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和后宫的狠毒手段,因着身份倒也没有经历过这些,眼前这女子无端端一句“废人”确实触到了她的底线,他们向来隐忍可没想到今日什么都未做都能染了此等污语。
她忽然抬眸的神情惹得沈昭人惊了惊,压低声音说了句,“这副模样......给本宫掌嘴!”
阮袭垂下眸子没说话,沈秋容见她如此只当她是怕了,两侧的婢子点了点头过来将阮袭的手抓住,沈秋容下了步撵,玉手高高扬起,手掌落下时阮袭只觉得自己的左颊生疼。挣了挣,却被人抓得更紧。
第九掌落下时,被人牢牢拦住。沈秋容腕子被人握得疼,正要出声呵斥,一看见那人的脸吓得松怔了,唤了声“表哥?”
沈易之没说话,不再搭理沈秋容,自顾地从袖中那处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壶搁在她手中,因她只在垂着眸子只能看到抿着的唇角。阮袭没说话,握紧手中的瓷瓶,北都沈家的人?难怪能如此嚣张,倒是有些庆幸自己方才没有说些旁的,抬手挥开沈易之想要查看脸上涨疼的地方。沈易之手下落空,看了看红肿的地方眸色沉了沉,沈秋容嚣张跋扈他是知晓的,可谁知入了宫还不知收敛。
“不牢沈公子费心了。”沈易之顿了顿,她素来礼遇一声沈先生的,眼下这一声沈公子倒是有些好笑。
“中途遇上了去叫太医的小宫女,索性就去沈贵妃那处给她瞧瞧。”他没在意出声开口道。
一路无语着,到了西岚苑门口时,阮袭突然停下来,忽然想起此前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整个左臂都不能动弹,那几日小迦觉得她动动都会伤到,哭得比她还难过。眼下虽只是几巴掌,可依照小迦的性子,指不定又要数落她到什么时候,再加上承楹那丫头...她实在是不敢想。
谁知还没想好措辞,小迦拉开了门,一眼就瞧见她肿起来的脸,惊呼道:“小姐,你这脸是怎么回事?何人打的?你且说出来,我同小公主非要剥了她的皮!”
果然是一连串的问题,阮袭满不在意的回了句,回来时不小心撞到了。
“所以小姐你这是撞在了谁的手掌上?”小迦依旧不依不饶问道。
沈易之只觉得她们这对主仆关系奇怪得很,笑了笑,又嘱咐了几句,像是有什么急事,匆匆离开了。只是刚走到太医院门口就瞧见本该已经随夫人离开的穆承安着着披风等在门口,见他走过来微微俯首,“沈公子。”
“王爷。”沈易之含笑拱手,思索着什么,示意两人边走边说。一路上却是无语,跨至宫门时见安王妃正站在安王府马车旁,竟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就匆匆告辞。沈易之看着他离开,忽然想起今日小迦待他的态度,末了,也转身入了沈国公府的马车。
☆、兄长回来
好在有了脸上肿伤为借口成功推了穆承安的接风宴。
兄长是接风宴的第三日回来的,阮袭还在软榻上看着外头没有化净的雪,思索着越国使团的事如何同兄长交代,有步子声传来,她懒散开口:“小迦,今日说好了要你抄二十一遍心经的,你又要偷懒?”
“我倒瞧着是你在偷懒。”清寂的嗓音传来,依旧是眉眼冷清的模样,见着她时多了几分柔意。承楹回回同她说时,都是十分羡慕。她只笑笑不说话,他们兄妹二人昔日受天下诟病,能活着已是幸事,数年来生死相依,这样的亲情旁人又怎会明白?
阮袭欣喜,只是有些疑惑兄长怎提前回来了,温了杯酒递过去,可兄长一抬手臂嘶了声,阮袭连忙拉开他的袖子,瞧见自小臂处蜿蜒到肩膀的极长伤疤,深可见骨,难得失了往日里的淡然,带了哭腔:“不是说没什么危险么?兄长这是怎么回事?”
阮青拉下宽袖盖住手臂,正欲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杯盏又被自家小妹夺去,“少喝些酒罢。”想起什么,又继续开口问道:“可看了医官?”
“没什么大碍,我先来你这出道声安。眼下得去乾壑宫去同皇帝禀告出使冬韩的事宜,待我回来之后再说吧。”
小迦进来时正撞上兄长出去,还震惊了好大一会儿,阮袭哪里还有功夫去说什么,自己赶去太医院去请医官。太医院果然是满满药香,阮袭拦下一位医官,出声问道:“沈易之医官可在?”
“沈家公子?姑娘说笑了,他可不是什么医官。只不过时常在太医院借些医书,若是人手不够才会帮着我们前去诊脉。”那人笑着解释道。
“那他人呢?今日是否在?”
“在是在,不过一早被沈贵妃请去诊脉了,眼下还没回来。方才皇上也派人来请他呢,这不没找着人,年老先生去了。”
阮袭道了谢,同身侧的小公公说了声自己就在此处等着沈公子,那小公公只好点头,“沈公子回来小人就来叫你。”
沈易之请脉回来正想收拾几本医书就回去,谁知打理医书的小太监猛地拍了下头,忽然出声到:“我倒给忘了,那阮姑娘还在公子你时常看医书的屋子里等着你呢。”
“等我?”沈易之疑惑,也没有再耽搁。阮袭是被突然涌入的阳光扰醒的,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