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烦躁,正想再开口多哄几句,便听见周正喊道:“殿下,皇后娘娘宫里的芳云姑姑来了,皇后娘娘叫她过来取元帕。”
盛欢闻言一僵,这时才想两人昨夜未曾圆房,皇后见到干干净净的元帕肯定要不开心,急忙地推开他。
凌容与却不慌不忙,懒懒的抬眸,拿起早被摆放到一旁矮几上的元帕。
元帕塞进白皙柔荑之中。
盛欢瞬间心领神会,知道他要做什么,蓦地涨红了脸。
“你你你,你要做甚,你不要乱来,芳云姑姑就在外头候着!”
“孤尽快。”凌容与凑近她,嗓音低沉微哑,鼻音略重,“只要元帕有了交待,孤的母后必会待你如亲生女儿。”
少年看着她的墨眸中含着醉人的温柔,浅色的唇瓣微抿,温热的气息一下一下,落在她雪白的颈窝之间。
“你混蛋、你无耻!!!”
盛欢的手被拉了过去,整个人动弹不得,一张脸烫红不已,羞得头顶都快冒烟。
凌容与虽状似漫不经心,淡淡的‘嗯’了一声,耳根却也是悄然无息地泛起一抹红,“这件事的确是孤不对,孤待会儿定乖乖接受太子妃的处罚,不论太子妃如何罚,孤必定不会有任何怨言。”
他哄着眼前人满脸通红的小姑娘,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歉意与微不可察的幸福笑意。
他其实也不想行如此孟浪之举。
可元帕若一乾二净,就算裴皇后对她不会有任何意见,但终究会如一根刺梗在喉头,就算盛欢是自己母后闺蜜的女儿,也不可能真待她如己出。
昨夜是他失策,完全没料想到自己会突然晕过去。
他的母后一直都因为当年的事而对他愧疚在心,前世年少时,他虽然极不谅解自己的母后,但他也早在裴皇后前世仙逝以前,将当年的真相告诉他后,他便原谅了母亲。
这一世,凌容与除了想让盛欢得到裴皇后的真心支持,也不想让自己母后再因此事而折磨自己。
“处罚,难道我还真的能罚你么?我能怎么罚你,难道我还能请殿下今晚就去偏殿自己睡么!”
盛欢紧张的语lun无次,就连骂人的细软嗓音,都比寻常女郎还要柔美娇甜数十倍,好听得教人身子都酥了半边。
“混蛋!!!放开我的手!”
“你果然还是那个登徒子!”
凌容与觉得自己大概已病入膏肓,这一世,他特别地喜欢听她说话,甚至特别地喜欢听她骂自己。
喜欢她鲜明活泼,在他眼前如此肆意地活着。
不会怕他,不会惧他。
凌容与微微垂首,温热的薄唇轻轻碰了碰盛欢的耳廓,薄唇微微上挑,哑声低语地哄道:“乖,孤等会儿就放,不会太久……”
很快,屋子里没有别的声响,凌容与也只剩沉沉的呼吸声,不再开口说话。
盛欢如鸵鸟般紧闭着双眼,唇瓣抿得死紧,也不再骂人。
骗子骗子骗子,怎么可能不会太久!
……
候在外头的周正与芳云,在方才听见太子妃娇滴滴的骂声后,两个人同时一愣,随后极有默契的相视一笑,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去。
他们两个都是宫里的老人,对于承宠这件事,早已见怪不怪。
原本芳云还在怀疑,平时看起来清心寡欲的太子,真会在半夜将太子妃折腾得晕过去,还闹到要叫太医的地步么。
可如今看来,此事应当不假。
这人太子妃好不容易醒来,太子却光天白日就又折腾起人家,也不管她就候在殿外,还等着取元帕。
芳云与周正两人面上均笑意盈盈。
如此肆意轻狂,孟浪不羁的模样,倒是和年轻时的景成帝有几分相似。
芳云想起当年裴皇后与景成帝的事,心中忽然一阵叹息,脸上笑容瞬间淡去不少。
……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闭着眼的盛欢,忽然意味不明地呜咽一声:“酸。”
凌容与原本垂着眼,眸底深处正翻涌着骇人的暗色,听见她的抱怨,却倏地掠过一抹无奈笑意。
他再次凑在她耳边,几许缱绻笑意自他喉头溢出:“太子妃或许可以再多骂孤几句。”
嗓音低沉慵懒,温柔醉人,听得人耳根忍不住烧红。
盛欢:“……”
她活了两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如此爱讨骂的。
……
就在周正与芳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时,两人突然听见屋内再度传出太子妃软糯糯的骂人声响。
芳云跟在裴皇后身边多年,也没听过如此醉人心弦的语调,恁是她伺候帝后许久,也不禁听得微微红了脸。
哎,这太子妃连骂人都这么好听,太子可真是有福了。
大概又过了两刻钟,屋内便传来太子叫水的声音。
“芳云姑姑且在这稍等,咱家这就去替你取来元帕。”周正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