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害你受伤的是她,可她根本没有来看过你,你为什么还那么惦记她?”
“而我这么关注你,你连我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林曼的话,一字一句清楚的落尽温锦柔的耳朵里,她眼神很淡,面无表情的看着林曼将水果篮放在门外,依依不舍的离开。
手机再次震动,温锦柔垂眸,看着徐诣发来的第三条短信。[初初,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这次来医院,完全是下班后临时起意,她没有带任何看望的东西,之所以会来,温锦柔自己也有些想不通。
或许,是因为徐诣在电梯里曾真切的想救她吧,她是心狠,好像也没有狠到当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时,会真的无动于衷。
站在病房外,她回短信:[我在医院,你门外。]
她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摔倒声以及紊乱的步伐,很快,门被猛然打开。
徐诣期盼的双眼一瞬间紧紧锁住她,漆黑的双眸很亮,刚才仿佛的确摔倒过,衣服都有些杂乱,手臂吊在脖子上。
温锦柔安静的站在门外,甚至能看出他的企图,他很想抱她,却又克制的攥着拳头,只柔声的唤:“初初。”
“你来看我吗?”
温锦柔没回答这话。
徐诣没有追问,只要她肯来,他便心满意足,一定要她承认是来看他的,会激起她的逆反心理,说不定下一秒扭头就走。
徐诣侧身:“进来吧。”
温锦柔走进去,病房的门关上,俩人自然也没有发现去而复返的林曼,她本想再回来敲门试试,没想到就看到这一幕。
她敲了那么久的门,得不到徐诣一点回应,这个温玉落一来,他便手忙脚乱的迎接她,而自己送的果篮还孤零零的放在门外,就像她这个人,也是不被他关注的存在。
自从上次晚会遇见,林曼像着了魔一般思念他,之后仔细了解过很多关于徐诣的事,其中也包括他和温家小姐温玉落之间的纠葛。
这个温玉落明明骗了他,明明把他害得这么惨,可徐诣为什么还要处处迁就她?
他难道不知道,除了温玉落,还有别的人也爱慕着他吗?
林曼幽幽地看着病房外那一筐果篮,眼神一点一点冷下来,她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人,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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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很宽敞,实际上并不像病人住的地方,一应俱全,奢华无比。
徐诣亦步亦趋的跟在温锦柔身后,她边走边打量他住的地方,手指随意地碰了一下他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徐诣神色一紧,立即将那外套拿起来。
温锦柔又拿起他放在桌上已经喝得只剩半瓶的啤酒,徐诣立即放下手中的衣服,去拿她手中的啤酒。
温锦柔坐下,看一眼他打着石膏掉在脖子上的手臂:“都成这样了,还喝酒。”
听过她太多棉里带刀的讽刺,徐诣有些不敢将这句话当做是对自己的关心,但道歉是没错的,笑了笑,说:“嗯,是我不好,以后不喝了。”
他坐在温锦柔身旁,眼神温柔:“初初,你特意过来看我吗?”
“不算特意。”
温锦柔声音很轻:“只是有人来告诉我,你最近很惨,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惨。”
徐诣怔了怔,低头淡笑。
“那你开心吗?”他认真看着她问。
温锦柔笑着点头:“开心,很开心。”
徐诣没再说话,慢慢俯身靠近她耳畔,温锦柔唇边笑意不改,也不动分毫,听到男人暗哑的声音说,“骗人。”
“你明明就关心我。”
俩人重逢后,徐诣少有会离她这么近的时候,他当然记得她身上恬淡的香味,他从前就很喜欢,忍不住愈发靠近,“你一定不喜欢听我接下来会说的话,但为了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我还是要说。”
“我知道你恨我曾经伤害过你,因为孩子的事更加恨我。”
“我想过很多次要怎么弥补对你的伤害,时时刻刻都想重新给你一份完整的爱。”
“初初,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四个字说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温锦柔将他推开,收起与他闲话的态度,说正事:“我今天之所以来,是因为周岩找过我。”
“想来你受伤,应该是那天在电梯里保护我的原因,我虽说讨厌你,但没有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更何况你现在是我的合作对象,出于工作的情面,过来看你一眼,现在已经尽到了我应该尽的责任,我要走了。”
徐诣立即拉住她手,急声问:“不多呆一会儿吗?”
温锦柔不言不语,看向他手,意思很明显,要他放开。
徐诣不肯放,单手抱住她:“再多呆一会儿好不好,我们一起吃个饭。”
“这么久以来,我们还从来没有一起吃过饭。”
温锦柔:“你觉得我是来陪你吃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