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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没放桌子,就在厨房,简单凑合了。
饭后赵猛脱掉了衣服,开始收拾,规整院落,以前有姐夫,时不时的会打理,如今家里没有男人,粗重的活计,女人们干起来也吃力。
他也好几个月没回家,所以格外殷勤。
干完了前院,又到后院忙活,翻松土地。
老太太看他,干的大汗淋漓,递了毛巾给他擦汗。
让他慢点,少干点,青年摇头,说是不累。
母亲拿着菜籽,两人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直到隔壁家的烟囱开始冒烟,这才回去。
赵猛本想去接外甥女放学,可想了想,路程也不远,自己一身臭汗,也不合适,随即进入卫生间洗漱。
母亲则去厨房,准备餐食。
余静放学后,跟同桌一起回来,在某处下了公交车,走了一段路后,和朋友分道扬镳,自从堕胎后,身心备受打击,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学习成绩更是一路下滑。
老师说了两次,没什么效果后,也就不再搭理。
临近中考,你自己不努力,怨不得别人。
女孩对周围的事情,毫不在意,考到哪里都无所谓。
她穿着校服,慢悠悠的往家走,心情非常压抑。
姥姥是看家的,母亲最近迷上了跳广场舞。
很是奇怪,以前对方也不是这样的性情,一天到晚往外跑。
说到底,是外面有野汉子勾引罢了。
事到如今,对父亲的怨恨还在,对母亲的鄙夷也在增加。
谁都知道,其跟那个丁勇好上了。
谁都知道,自己家散了。
自己是个爸爸不要,妈妈不疼的孩子。
那个家没有丝毫温暖,只是个伤痕满满的坟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余静想走的远远的,离开这个伤心地。
偶尔也会想到舅舅,可太痛苦,不想碰触。
她每天浑浑噩噩,有了少年,不该有的忧愁,过分的早熟。
有点看透了男女关系?没有什么感情,是永远的,父母的离异,分别有了伴侣,让其看到了感情的脆弱,人心叵测。
再者便是舅舅的婚姻。
说到底,她成了这个世界的孤儿。
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归宿究竟在哪里。
女孩一边走,一边百无聊赖的踢着小石子,抬头的时候,已经进入了院门,猝不及防那辆车闯入视线。
她先是一愣,随即心中不安。
到底是父亲的,还是舅舅的呢?
思前想后,也不敢笃定。
父亲刚给自己买了房子,还有钱吗?舅舅?舅舅也没什么钱吧?若是其他人,不年不节,也很少来家串门。
余静掂了掂肩头的书包,推开了房门。
几乎是一瞬间,她便感觉到了什么,事情有了答应。
她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楼下有洗手间,里面哗哗的水流声,敲击着耳膜。
是舅舅没错,父亲不会,天没黑就使用浴室,倒是舅舅不怎么顾忌,女孩心跳如雷,浑身僵硬无比。
肩头的书包瞬间滑落。
她就站在哪儿,久久不动。
直到水流声停止了,女孩想立刻离开。
可脚却生了根,动弹不得,她就紧张又气愤的盯着那扇门。
直到它打开:青年一身水汽从里面走出来,上本身穿着半截袖,下半身则是睡裤?
余静没成想,他身上的布料如此俭省,对方拿着毛巾,擦拭头发,突然间,周围的气氛不对,随即抬头。
两人目光碰个正着。
赵猛没想到,惊喜来的如此之快。
他咧开嘴叉,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静静,你放学了?”他开了腔。
女孩止不住的往后退了半步。
男人脸上的笑意,顿住了。
这才发现她身体瘦弱了不少,宽大的校服,套在身上,四面八方透风。
小脸寡白,带着病态,一双眼睛更是大的,陷入了眼窝,下巴尖尖,脸上没什么肉,有点脱相了?
赵猛心疼的,错愕的看着对方。
“你,你怎么了?”
余静没等其靠近,飞快的转身。
好似后面有饿狼在追击。
青年有心跟上去,可又止住了脚步。
这是在家里,自己也不是原先的毛头小伙儿,有事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