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的话我想让兄长...中途暴病而亡...”
他愣了愣,颇为细致的端详眼前女子的面容。算不得是如何绝色,眉眼寡淡清寂同他兄长极像,现下一双眸子有些试探性的看着他。暴病而亡...明明口中说的是凶狠歹毒的话,可实在是像极了一个素来内敛冷漠的女童首回向母亲讨要玩笑的神情,他笑笑,又添了些酒。
“你是想求我让沈贵妃暗中动些手脚?”
听他此言,阮袭沉了心神,仔细端详着坐在自己跟前的人。其实她也知晓,无端将这种事托于他,哪怕是自己怕也不会答应,毕竟这是欺君之事。
“那日,我瞧见你与沈贵妃在......”阮袭有些迟疑地开口,她其实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被何时下令和亲,必须交代好所有事。
他满不在意笑笑,将酒倒在炭炉中,有火花泛出,一时盖住了炭火的味道,酒香四溢,忽然开口道:“可否为我做一回燕归巢?”
阮袭啊了声,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木然点头说了声好。
沈易之瞧着她的反应,有些失笑,跟着她到了小厨,捋起袖子仔细钻研着该如何烧火。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惯例扑倒小天使~
☆、沈家秋容
这一场雪下了好几日,小迦兴奋得叫起来说这雪已厚的快要及膝了,阮袭却把玩着手中的宫贴发呆,今日一大早穆承楹就将宫贴递了来说是穆承安要回北都了。
穆承安...阮袭默念着他的名字,最终只是苦笑。
“阿袭,你要去么若是你不想去的话,我就说宫贴被我途中弄丢了。”穆承楹将脸凑过来,笑嘻嘻说道。阮袭伸出食指将她的脸推远了些,“那就劳烦你了。”
“这算什么?反正又不是第一回做了。”穆承楹随手捏了个雪球,向窗外的小迦砸去,忽然想起什么,又回头说道:“对了,这回的接风宴推了也便推了,除夕的宫宴你可必须得去,否则我得多无聊啊,更何况有越国使团来访,我带你去凑凑热闹。”
她点头,心中想着她口中的越国使团,怕是此回和亲已成定局了。脖颈间突然有凉意传来,小迦啊了声,连忙丢下雪球跑进屋里来,将颈间的雪拂去,小迦将窗户关上,“小公主你也不为小姐挡着些。”
没头没脑的数落害得穆承楹呆住,“我说小迦啊,分明是你砸的啊。”
“诶?果真是我么?”小迦挠了挠头,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惹得穆承楹咬牙切齿。
阮袭笑笑,对小迦说道:“你去叫阿奂过来,今晚在西岚苑给你们做燕归巢。她同承楹将架子搁到炭炉上,今日咱们再做一回西北大漠的寻常人家雪中烤rou如何?”
“好啊好啊。”穆承楹开口,招呼着小迦:“小迦快去叫阿奂来。”
“好嘞,我这就去。”小迦披上门后的斗篷,顶着雪跑了出去。
谁知她这一去耗了好大一会儿,阮袭将燕归巢已经摆上桌了,承楹嗅着香气咽了咽口水。阮袭还是有些不安,“小迦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就见小迦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脸的犹豫:“那个小姐啊,小皇子今日感了风寒来不了了。我去的时候大皇子和皇子妃正在小皇子宫中探望他,还有沈公子也在为小皇子开方子,一听说小姐你设宴都说要来,我又不好推辞......”他口中的大皇子正是封了西北陵公侯的穆承安……
“来了几个?”这才是阮袭关心的。
小迦没答话,往身后瞄了瞄,阮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安王爷穆承安、安王妃程玉然、还有几日前夜里刚来此处蹭过饭的沈易之,真是......
“大皇兄?你不是说要明日接风宴再入宫嘛?”
“本该是的,今日来得突然。”随即,目光转向阮袭,嗓音有些发涩,“阿袭,许久未见。”
许久未见,倒真是许久未见了,两年前他大婚后离开北都到了西北陵。阮袭垂下眸子,没有答话,穆承楹赶紧招呼着大家围着炭炉坐下,将燕归巢摆在中央,沈易之看着她拱手笑笑道:“有劳了。”
“哪里。”阮袭咬着牙道。
实在是不像平日里淡然的模样,眼下像极了易炸毛的猫,穆承安望着她,又很快收回目光,揽住了一旁的娇妻。有些事,错过了便是一生,不再说话,夹了只燕翅搁在碗中,却没有吃。
几人吃过之后生怕雪越下越大就匆匆离开了,沈易之跨过门槛时,回头看了眼她,才又想起从医箱中那处配好的两包药,交代道:“都是些调养的方子,你同你兄长畏寒都是幼时所致,你且先好好调养着。”说着,从怀中掏出牛黄色纸张,“这是方子,日后我不在时叫小迦给你到太医院那要就好。”
阮袭接过方子,道了声谢,倒是越发的看不透沈易之了。
这人民间传诵的是妙手回春之名,端的是清贵卓然的风姿,可在阮袭面前,进退得宜,只是真真假假她从来都不敢去辨。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脑子乱了乱,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