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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恙点了点头,飞身往鸣台掠去,詹砂看他轻功样子,确实很像个内力深厚的人,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刚走了一半路程,鸣钟竟然响了.
詹砂惊异地回头看了看鸣台方向,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到达鸣台,还能敲打出这么深厚的钟音,此人内功不浅啊.
詹砂也不敢多想,赶紧回将军营帐去,到了地方,军师和几个校尉都在等着了,见到詹砂回来,忙急急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詹砂说道,今晚秘飒可能就会偷袭我们.
什么,不太可能吧.
不管怎么样,今晚全军戒备,多派几个轻功好的,去打探打探.
一个校尉得令,赶紧出去派遣,果然没一会儿,就回报说,发现了秘飒军队的痕迹,就在二十里外.
众人的脸色立刻就Yin沉下来,没想到秘飒这么快就行动了,而他们之前却一直没有察觉,倘若今天不是将军,他们说不定都要在睡梦里被击杀.
差不多在凌晨的时候,秘飒军队果然开始进攻,詹砂带领着校尉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抵抗和反击.
老人一听说了晚上会有突袭,就跑出去找商恙,却哪里都找不到他,却不知此刻商恙已经混到战场里,杀了不少的秘飒士兵了.
启佰作为新升的百夫长,被派出作为先锋,此刻却在战场上不知所措地乱晃,商恙早就看见了他,本来自己身边走不开,无暇去管那人,却瞥见他向自己求救的样子,而启佰身后一个秘飒士兵正向他挥着刀.
商恙叹了一口气,一瞬间飞身过去,将启佰身后的士兵一刀击杀,抓起启佰就往回走,将他放到了安全的地方.
启佰全身害怕地颤抖着,抓住商恙的衣袖不肯放开.
商恙看着启佰说道,我不能只救你一个人.然后将启佰的手甩开,又重新回到战场.
启佰落寞地看着商恙远去的背影,自己往回狼狈地跑去.
过了几个钟头,秘飒觉得形势不对,才放弃进攻,迅速撤回,商恙本来是想追上去,被詹砂扯回来,只好跟着回到了军营.
回去的时候,詹砂对着商恙说,或许你的武功真的很不错,但现在追上去,却依旧没有胜算.
商恙只是沉默着.
詹砂继续说,我觉得你确实很不错,不如当个校尉好不好.
商恙立即睁大了眼睛看他,眼光里似有迷离的闪烁,很是诧异.
詹砂反应过来,笑着说,你不会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商恙反应过来,却没答应詹砂,想着马房里孤独的老人,不知怎的有些难过.
詹砂看着商恙似乎很是不愿意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这事情不能强求,也隐了声.
商恙回到马房的时候,正好看见老人坐在马房前,马房里空荡荡的,战马都还没回来,有的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商恙走过去,摸了摸老人的肩膀,坐在老人身边.
老人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眉间的皱纹几乎都要叠起来,他一声一声地叹着气,每一声似乎都能压倒这个年老的身体.
你知道吗.;老人颤抖地声音缓缓出来,我心疼这些马和士兵,所以我不忍心离开,但我更害怕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我.
商恙靠近了老人,擦干老人眼里浑浊的眼泪.
商恙,找不到你的那时候,我真的觉得难过极了.
商恙低着头说,是我太莽撞,但你要相信我,我能够应付一切的.
老人抬起头盯着商恙,问他,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商恙心里咯噔一下,想起宫里的那人来.
老人见商恙着神情,继续说道,无论那人有多么厉害,你还是会担心,你不能失去他.
商恙沉默着,扶着老人回到营帐里.
夜里,商恙坐在营帐外面,受着伤的马整夜发出悲惨的嘶叫,在夜里异常地凄凉.
商恙这一战算是逞尽了英雄,许多士兵都听说了商恙的名字,而商恙此刻心里却难受的不行,无论如何,战争过后,留下的只有鲜血,悲鸣和眼泪.
商恙望着北边,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他不由得攥紧了手指.
商恙闭着眼睛,脑海里想起那人的模样,他张着嘴,说道,如果是你,你会愿意我这样做吗.
此刻远在江淮的皇帝自然听不见,他若能听见,必然什么都不顾,也要千方百计地阻止商恙.
商恙似乎听见了皇帝可能的回答,嘴角露出笑意,可我愿意这样做,就当我为了你的国家.
商恙回到屋里,给老人盖好被子,一个人走出营帐,往将军营走过去.
天色渐渐有些发白,路边的草叶上堆满了露珠.
詹砂此时也没睡,站在地图前面观察地形.
商恙拉开帐门进去,看见眉头紧皱的詹砂.
詹砂见商恙进来了,拉着他到地图前看,问他在山峰上看到的敌人营帐是在哪个方位,商恙指了指,詹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