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下旨了,只要你们肯放了大将军投降,皇上不但既往不咎,还会把琼凉以南的三个城池归为王爷你的属地。”
“我说得很清楚了,我要传国玉玺。”李宏也不是傻子,这次起事已经几乎耗尽他的实力,就算今天李傅放他一马,日后清算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没办法了,”孙秀摊手道,“既然如此,本官今天没见过大将军。”
李宏一怔:“你刚才明明说了确实就是闻人大将军。”
“本官有这样说过吗?哎呀,人老了,眼花了,认错了。”
李宏冷笑:“原来李傅打的是这个主意。”在李巨集散布的消息下,如果李傅单方面否认,那么忠于闻人燕的将兵难免会起疑,那么就让孙秀来看一眼,然后回去说没这回事,如果李宏杀掉孙秀,那么就显得自己心虚,李傅的否认就显得有说服力了。
孙秀摸摸胡子道:“所以,皇上的建议对你是最有利的,你该清楚,以你现在的兵力守城,不足以撑过十天。而你投降的话,毕竟你是皇上的亲叔叔,加上君无戏言,你至少有重整旗鼓的时间。”
“哈哈哈哈哈!”李宏忽地仰天大笑起来,眼中露出癫狂的狠戾,“的确,如此算来,我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但是李傅还是算错我了,这些年来,我已经演够顺从的角色了。既然胜不了,那就让他和我一起输吧!”说着,他拔出佩剑就往闻人燕的颈项砍去。他要把闻人燕的头颅悬挂在城楼之上,让每一个攻进来的天朝士兵都知道,他们拥戴的皇帝是如何冷面冷心,残酷无情。
如果闻人燕还是往日的闻人燕,那么就算有十个李宏十把剑同时攻过来,他也不放在眼内。可惜此刻的他拖着的,是一副被折磨得脚步轻浮的躯体,脚上还带着铐链,他根本没力闪躲这一击。然而,那剑却出乎意料地没落在身上,那孙秀竟然挡在了他面前,以赤裸的双手紧紧握住了剑身。那剑去势很猛,剑刃陷在孙秀的双掌之中,鲜血直流。
剧痛和失血让孙秀的脸有点苍白,但他依旧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因为谈判想要取得优势,就必须让自己显得运筹帷幄,他道:“你这人……真是冲动,那个条件不行,我们可以再谈谈嘛。”
“你……”闻人燕身子不禁有些发抖,从一开始他就觉得非常疑惑了,这个孙秀不对劲。孙秀是个食古不化的老夫子,刚才跟李宏对话时那种装傻充愣的揶揄与他显得格格不入。戴着人皮面具这个人显然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是以他的人皮面具虽然做得是几可乱真的Jing致,然而眉宇间的谈话气质却无法掩饰。而直到他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身前,闻人燕已经非常肯定这人到底是谁。
李宏此时也察觉了,如果对方真是孙秀,那他绝对不可能舍命救闻人燕。他摆了摆手,身旁的卫兵立即把“孙秀”五花大绑起来,李宏上前扯开他的领子,在他的脖子处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口子,把那张人皮面具揪了下来。
面具下,是一张俊眉星目,风流秀丽的脸——竟然是李傅。
“你居然……”李宏也不禁有点震惊,虽然他提出要李傅亲自带着玉玺来的条件,然他从不认为稳坐在皇位之上的李傅会为了闻人燕以身犯险。
“啪!”就在李宏还在吃惊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竟是闻人燕颤抖着甩了李傅一巴掌。闻人燕现在手脚都有些迟钝,然而还是让李傅的脸上泛起五指红印,可见他是使了多大的劲。
“混账!”已经顾不得君臣之礼,也顾不得身旁有什么人在场,闻人燕几乎失控地对着李傅骂了起来,“你来做什么?!你是皇帝!你他娘的来做什么?!”骂一句就甩一个耳光子,然而第一下已经花光他所有的力气,之后的都只是在李傅脸上无力地扫过而已。
“嘘……乖,冷静点。”被绑着任人鱼rou的李傅,此刻竟还能像床上哄人时般浅浅地笑着安慰,“我来就是为了防止有蠢人选择最不划算的路啊,好啦好啦,别哭了。”
“老子才不会为你这个昏君哭!”嘴是这样说,闻人燕却已气得眼角发红。
“够了!”李宏忍不住打断他们打情骂俏般的对话,“死到临头了就老实点!玉玺呢?!”
李傅眨了眨眼,道:“传国玉玺自然是在皇上那。”
“所以我问你玉玺带来了吗?!”
“哎呀小皇叔,你怎么那么笨,你没听见我一直都没自称‘朕’了吗?我已经不是皇帝了明白了吗?”
此话一出,闻人燕和李宏都愣住了。李宏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冷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没耍花样啊。正如你原来所想的,我不可能把国玺交到你手上,也不可能乖乖地受你威胁。刚才我提的条件,我是很有诚意的,但也怕你一时想不开,所以我亲自来了。来之前,我已经拟好旨,若我无法回来,就把皇位传给了太子炎,由内阁大臣作证,他们也会辅助新皇管理好朝政。”
李宏瞇着眼,想要从李傅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来,却什么都找不到,只得继续质疑道:“你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