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身份?”
连君玉眼神飘忽,略思索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皇上忌惮他的才学和声望,他如果不走,皇上怕也不会放过他。”
金拔盯着连君玉的脸,不说话,可眼神中尽是质疑与不信。
连君玉被盯得全身不自在,终于扛不住说道:“好好,我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要说是我说的。”
金拔微微点点头。
“当年你突然失踪了,师兄和师娘他们把整个京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你。师兄更是一连几天没有合眼,确定京城没有消息就直接辞了官和世子头衔,开始四处找你。整个上国都找遍了,抱着最后的希望来到狄月。”连君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还有,自从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师兄更是痛心疾首,自责自己太过大意,没能保护好你,只是谁能料到一个被□□了的反臣贼子竟能在侍卫把守的王府中将人掠走。”
金拔默默地听着,眼神闪烁,嘴唇微微颤动却没有出声。连君玉说完,看他没有反应,悻悻说道:“说实话,我当初知道师兄与一般男子不同时,心里还有些不认同,还把他与那些豢养男宠的人相提并论,多少有些不耻,只是因为是我多年敬爱的师兄才隐忍下来。而且毕竟男欢女爱才是正理。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与另一个男人厮守终生。直到我看到师兄为了找你近乎疯狂的样子,如今你为了师兄选择悄悄消失。你们都为对方不惜放弃自己,所以,悠然,不管你经历了什么,那些伤痛都已经过去了,你们经历了那么多,应该在一起互相慰藉,而不是独自面对。”
金拔突然站了起来,双拳紧握,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转身朝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生硬地说道:“他醒了,告诉我。”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连君玉摇摇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师兄,和师兄相比,自己已经是幸运的了,至少,他的婚事会被人祝福。
金拔出了房门,迎面的秋风吹拂,才稍稍镇定了些,却只见一个侍女朝他走来施礼说道:“金玉王,狄月王邀您到翠轩阁去。”
金拔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侍女是自己院子里的,好像叫葖叶,是王妃安排照顾他的侍女中的一个,生的也是很俊俏,总是低着头偷偷地看他,也不多话。不同于自己的宅院,在王宫服侍自己的都是侍女,没有内官,金拔大概知道王妃的心思,想必是想让他早些动凡心吧。
他跟着葖叶后面朝翠轩阁走去。行至一半,葖叶突然减慢速度,缩短了和金拔的距离,一边继续朝前走,一边低声说道:“王看上去很不高兴,仔细询问了这几日您和那位祁公子的日常言谈。您一会儿回话当心些。”
金拔看着侍女背影,心思百转,轻声说了句:“多谢。”忙调整自己的心绪,想着要如何应对。
到了翠轩阁里面只有狄月王一人 ,一向如影随形的王妃却不在身侧。金拔见了礼,狄月王示意他坐在身旁,仔细上下打量着金拔。
“刚才来报说你从马上摔下来了,可吓坏我了,见你没事就好。”
“多谢王兄挂念,我倒是没什么事,不过祁风伤的不轻。”
“说起来,这个祁风还真是讲义气,重情义,已经两次舍命救你了。”
“王兄有所不知,他是觉得对我亏欠,才会做这些来补偿的。”王兄果然是怀疑祁风的动机,金拔暗道好险,如果不是葖叶提前吐露,自己怕是会露了马脚。
“哦,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他亏欠你什么了?”狄月王浓眉微挑。
“我们自从结识,很投缘,如兄弟般。偏偏在他的眼皮底下我被人掠了去,险些丧命。这次他云游至此无意中见到我,又知道我的境遇,自责的很,说是没有尽到做兄长的责任,想尽量弥补。如今一命换一命,他能不能挺过来还不知道,也算是偿了他的心愿了。”金拔语气平和,避重就轻,半真半假,这时他一路上临时想到的,如果都是假话,自己怕也编的不圆满,这样半真半假倒是容易让人相信。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担心。”金拓将信将疑问道
“担心也无济于事,只能听天由命。”
“这倒也是,幸好他不是世子,否则在我狄月出了事就麻烦了。”
“说起来他也挺可怜的。”
“哦?怎么说?”
“自从我回到狄月,原本以为自己生在他国,一定遭人排挤,没想到王兄和兄妹们对我百般照顾,一点没有生疏感。可是他却不是,在上国是有才有德有威望的人物,可是那个皇上嫉妒他,处处为难他,他才脱了世子的枷锁,他还曾和我感叹,自己对堂兄赤诚一片,他堂兄却和他离心离德。也是心灰意冷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插曲,怪不得他不肯说,这话要是说出去,他们上朝的王可就不得人心了。”
“所以说他是性情中人,宁可人负他,他绝不会负人。”
“那就好,既然这样,不如就让他在这里多呆些日子。他的才学我还没有见识到呢。”
“有王兄的期许,相信他能逢凶化吉。