃然大怒,吩咐缉拿被留在原地的使臣,并封锁皇宫,便气急攻心的晕了过去。帝后都晕过去了,王贵妃所出的三皇子李明璋出来主持大局,他让宫人给各位前来参宴的大臣安排住处,所有人都被困在皇宫,等待皇帝醒来。夜深了,今晚注定有许多人睡不着。商时序坐在窗边,柔和的月光映照在她布满忧愁的脸庞。今日是谁想要杀她呢?总不至于是,刺客杀不成皇帝,便想着顺手杀了她这个丞相,也不算白来一趟吧。还有,那西域公主竟然敢公然救走刺客,就差直接把“我跟刺客是一伙的”喊出来了。疏勒只是一个小国,在西域那边都上不了台面,为什么会冒险刺杀大齐皇帝。楼兰国和Jing绝国正在和大齐打仗,莫不是他们派人来的?还有,狗皇帝虽然昏庸,但他是一个极其自傲的人,像是疏勒这样的小国前来觐见,他都不一定会亲自召见。今日如此反常,莫不是被人暗算了,西域那边多的是稀奇古怪的东西,看来回去后要问问小姨母了,她早年走南闯北,也是去过西域的。同一轮明月下,也有人唉声叹气。云泽,江淮序和方承澜三人相聚,气氛凝重。“今日与前世完全不一样,时序没有被诬陷,但险些被杀死,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西域公主和杀手,他们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江淮序挫败的捂着头,不愿面对这残酷的事实。云泽看起来颇为淡定,他泯了口茶,说道:“这很正常,世间一切都充满了变数,就像是前几天时序带回来的那个男人,他应该在很久之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