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为越家寻找别的出路了。
今日一早司马老家伙就遣人来请自己小聚,自己隐约能猜得出什么却又不敢置信,眼下倒更是确定了。心中惊讶,看着司马峰的神情还是犹豫着开了口,“司马大将军,越家就不......”
话还未说完,就瞥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来往的小厮腰间都别着把短刀,瞧上去很是锋利的模样。如果说没入这个客栈门时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可入了之后就彻底是骑虎难下了......
脚步有些发抖地上了二楼跟在司马峰之后,走到一处昏暗的最里面的厢房中,门被推开时他正好看到一袭墨衣不急不缓品茶的穆承安,安王爷?
他此时不该在西北陵么?宫中半点也未曾传出陛下诏令安王爷回北都的诏书啊,还是他本来就是这件事的主谋,从一开始争储位时就在隐忍?
可惜如今,一时也是骑虎难下了。
“安王爷。”
“越大人快快请起。”坐在首位的穆承安走下来虚扶起正要下跪的李松,面上很是恭谨,越松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忽然想起司马家也算是穆承安的母家了,昔年连贵妃试图接住母家司马一族扶自己儿子穆承安上位不惜将手脚伸到了朝堂之上结党营私,之后事情败露惹得先帝大怒,当晚直接立了并非嫡子的二皇子穆承垣为储君。
如细算来司马家境遇倒是同越家有些相似,若是真的能够相助穆承安即位,那以后越家的荣光......
思及此,立即掀了袍子跪下,“老臣越松愿为安王爷赴汤蹈火。”
没想到他会应得如此之快的穆承安愣了愣,同司马峰对视了一眼,这才含笑点了头,“越大人若能相助,日后越家门楣再无衰落之日。”
心思各异,却都取得了一致的利益,司马峰转眸看着窗外,再等些时候,这天下终究是要变的啊......
☆、淮江会
端午这日阮袭醒来时就见小迦就端着煮好的粽子端进来摆好,阮袭看着她手中指缝间落下的流苏就知晓她又缝制了几个香囊。她不喜这些盛会节日,但小迦年年却都弄些,说是这般才有寻常人家的模样。
扫了眼小迦身后,“阿银呢?”
“小姐你今日可起晚了,苏家二少爷今日一早就来了。带着阿银少爷凑热闹去了......”弯腰将香囊挂在阮袭身上,阮袭笑笑抬起了胳膊,拿了个粽子在鼻尖闻了闻,不愧是小迦的手艺。感慨了句,只可惜兄长还在荣古先生的那处,往年端午他们都是同承楹和阿奂一起的,想起承楹愣了愣,那个丫头...竟连封信也不来...当真是恼了兄长连她也恼了不成?
苦笑着剥了竹叶往小迦碗中放去,笑着出声问道:“你素来也是爱凑热闹的性子怎么今日没跟着去了?”
小迦咬了口,话说得有些含糊,“公子不在,小公主和小殿下也不在,我若是再不在,哪里还有端午的味道?”
心中暖了暖,忽然有人推门而入,正是方才小迦口中的阿奂,他来得倒是巧。阮袭笑笑,小迦适时地去小厨拿了个瓷碗摆在圆桌上,阮袭看着他掀袍落座,感慨了句他这样的年纪倒是长得快,两月未见似乎又长高了些。
“姐姐。”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粽子剥开放到阮袭跟前,“听说今日有淮江会,皇兄也让我来凑个热闹,阿袭姐姐可要一起?”
怎又是淮江会......阮袭手上动作顿了顿,小迦倒是颇有兴致瞧过来,“是啊,小姐,你整日在沈园闷着也不是办法啊,今年人未到齐可咱们也都有些端午的味道啊。”
她说这话时眸中都泛着光彩,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去凑个热闹的心情。转而看阿奂也很是期待的模样,轻叹了口气,“那待会儿便去瞧瞧。”
话音未落,小迦就立即起身往门外走去,阮袭疑惑出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得找两件好看的衣裳来,今日才子佳人不知有多少,咱们也不能失了风采啊。”
“......”阮袭无奈,扫了眼阿奂,见他已经吃好眉眼弯了弯,“既然小迦还要梳妆打扮,不妨咱们先去淮江瞧瞧?”
少见的调侃语气,小迦瞬间跨了脸连忙跟了上来。
不愧是端午盛会,刚从沈园的巷子中走出便见着满街张灯结彩,整个北都似乎都被香气笼罩。许多香囊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味道竟也出奇地好闻,阮袭以为上回的春猎便是极热闹的盛会,可眼下看着满街的人才始知端午盛会竟是这个模样。阿奂瞧见她面上的惊异,知晓她这是第一回看到宫外盛会是何模样,垂了眸子看着小迦四处探脑袋摸索的模样,出声道:“历年的淮江会都是安家设席,安相告老之后安家便没了举行淮江会的打算,可谁知北都诸多名士联名奉了帖子来安府,安府无奈,这才有了今日的淮江会,不过是安家同向来出风\\流名士的林家一同设席承办的。”
阮袭先前不过是听承楹说起过几回,看着不远处淮江上设好的九处木亭心中感叹了句,果真是名士的聚会。单看那厅中立着的几人都是气度不凡,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