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他的脸。也不管朱锦辞怎么还手,只顾捏紧了拳头,砸在对方腰腹上。
一旁的辛族王子和太监侍女看得发愣,也没人敢上前拉开二人,还是那使者开始大喊才有人跑去把两人分开。
被拉住的朱锦赋甩开那些人,也不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
就算这样,他们的父皇还能不见他吗?
季荣在京都外的军营里听说这件事,也是有些惊讶。
他之前有传信给朱锦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没想到这人还是做了和上一世一样的举动。
说到底还是不信任他。
第二天便有亲信把都城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他。
二皇子跑去大皇子府门口,当街和大皇子打了一架。关键是当着外族使者的面,丢了他们皇家的面子。
昨天夜里,大皇子和辛族使者秉烛长谈时,又被突然闯入的刺客刺伤。而那刺客,正是二皇子母亲留给他的近卫。
才不到一天时间,这件事便被传开。朝臣们也开始讨论站队,皇帝的儿子哪有不争不斗的道理,二皇子隐忍这么些年,也是该拿出些气魄来了。
不过这些人仍旧是不看好他,出宫建府后,连个正经的职务都没有。说到底,还是受到当年他舅舅的刺杀事件影响。
于是朝堂上,说得上话的臣子便都一边倒地请求严惩二皇子。
倒是朱锦辞包扎了伤口还来上早朝,作出一副大度体谅的姿态,低着头为朱锦赋求情道:“父皇,儿臣并无责怪二皇弟之意。他也是护弟心切,儿臣也只是为了不影响邦交,才帮辛小王子挡了一剑。”
高位上的皇帝脸色铁青,这也算是他的家务事,拿到朝堂上来说,到底让他不悦。
皇后母家一派,也到底是少了和他们制衡的对立。
不过,他也是真心只想把位子传给大儿子就是了。至于朱锦赋,让他远离皇宫朝堂,锦衣玉食一辈子便够了吧。
下了朝他便去了议事厅,打算召见朱锦赋。这件事也不能当真这样放着不管,还有朱锦梓的事,他合该跟这兄弟俩道个歉。
不想却被季荣拦了个正着。
跟着皇帝进了议事厅,行了礼便自觉找位置坐下,等着皇帝开口询问。
皇帝是因为太不懂季荣,才不愿意把他留在朝堂上。他看人的眼力很好,可是从小到现在,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人的想法。
“你不会也向着朱锦辞吧?”皇帝知道的便是,季荣是个通透又正直的人,这事情不可能像表面那样简单,老二那个聪明的脑子,怎么会直接让自己的近卫去刺杀?
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毕竟他的女儿现在可是昭德皇子妃。
季荣听他问这话,便换了散漫的姿势靠在靠背上,说道:“陛下觉得臣该向着谁?臣现在还是您的臣子,自然该向着您。”
他这一句话说进了皇帝的心坎里。
皇帝看不透季荣,可季荣却把他了解得通透。
看书桌边那人愣了愣,换了个姿势才没那么僵硬,季荣继续说道:“陛下不觉得现在这朝堂,已经变成了陈家的一言堂了吗?您真的不打算让臣回去吗?还有二皇子殿下。”
明明是同岁,却看着比季荣老了很多的人皱着眉思考。
他的皇位是抢来的,并没有受到过正式的皇帝权术教育,一直以来,他都是按自己的心来权衡。
不过这样下去,他也不过是个傀儡摆件罢了。
抬头正视季荣,皇帝像是被注入了活力,看上去年轻了一些,说道:“那你就回来帮帮朕,像以前一样。”
是啊,他的皇位,本就是季荣一直帮着他坐上来的吗?
季荣离开前又突然转身,跪在皇帝三米远处,朗声道:“陛下,臣还有个请求。”
“你说。”
“能不能把四皇子留下,”季荣厚着脸皮,“四皇子才是二皇子的支柱,送走了他,恐怕二皇子会恨您,也不愿意再为您支配。想来二皇子的才能,恐怕陛下知道的比我多吧?”
朱锦赋虽然长相性格像极了他的舅舅,可能力却是随了皇帝自己。
可让他反悔自己答应的事,还是有些难度:“君无戏言,答应的事怎能反悔?”
“陛下,这件事交给臣,就算是臣的第一个差事吧。”他心里有底,那辛族小王子,也不过因为听多了朱锦辞说的关于朱锦梓的事,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季荣也没直接离开,而是特意等在宫门口。
这件事到这地步,其实朱锦赋也不过是想要见皇帝一面,挽回弟弟而已。
现在加上刺杀事件,恐怕朱锦赋心里,连带着皇帝都要恨上了吧。不过说起他的恨,恐怕他从淑妃死去,便一直是恨着皇帝的。
把失魂落魄的朱锦赋拉到转角处,叮嘱道:“二殿下,请你现在务必要听季某的建议。我已经跟陛下说好,不会送四殿下去和亲了,而且之后,陛下一定会给你一个职务。请您暂且放下六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